彈和重機槍子彈,打得東倒西歪,半個小時之後,攻擊西多的英印軍士兵,留下幾千具屍體,幾十輛燃燒的坦克,不得不退回去。…;
英印軍士兵,沒有日本兵那種發自骨子裡的兇悍勁兒,打這樣的仗,尤其是在夜間,本來就不是他們所擅長的,獨立師的阻擊陣地上,密如暴雨般的子彈,不斷怪叫著落下的迫擊炮彈,在夜色下,劃出一條條暗紅色的彈道,炸成一朵朵死亡的煙團和火焰。
即使是有勇氣,身邊的同伴,隨著炸起的煙團,尖嘯的子彈,變成支離破碎的屍體,或者是渾身都是窟窿的血人,一條條生命,就在眼前消失,英印軍士兵的信心動搖了,一開始鼓起的那點兒悍性,在失去了坦克和炮火的掩護之後,早就煙消雲散了。
看著潮水般敗退下來計程車兵,亞當斯瘋狂了,他不斷的命令部隊,進攻還是進攻,將打殘的了部隊合編,再接著進攻,他要用自己士兵的屍體填滿西多的土地,用鮮血,淹沒獨立師計程車兵,一夜血戰,槍炮聲也響了一整夜。
英印軍打得很艱苦,相比之下,獨立師蘇魯機動兵團的五個旅,打得卻很輕鬆,在擊毀了英印軍所有的坦克之後,阻擊戰就變得輕鬆起來,沒有了裝甲突擊力量,擊退英印軍的每一次進攻,就變成了非常輕鬆的事情。
因為西多的地形條件所限,再加上,只需要防守胡康河谷兩岸的東部,每個旅的防守陣地上,一次只能放一個團的兵力,每個旅四個團,輪番上陣,打退一次進攻,就換下來休息,這邊槍炮聲隆隆,西多的後方,輪換下來的部隊,戰士們吃完了飯,該睡覺就睡覺,一點兒都沒有受到戰鬥的影響。
當夜凌晨三點多鐘,唐秋離美美的睡了一大覺之後,精神煥發的起來,做了幾個活動身邊的動作,信步走出屋外,胡康河谷溫潤的晚風,摻雜著硝煙味兒,飄蕩在夜色之中,西多的街上,不時有一隊隊的戰士,跑步經過,卻全然沒有緊張的氣氛。
聽著西多東面激烈的槍炮聲,看著映紅了半邊天的火光,巨大的爆炸聲,在夜空迴盪,唐秋離不自禁的搖搖頭,心裡暗自想道,“亞歷山大什麼時候,變得這樣的瘋狂,什麼事情刺激得他失去了理智?從昨天傍晚六點左右,英印軍開始進攻,打到現在,都快十個小時了,攻擊還沒有停止。”
對於亞歷山大來說,這是一場毫無勝算的進攻,自己的部隊,有五個旅將近八萬餘人,據險固守,又是以逸待勞,有充足的彈藥和給養,就是不停手的打上個三天三夜,部隊也不愁缺乏彈藥,樂一琴的運輸機部隊,隨時可以進行空中補給。
而亞歷山大有什麼本錢?大敗而退的部隊,長途行軍,連番遭到空襲計程車兵,體力和士氣,降到了最低點,失去了全部的炮兵和坦克,還這樣不要命的攻擊西多,有什麼意義?難道他看不出來,自己在西多的部隊,就是為了堵住他的退路,豈能輕言放棄,唐秋離不禁為亞歷山大的做法,感到不值當。
聽著槍炮聲,唐秋離的心,開始火熱起來,回頭對緊跟在身邊的山虎說道:“虎子,帶上幾個特衛,咱們去前沿怎麼樣?還去第十旅王毅武那兒吧!幾乎打了一整夜,那傢伙也不知道什麼樣了?”
山虎咧嘴一樂,說道:“小秋,心又癢癢了?要不,咱們直接到一線陣地去?參加戰鬥,運氣好的話,還能打上一陣子,那多過癮呢!”…;
唐秋離警惕的看了山虎一眼,說道:“虎子,你可別誘惑我啊,我前腳剛走,你後腳馬上就到秋生哥哪去告密,是不是?你呀,什麼時候學的狡猾了呢?”
山虎大眼珠子一翻,一副算你聰明的架勢,兩人正在那鬥嘴,參謀長趙玉和過來,說道:“師長,接到唐副師長的電報,直屬兵團第十旅和第九旅兩個先頭團,已經抵近西多,後續部隊,可於今天上午八時許,到達現在的位置。”
唐秋離說道:“來的挺快呀,肖金山和方遠山,聽見西多打得熱鬧,這兩個人,指不定著急成啥樣呢,唐副師長還有什麼部署?”
趙玉和回答道:“唐副師長在電報裡說,他擬於凌晨五時左右,以第九、第十旅的兩個先頭團,以突然的動作,率先對英印軍發起攻擊,攻擊其後翼,以減輕西多阻擊戰的壓力,同時,壓迫亞歷山大,儘快的向駐印軍求援。”
唐秋離搖搖頭,肯定的說道:“這不是秋生哥自己的意思,肯定是肖金山和方遠山,見西多打得火熱,手癢癢了,軟磨硬泡秋生哥,才會有這樣的部署,否則,以秋生哥穩妥的個性和作風,直屬兵團主力部隊,尚未到達之際,絕不會發動任何攻擊,他也知道,西多沒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