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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兵團第二旅旅長徐霆之少將,因為修築工事而煩惱,甚至不惜冒著違反紀律的危險,強行徵用雙遼鎮內居民的木料,已經是扒房子,千方百計的鞏固阻擊陣地,為接下來的血戰,增加保險係數。
而在距離雙遼方向,大約四十餘公里的吉爾嘎朗,一個科爾沁沙地邊緣的蒙古族小村落,已經跑得一個人沒有的村子裡,最大的一個院子裡,成為關東軍西滿地區第十五軍臨時司令部所在的。
此時,圍坐在一張缺了一條腿的桌子旁,十幾名風塵僕僕的第十五軍高階軍官,臉色青白的看著,同樣造得跟小鬼兒似地軍司令官——久島中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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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千五百七十八章 進退兩難
愁雲慘霧,籠罩在這棟破敗的民房裡,剛剛接到前線部隊的電報,對於第十五軍司令部全體高階軍官來說,無異於晴天霹靂般的噩耗,“先頭部隊兩個聯隊突然遭到獨立師部隊的包圍,根據逃回來計程車兵描述,雙遼一帶的獨立師部隊,達到了兩個師團五萬餘人之多,而且,還有大批的坦克和重炮!”
丟了兩個聯隊幾千名士兵,對於十五軍司令部的軍官們來說,還不到震驚的程度,但電報背後的事實,才是最令這些大日本帝國關東軍高階軍官們憂慮的,事實是,在第十五軍撤退的正面,有五萬多獨立師部隊,提前趕到雙遼一線,進行阻擊!
第十五軍是幸運的,在四路撤退的關東軍部隊裡,只有第十五軍跑得最快,也最順利,順利到了擺脫獨立師追擊部隊的程度,第三十六師團在寶龍山的阻擊,以兩萬多名士兵陣亡的代價,為第十五軍另外三個師團,爭取到了五個多小時的時間,數萬名帝國士兵,在吉爾嘎朗喘口氣的時候,另外三路部隊,正在遭受著獨立師部隊兇狠的攻擊。
簡陋的屋子,流轉不定而壓抑的氣氛,連著幾天不停歇的撤退,背後幾十萬獨立師士兵帶來的巨大壓力,從精神到身體的疲憊,每一名平時冷酷堅毅的帝**官們,都顯得萎靡不振,全然沒有了銳氣。
久島中將看著這些毫無鬥志的部下們,心裡一陣黯然。開口說道:“諸君,擺在我們面前的問題,非常簡單。就是如何解決雙遼一線,五萬多獨立師阻擊部隊的問題!”
軍官們默然,面面相覷,的確很簡單的問題,但是,這個簡單的問題卻最難解決,從兵力上來說。第十五軍還有三個滿編的甲等師團,七萬多人,沒有來自背後的壓力。怎麼打都成,可是,現在卻不允許了,如果在一天之內。無法突破雙遼一線獨立師部隊的阻擊。等待第十五軍的命運,就是被合圍,軍官們都非常清楚這一點。
見平時個頂個兒不可一世的軍官們,都跟啞巴似的,一言不發,久島中將嘆口氣,說道:“既然諸君沒有什麼好的解決辦法,只能將第十五軍面臨的危險。上報到關東軍總部,請梅津總司令官定奪吧!不過。諸君還是要做好進攻的準備!”
“在總部命令到達之前,我們也不能無所事事,被動等待,我命令,第三十七師團,立即在吉爾嘎朗以西三十公里處展開,準備阻擊尾追上來的獨立師部隊,另外的兩個師團,準備進攻阻擊帝國皇軍的獨立師部隊陣地!”
第十五軍的軍官們,沒有任何的異議,無精打采的紛紛起立,拖著沉重的腳步離開,實際上,他們沒有比久島司令官更好的辦法,尤其是第三十七師團師團長慄山中將,更跟被判了死刑似的,臉色灰敗,“打阻擊!那是鬧著玩兒的嗎?榮倉那傢伙的部隊,那麼能打,都全員玉碎了,好歹還有個寶龍山可以利用!”
“而三十七師團那,吉爾嘎朗以西三十公里外,那是一片無遮無攔的沙地,連個小土包都沒有,拿什麼阻擊?久島司令官是不是昏了頭?”慄山中將心裡暗罵不已,他已經預感到,第三十七師團的命運,未必比第三十六師團的好!
破敗的屋子裡,只剩下久島中將自己,他滿心的苦澀,“這就是堂堂的大日本帝國關東軍所面臨的處境,一方面要阻擊追趕過來的獨立師部隊,另外一方面,還有突破阻擊的獨立師部隊陣地,兩面作戰,談何容易!”無論是阻擊還是突破阻擊,久島中將都沒有十分的把握,實則,此刻的久島中將,已經亂了方寸,否則,也不會想到發電報,請示總司令官梅津美治郎大將了!
心情沉重的久島中將,親自口述一封長長的電報給總司令官梅津大將,在電報裡,久島中將不無誇大的說明了第十五軍所面臨的困境,一句話,危險萬分,“職部亟待總司令官閣下的訓示,以確定第十五軍的具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