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佬們,個頂個都是人精,那裡會聽不出來徐望亭話裡的含義,他列出的條件,自然是篩選法,排除多餘的選項,自然是為cc系奪取此位置,而提前掃清障礙,可奇怪的是,cc系這幫傢伙,搞黨務和特務,的確是內行,若說諳熟政務的高階官員,在cc系內部,還真挑不出來個合適的人選,徐望亭這傢伙,葫蘆裡賣的是有什麼藥?
不僅僅是參加會議的大員們疑惑不解,就連蔣委員長也是暗地裡嘀咕,“娘希匹!這個徐望亭在搞什麼鬼?按照你的說法,你們中央黨部系統,有那個人能夠拿出手來?”但卻不動聲色的說道:“徐書記長,你可有合適的人選,向中常委推薦?”
“有!”徐望亭篤定的說道,“前任山西省政府主席,現任國民政府行政院資政的閻百川先生,便是最合適的人選!”
“語不驚人死不休啊!”徐望亭此話一出,滿場都是一片驚訝之聲,出乎意料,大跌眼鏡,就連蔣委員長都沒有料到,閻錫山會是cc系推出來的人選,“娘希匹!這個徐望亭在搞什麼名堂?”
不等懷疑的聲音發出,徐望亭解釋到:“在擔任國民政府行政院資政之前,閻百川先生長期擔任山西省府主席,在主政晉省政務期間,晉省百業興旺、民眾安居樂業,其功績是諸位同仁有目共睹的,在場的諸位,若是論主政地方的經驗,比閻百川先生更高明,能出其左右的,恐怕沒有幾個吧?”
“再者,閻百川先生是我黨早期的黨員之一,我黨初創時期,即追隨於先總理左右,其黨內資歷,毋庸置疑,東北剛剛光復,民眾尚未從戰爭的陰影之下襬脫出來,急需安撫,人心穩定則百事可為,以閻百川先生的威望和資歷,代表國民政府主政東北,則會讓東北民眾,深切的感受到國民政府的關懷,沐浴在光復之後的感召之中!”
應當承認,徐望亭的一番話,滴水不漏,有理有據,很難批駁,且迴避了敏感的軍權問題,只談政務,只是眾多的大佬們不明白,閻錫山非是cc系的人,陳立夫派出手下得力干將徐望亭,不惜餘力的把這個閻老西兒推上前臺,去吃東北這麼塊兒大肥肉,到底意欲何為?亦或是,雙方私底下,有什麼交易不成?
聽到徐望亭推出了閻錫山,蔣委員長絕對是吃驚不小,對於這位拜把子兄弟,自己可謂是知之甚深,用老奸巨猾來形容,最恰當不過了,如果是在以前,閻錫山還擁有一方勢力的時候,蔣委員長絕對會毫不猶豫的否定,亦或是駁斥徐望亭的話,以這位拜把子兄弟的能量,絕對會成為自己的心腹大患!
但現在不同了嗎,閻錫山失去了賴以生存的軍隊,丟了山西,成了光桿司令一個,即便是到了東北,也是孤家寡人,在唐秋離的威權之下,斷然難有作為,而這一切,都是唐秋離的手筆,藉著日本人的手,謀取了山西的利益,蔣委員長洞察這一切!
毋庸置疑,閻錫山跟唐秋離有仇,兩個人不可能同流合汙,如果把他派到東北去,不失為牽制唐秋離的好辦法,反正對於自己來說,成敗都沒有什麼損失,蔣委員長打定主意,臉上露出和藹的笑容,目光轉向面色陰晴不定的閻錫山,問道:“百川兄,對於徐書記長的推薦,你要什麼意見啊?”
要說震驚的程度,閻錫山比任何人都要猛烈,震驚加意外,弄得這位在民國政壇內,素有狡狐之稱的人,腦袋都暈乎乎的,他萬萬沒有想到,cc系的人,會把自己推出來,在此之前,陳立夫可是一個字都沒有吐露啊!
閻錫山臉上陰晴不定,急劇的思考和分析突如其來的幸運,可謂是攪幹了心血、累壞了腦筋。
從內心來說,閻錫山非常渴望藉著一方勢力,以求東山再起,最近與陳立夫打得火熱、走動頻繁便是原因之一,回到山西重新掌握大權,那是不可能了,自打被唐秋離設計逼著離開山西,自己無時不刻不想著要奪回失去的一切,但隨著時間的流逝,這種希望愈發的渺茫,山西,已經被唐秋離那個狠辣的後生,經營成水潑不進的穩固地盤兒!
此次覬覦東北,閻錫山的打算是,藉著cc系的大旗,在東北謀求一隅之地,臥薪嚐膽、積蓄力量,等待時機,但他從來沒有想過,獨掌東北的行政大權,他也不相信,陳立夫會有這樣的好心,把這麼大的一塊兒肥肉,主動送到自己嘴裡!
何況,那個唐秋離是個好惹的人物,在山西的時候,自己實力尚在,就領教過這位後生的陰險和狠辣的手段,藉著日本人的手,把自己的部隊打光了,然後,迫使自己離開山西,以自己五十餘年的人生經驗,縱橫捭闔的手段,在這個後生的手裡,都走不上兩個回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