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朝鮮半島到滿洲,再到遠東地區,無處不在的,就是這個支那魔鬼的身影,在大日本帝國的海外殖民地,攪風攪雨,米內大將一直非常奇怪,也不理解,為什麼同樣的帝國皇軍,在西南太平洋的澳洲戰場,面對十幾個國家組成的盟軍,卻能始終佔上風,壓著幾十萬盟軍部隊打。
在浩瀚的東太平洋上,帝國海軍聯合艦隊,一次次擊敗美國太平洋艦隊,打得美國海軍不敢出東海岸的軍港,在南方戰場,無論是帝國陸軍還是帝國海軍,都佔有戰略上的優勢,且優勢明顯,在澳洲戰場上,如果不是那個支那魔鬼在一直給盟軍輸血,恐怕,此刻的澳洲,太陽旗已經插遍了澳洲大地。
可是在北方的朝鮮半島、滿洲,帝國皇軍卻是始終處於被動的地步,是的,就是那個可惡的支那魔鬼唐秋離,讓大日本帝國屢遭敗績,一次次的損兵折將,已經成了一個基本規律,那個支那魔鬼出現在那裡,那裡就是帝國將軍和士兵的墳墓,“唐秋離就是大日本帝國宿命之中的死敵啊!”米內大將情不自禁的感嘆到,語氣之中充滿了無奈。
這個日本軍界頭號大佬,不得不承認這一點,那個突然崛起的支那人唐秋離,是大日本帝國繞不開的夢魘,靜室內冥坐了一個小時,米內大將沒有做到心如止水,反而內心更加煩亂,他有意迴避,造成這種心情的原因,但卻揮之不去,滿洲,情況表明的滿洲,現在到底發生了什麼?
食不甘味的吃完晚餐之後,米內大將來到書房,從保險櫃裡翻出來梅津的那份奏摺,不知道看來多少次了,但每看一次,他都有心驚肉跳的感覺,他琢磨不透的是,梅津為什麼要派信使,將這份奏摺交到自己手裡,讓自己代為轉奏天皇陛下,而不是直接上奏到天皇陛下御前?
作為帝國在海外殖民地,最大的一個軍事集團,關東軍總司令官的地位非常之重要,可以越過大本營,是有給天皇陛下直接上奏摺權力的,若是順著這個思路分析下去,梅津此人並非不懂政治,相反,還是個心機深沉的傢伙。
透過自己的手,將這份奏摺呈現至天皇陛下御前,一旦天皇陛下震怒,軍政兩界口誅筆伐,國內一片喊殺聲之時,拉上自己這個帝**界重量級的人物,可以替他扛著巨大的壓力,形式所逼,自己也不得不與梅津這傢伙站在同一條戰壕裡,換句話說,自己是被梅津給綁架了,替他擋災!
“真的是好算計!”米內大將不禁一陣冷笑,這就可以解釋,自從有個這個重磅炸彈般的奏摺之後,梅津那傢伙再也沒有電報來的原因,延展考慮,如果滿洲局面糜爛之無法收拾的地步,關東軍遭到滅頂之災,那麼,事後梅津那傢伙可以信誓旦旦的表白,自己已經給天皇陛下上過奏摺了,是透過米內閣下的手。
可奏摺還壓在自己手裡,根本沒有呈送給天皇陛下御覽,屆時,天皇陛下的震怒,軍政兩界大佬的質疑,本土民眾的憤怒,都是集中在自己頭上,自己豈不是成了千夫所指的罪人?
如果梅津美治郎再倒打一耙,說什麼,如果奏摺儘快的呈送至天皇陛下御前,即便是滿洲最終不保,但關東軍可以儲存相當一部分實力,如果滿洲局勢,沒有自己想象的那麼糟糕,這份奏摺呈送上去之前,自己是閱讀過的,梅津固然會落得個神經過敏、危言聳聽的笑柄。
那自己哪?不是也擔著草木皆兵、判斷不明、昏聵無能結果,失去天皇陛下的寵信,米內大將不想把梅津美治郎想得那樣陰險和狡詐,但卻無法解釋,明明梅津美治郎有直奏天皇陛下之權,卻偏偏要經過自己手的原因!
迷霧重重啊,米內大將感嘆到,梅津的這份奏摺,已經成了燙手的山芋,丟不得又捂不得,最可惡的,是自己對滿洲現在的狀況,一點兒都不瞭解,何時把這份奏摺呈送上去,又不被炸到,是個難題,天大的難題,他沉吟著,舉棋不定。
夜色已深,暑氣稍微減弱了些,“砰砰砰!”書房的門,被重重的敲響,米內大將不禁皺眉頭,官邸的秘書和衛兵,都被告誡過,自己在書房的時候,不允許來打擾,何況,敲門聲還十分的沒有教養,“進來!”米內大將明顯不悅的喊道。
書房的門,被猛地推開,機要秘書春川一頭撞進來,沒有顧及到米內閣下不悅的臉色,惶急的說道:“閣下,機要室剛剛接到關東軍總參謀長松田健次郎中將的緊急電報,報告了滿洲戰局的詳細情況,根據電報的內容,情況非常糟糕!”
“誰?關東軍總參謀長松田?為什麼不是總司令官梅津美治郎來的電報?”米內光一大將忽的站起來,厲聲問道,他的心忽的沉下去,那種不好的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