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望了,只能在咱嘴邊兒撿點兒殘羹剩飯。”
阿莫西耶夫少將卻沒有笑,一本正經的說道:“司令官,我不認為這是一場輕鬆的戰鬥,首先,我們艦載機的數量,要少於日軍,其次,如果日軍轟炸機編隊敢於前來的話,日軍指揮官一定會做了周密的部署,也許,會從我們意想不到的地方,發動空襲,因此,我建議,艦隊立即進入一級戰備狀態。”
唐秋泉笑了笑,沒有說話,心裡暗自想到,“儘管在中國生活了三年多,阿莫西耶夫還是無法理解東方式的幽默,”不過,副手的話,倒是提醒了他,日軍轟炸機敢於在沒有戰鬥機護航的情況下,對一支擁有艦載機和強大防空火力的艦隊,進行空襲,這個日軍指揮官不是個瘋子,就是有必勝的把握。
秋泉剛要問阿莫西耶夫一些問題,通訊官進來,“報告司令官、副司令官,雷達報告,在我艦隊西北方三百海里處,發現日軍大機群,約為一百六十餘架,具體型號不詳,雷達正在監視之中。”唐秋泉鬆了一口氣,沒有讓自己失望,還是來了。
唐秋泉拿起桌上的電話說道:“命令第一艦載機飛行團,立即起飛迎敵。”按照他的計劃,第一艦載機飛行團,將在二百至一百五十海里的空域內,截擊日軍轟炸機編隊,首輪就要擊落日軍轟炸機二分之一以上,在一百海里至五十海里空域內,第二艦載機飛行團。解決掉所有的日軍轟炸機。
而後,第一艦載機飛行團戰鬥機著艦補充油料和彈藥後,二次起飛昇空,與第二團一起,將日軍的轟炸機全都擊落,唐秋泉的打算,是一架日軍戰鬥機,也不給樂一琴留著。海軍航空兵能解決的問題,就不麻煩陸航了。
按照這樣的戰術安排,日軍轟炸機沒有可能闖進艦隊的防空火力圈。再說了,還有幾百門裝有“天眼”炮瞄雷達的防空火炮,等著僥倖靠近的日軍戰鬥機,按照航空艦隊防空的原則,是不允許敵方的戰鬥機或者是轟炸機,接近艦隊五海里範圍之內的。
因為日軍沒有戰鬥機,這仗就好打多了,但唐秋泉是個謹慎而穩重的人,他命令值班軍官,立即發出戰鬥警報。警報聲在各艦響起,迴盪在海面上,各艦立即進入戰鬥狀態,一門門防空火炮,昂起炮口,警惕的注視著天空。
“龍翔號”航空母艦上。唐雲飛中校端坐在機艙裡,靜靜的等待航空指揮官下達起飛命令,左手輕輕撫摸一遍機艙內的各種儀表和操縱桿,平靜了一下初戰帶來的緊張與興奮的心情,儀表和操縱桿的金屬質感,給他一種血肉相連的感覺,這也是一種習慣,螺旋槳低速旋轉而帶來的機身輕顫,更是體會到一種力量的律動。
唐雲飛今年已經二十四歲了,在艦隊內部,除了司令官唐秋泉和寥寥可數的幾個人,知道他的身份之外,沒有人知道,這個外表清秀、看似文弱的青年,就是獨立師一號人物唐秋離的侄子,唐雲飛現在是第一艦載機飛行團副團長兼團參謀長。
能以不到二十五歲的年紀,擔任這麼重要的職務,並且還是中校軍銜,與唐秋離的身份和地位,一點兒關係都沒有,完全是他自己,憑藉個人能力,從普通飛行員,一步步做到現在位置的,其中,付出了多少艱辛和努力,他自己心裡最清楚。
當初,從陸航要求調到艦載機飛行團,是為了一種挑戰和渴望戰鬥的激情,可是,整整三年的時間,除了訓練還是沒完沒了的訓練,別說與日軍戰鬥機交手,就是連日本人的影子都看不到,對於渴望戰鬥的唐雲飛來說,是一種心態上的磨練,有時候,他甚至懷疑自己,當初極力要叔叔把自己調進海航的決定,是否正確。
倒是留在北方飛行集團劉粹剛那裡,當戰鬥機飛行員的弟弟唐雲鵬,不時來信告訴他,已經擊落了幾架日軍戰鬥機,軍銜也已經提升為少校,這讓唐雲飛的心裡,更是急的冒火,雲鵬那裡,雖然沒有大規模的地面和空中戰鬥。
但是,與日本關東軍航空隊的戰鬥機,幾乎每天都要發生小規模的交火,有時候,單機對單機也能掐上一陣子,不知不覺的,雲鵬的戰機上,已經塗上了四顆五角星,可自己的戰鬥機機身上,還是空白一片,為弟弟高興之餘,他也暗自羞愧,三年毫無建樹,何以為兄長?
除了那次護送叔叔去馬尼拉開會,艦隊在南中國海空域接應之外,唐雲飛就沒有飛過那麼遠,他已經想好了,如果今年年底,艦隊還是處於避戰和訓練狀態,他就準備再去找叔叔,要求調到南方飛行集團,哪怕是一個普通飛行員也行。
“啪”三發紅色訊號彈騰空而起,立即將唐雲飛的回憶拉回到現實之中來,耳機裡傳來航空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