彥五郎少將,愁眼相對,沉默無語,氣氛凝固而壓抑,一封來自大本營總參謀部的電報,靜靜的躺在寬大的辦公桌上,是通知朝鮮駐屯軍全部撤回本土的命令。
朝鮮半島戰役,打了大半年的時間,田中新一大將,承受的壓力可謂是巨大,蒼老了十幾歲,以帝國朝鮮駐屯軍一家之力,頑強的阻擊了獨立師部隊的無數次進攻,相比於全軍覆沒的滿洲關東軍、一敗塗地的帝國遠東派遣軍,田中大將足以自傲了,至少,自己手裡還握有朝鮮半島南部的橋頭堡和一塊土地,將獨立師部隊進攻的腳步,阻擋在木浦一線。
雖然為此,帝國朝鮮駐屯軍付出了數十萬人傷亡的代價,連本土增援的幾個師團,現在也是打得七零八落,現在的可用兵力,不到二十萬人,但田中大將還是有信心,維持現狀,自己的處境,與滿洲有所不同,背靠釜山,再加上搜集到的大批船隻,只要渡過窄窄的朝鮮海峽,一步即可跨上本土的九州島。
所謂的進可攻、退可守,便是如此,大不了,打不過一走了之嗎,因此,對於大本營總參謀部的撤退命令,田中大將是有牴觸情緒的,他不想就此丟掉朝鮮半島南部,多年在朝鮮當土皇帝,那種掌控千百萬人生死予奪大權的滋味,豈是可輕易忘掉的?
田中新一大將對朝鮮半島這塊兒土地,有著深厚的感情,在某種程度上,甚至將其視之為自己的私人領地,他知道,一旦撤回本土,帝國朝鮮駐屯軍的番號,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必然會被撤銷,自己這個司令官,將何去何從,還是個未知數,也許,就此退出軍界,亦或是被打入冷宮。
在朝鮮半島經營多年,自成一統,自在逍遙,田中大將知道自己的軟肋,在本土高層之中,並沒有經營起什麼像樣的人脈,嚴格來說,跟那個倒黴的梅津美治郎差不多,不靠近任何派系,就連米內光一大將一系的標籤兒,也因為時間久遠,自己有意疏離,已經黯淡無光,所以,對撤回本土,田中大將有著本能的恐懼。
把參謀長新野彥五郎少將找來,就是研究對策,可研究了半天,還是一籌莫展,現在的局勢下,隨著滿洲丟失,朝鮮半島已經處於孤軍難支的境地,那個支那魔鬼唐秋離,下一個目標,絕對是自己,一想到幾百萬獨立師大軍,惡狠狠的撲過來,田中大將就不寒而慄。
繼續向大本營求援,請求增派兵力,就連田中大將自己,都覺得是在開天大的玩笑,而且,他確信,大本營總參謀部下達這道命令之後,一兵一卒都不會再給自己了!
辦公室內沉默的氣氛,壓抑得令人喘不過氣來,新野參謀長終於開口了,“司令官,現在的局勢,我們是非撤不可了,朝鮮半島已經處於孤立地位,獨木難支,趁著現在退路還沒有被獨立師艦隊切斷,獨立師在滿洲的部隊,還沒有開赴朝鮮部隊戰場的機會,早走方為上策啊!”
田中大將還是沉默不語,內心有萬般的不捨和掙扎,“報告!”辦公室外面,一聲突如其來的報告,打破了沉默。
“進來!”新野參謀長喊道。
一個機要通訊參謀,一臉的緊張進來,“報告司令官、參謀長,駐屯軍情報部得到確切的情報,獨立師孃子關守備兵團大約三十餘萬人的兵力,在其司令官馮繼武的指揮下,已經越過中朝邊境線,目前,其前鋒部隊五個旅八萬餘人,已經到達大田一線,正在向全州方向逼近!”
“終於來了!”田中大將嘀咕一句,他已經麻木到不覺得吃驚的地步,早有心理準備,嘆息一聲,說道:“新野君,命令木浦、光州一線的部隊,立即撤往釜山,我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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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千七百一十一章 誰去談判?
德國駐華大使陶德曼的辦事,效率還是非常高的,接到唐秋離的電報之後,立馬跟日本政府外務省取得了聯絡,把電報的內容一字不改的原文轉發,陶德曼在中國多年,凡是有關跟唐秋離打交道的事情,都不敢有絲毫的掉以輕心,他可是知道,這位唐副委員長,不是個好想與的人!
日本外務相野田佳彥不敢怠慢,事關五萬多名日本傷兵的問題,可是個大事兒,飛速的乘車趕到皇宮報告,而在此時,很多報紙,電臺廣播,已經把獨立師師長唐秋離公開表示,願意歸還日本遠東派遣軍五萬多名傷兵的新聞,報道得鋪天蓋地,滿世界都知曉,日本國內的新聞檢查機構,壓根兒堵不住。
於是乎,再一次被氣得腦袋生疼的裕仁天皇,拖著未愈的病軀,不得不在皇宮裡,召開御前會議,研究如何因對之策,事關到了遠東派遣軍的傷兵,本來不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