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心裡,對於這九萬多炮灰,沒有絲毫的憐憫之心,否則,也不會接連下達嚴厲命令,連喘口氣的時間都不給!
對於第一總隊如此,對於後面的第二總隊,也是如此,加起來二十五六萬炮灰,可以一用,梅津美治郎大將的打算,就是用人數上的優勢,堆死跨過鴨綠江而來。極具威脅力的那支獨立師部隊,如果關東軍第一總隊和第二總隊,以全軍覆沒的代價。重創乃至圍殲大部分獨立師部隊,他絕對會額手相慶,興奮不已!
因此,他給兩個總隊長的命令裡,除了不顧一切的行軍之外,還特別提到,進攻安東之時。新編第一總隊和第二總隊,使用的戰術必須為大日本帝國陸軍的傳統——白刃衝鋒!打一場人海戰術!
死二十幾萬滿洲**士兵,梅津大將絕不心疼。換句話說,雖然滿洲**士兵,名義上是關東軍的盟軍,但骨子裡。依然是支那人。讓支那人之間互相拼殺,為自己、為關東軍爭取喘息之機,是他樂於見到的,更樂於採取嚴酷手段進行的!
寄託在梅津美治郎大將全部希望的關東軍新編第一總隊九萬多人,多路開進,在日籍軍官的皮鞭和手槍的威逼下,部隊的行軍速度極快,坐鎮遼陽的梅津美治郎大將。不斷的接到總隊長福澤大佐的報告,“到目前為止。部隊推進順利,沿途未見獨立師部隊的阻擊,職部可按時到達總司令官閣下命令裡,指定的進攻地點!”
在福澤大佐最後向關東軍總部,報告完情況之後,也就是二十分鐘時間不到,獨立師航空兵的轟炸機群和戰鬥機群,如同烏雲一般,出現在天空之中!
轟炸機呼嘯著俯衝,數不清的炸彈,漫天雨點般傾瀉下來,戰鬥機往復穿梭,機載機槍“咯咯咯!”的嘯叫不停,將關東軍新編第一總隊九萬餘人,籠罩在一片死亡的彈雨之中!
火光閃閃、團團硝煙暴起,彈片橫飛,滿洲**士兵完全暴露在金屬風暴之下,無遮無攔,承受著來自空中的打擊,士兵們的殘肢斷臂、碎肉鮮血,四散飛濺,儘管日籍軍官,兇狠的咒罵著,毫不留情的射殺驚慌失措計程車兵,也無法阻止部隊亂作一團!
福澤總隊長躲在一塊岩石下面,臉色煞白的看著從天而降、呼嘯而下的炸彈,看著天空中,傾瀉著彈雨的獨立師飛機,嘴唇哆嗦著,命令電臺兵,馬上給梅津美治郎總司令官發電報,報告第一總隊遇到的情況,“總司令官閣下,我總隊在往安東方向開進途中,突遭獨立師轟炸機和戰鬥機的空襲!”
“敵機轟炸之密度,前所未見,現在,部隊推進全線受阻,傷亡慘重,職部懇請總司令官,允許我部躲避空襲之後,再行推進,否則,第一總隊必然會因為傷亡過大,而失去戰鬥力,更沒有進攻安東的能力!”
接到福澤大佐的緊急電報,梅津美治郎大將臉色鐵青,嘴角劇烈的抽搐著,“又是該死的獨立師航空兵!這些該死的支那飛行員,總是出現在最關鍵的地方!”他喃喃自語道,心裡,幾乎被憤怒、痛恨和無奈所填滿。
獨立師航空兵,這一群屠殺大日本帝國士兵的兇手,夢魘般,籠罩在梅津美治郎的心頭,吃的苦頭和遭受的損失,讓他既痛恨又無奈,此前,損失了關東軍第一航空戰隊全部,這筆賬,大本營陸軍航空兵部,還沒有來得及跟自己算。
也許是因為滿洲戰局危急,還需要自己力挽狂瀾,大本營高層明白這一點,出奇的對於航空隊如此巨大的損失,沒有任何處理的電報,唯如此,梅津美治郎大將才心裡更不託底,哪怕是叱責亦或是降職、降銜的處分,都在意料之中,畢竟,在自己手裡,丟了帝國一千餘架作戰飛機!
但大本營沒有態度,梅津美治郎大將心裡惴惴不安,他知道,這件事不可能無聲無息的揭過去,表面的平靜,預示著更大的風暴,也許,在穩定滿洲戰局之後,就是暴風雨到來之時?
“這就是支那人俗語所說的,‘卸磨殺驢嗎?’”梅津美治郎大將不止一次,心裡滿是苦澀的想到。
現在,該死的獨立師航空兵,又來毀掉自己的最後一張底牌,梅津美治郎大將雙手抱頭,牙齒咬得“咯嘣蹦”作響,雙眼兇光四射,他痛恨欲狂但卻毫無辦法,沒有能力改變眼下的局面,滿洲的天空,是獨立師航空兵的天下。
參謀長松田中將,提醒道:“總司令官,第一總隊正面臨著巨大的損失,總部應該答應福澤總隊長的請求,暫時躲避空襲,否則,進攻安東的計劃,將會受到嚴重的影響!”他的意思很明顯,如果新編第一總隊傷亡太大,哪還有能力去進攻安東?
梅津美治郎大將抬起頭,雙眼礪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