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總司令官閣下的命令罷了,如果拒不執行,大家都沒好果子吃,渡邊中將再狂妄,也不敢跟關東軍頭號大佬較勁兒!
將穀倉中將的電報,撕得粉碎之後,他又拿起自己剛才口述的電報,一下一下的撕碎,如同在撕碎第十八師團最後的希望一般,“傳達我的命令,師團所有部隊,立即堵住突破口,即使是剩下最後一名士兵,也要倒在突破口的陣地上!”他嗓子暗啞的說道,眼中的痛苦之色,不可抑止的散發出來。
就在這時候,地下指揮部裡,忽然感覺到大地的顫動,而且,這種顫動越來越猛烈,但並沒有聽到爆炸聲,渡邊中將疑惑的側耳傾聽,一名少佐軍官,連滾帶爬的跑進來,驚慌失措的報告到:“師團長,坦克!獨立師的坦克,已經開到師團指揮部面前,足有幾千輛之多!”
“哈尼?”渡邊中將驚呼一聲,急忙撲到瞭望孔前,漆黑的夜色之中,在戰場餘光的映襯下,一輛輛漆黑身影的龐然大物,打著明晃晃的車燈,滾滾而來,一道道刺眼的光束,如果利劍般,劃破夜空,履帶碾壓碎石和泥土的“軋軋”聲,刺激耳膜,大地在顫抖,轟隆隆的發動機轟鳴聲,響徹在夜空!
“哈尼?難道兩道陣地上計程車兵,都陣亡了?獨立師的坦克,才以如入無人之境的態勢推進,但是,不可能啊,就在十幾分鍾前,自己還跟活著的幾名聯隊長透過電報,怎麼十幾分鍾後,獨立師的坦克,就到了眼前?”渡邊師團長一腦袋問號,大地的顫抖,越來越激烈,地下指揮部掩體頂上的泥土,在“簌簌”的落下來。
在排山倒海般的獨立師裝甲叢集的轟鳴聲中,渡邊師團長還隱約聽到,前線陣地傳來的槍炮聲,他一下子明白了,第十八師團計程車兵,還沒有全部玉碎,還在戰鬥,突破口依然在爭奪之中,那麼,獨立師坦克叢集,不顧一切的往自己陣地縱深推進的目的,就昭然若揭了,是想突襲凌海城!
而凌海城內,只有第十八師團的一個大隊兵力,而且,還是二流的輜重部隊,剩下的,就是師團醫院和後勤機關,凌海城等於是空城一座,“明確的戰術,大批坦克的快速突擊,迅速奪取凌海,然後,追擊撤退的帝國部隊,好手段啊!”渡邊師團長自語道。
到了此刻,渡邊師團長反而鎮定下來,那是一種絕望之中的鎮定,第十八師團地下指揮部,既堅固且隱蔽,在一片混亂的戰場上,急於突襲凌海城的獨立師坦克和伴隨進攻的步兵,未必能夠發現,地下十幾米深處,就是一個關東軍師團指揮部。
渡邊中將躲在這裡,有相當大的機會,不被發現,但是,他卻做出了一個完全相反的決定,他對衛隊長說道:“立即集合師團部所有的軍官和士兵,拿起武器,走出掩蔽部,去阻擊和炸燬獨立師的坦克!”
跟隨渡邊中將多年的衛隊長,大驚失色,帶著哭腔喊道:“師團長閣下,請您三思!指揮部裡,大多數都是文職軍官,沒有什麼戰鬥經驗,而且,武器都是些步槍和手槍,連手雷都沒有幾顆,我們出去,無法阻擋獨立師的坦克!”
“八嘎!”渡邊中將勃然大怒,“說什麼?無法阻擋敵人的坦克,膽小鬼!懦夫!我們雖然沒有有效的武器,但我們卻有大日本帝**人的氣概,不怕死的武士道精神,如果我們眼看著獨立師的坦克,從眼前看過去,而不做任何反擊,不配作為一名帝**人,更不配武士的稱呼!”
渡邊中將自知絕無倖存的可能,死是在滿洲的土地上,是必然的結局,但卻要有個體面,而又能夠體現出大日本帝**人尊嚴的死法,自己絕不能被獨立師士兵俘虜,在無盡屈辱之中,被劣等民族計程車兵,砍下腦袋。
心如死灰,一心求死的渡邊中將,甚至連寫一封遺書的心情都沒有,便拿起金質鋼把的指揮刀,細心的擦拭了一下,大踏步的走出地下掩蔽部,身後,機械的跟著一百多名第十八師團師團部的軍官和士兵,沒個人的臉上,都是麻木的神色,迎著獨立師的坦克洪流而去。
巴特爾指揮著第一梯隊的幾百輛坦克,甩開大淩河突破口戰場上的槍炮聲,以最快的速度,直奔凌海城而去,他心裡很清楚,此時的凌海城,日軍兵力肯定少到了極點,正是奪取的最佳時機,一旦大淩河北岸的關東軍士兵敗退下來,進入了凌海城,恐怕,到時候又是一場激戰。
為了不耽誤時間,他命令伴隨進攻的娘子關守備兵團第一旅計程車兵,全部坐在坦克上面,坦克載著步兵,幾乎是飛起來一般,這樣的鋼鐵怪物,爬坡過坎兒如履平地,讓平時做摜了汽車的戰士們,激動且緊張,發出一陣陣的大叫和笑聲。
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