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長看不起,於是,春川少佐大義凜然的說道:“聯隊長,我春川也不是懦夫,所有的後果,我與您一起承擔!”
“春川君……”橫野大佐哽咽了,兩個日軍中級軍官的手,緊緊的握在一起,兩個膽大妄為的傢伙,眼中閃爍的,都是瘋狂的光芒。
佈雷特上校做了一個非常浪漫、非常溫馨的夢,他夢見自己,和美麗的妻子手挽手,漫步在柏林的街頭,自己已經不再是一名陸軍上校,肩章上一顆的金星,在柏林四月燦爛的陽光下,閃著金屬質感的光澤,妻子看向自己的目光,不僅僅是濃濃的愛意,還有發自內心的崇拜。
被一個漂亮女人崇拜,那種感覺非常美妙,儘管是自己的妻子,佈雷特上校還是激動得渾身飄飄然,不過,大煞風景的是,自己的腦袋,似乎碰到了什麼冰涼的東西,隱隱有些作痛。
就是這種大煞風景的感覺,讓佈雷特上校從美夢之中,無限遺憾和懊惱之中清醒過來,他睜開眼,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已經亮起燈光的屋子裡,幾個日軍軍官,正橫眉兇目的站在床前,惡狠狠的瞪著自己,其中的一個,正是那個叫橫野的日軍大佐聯隊長,一支手槍冰冷的槍管,正頂在自己的腦門兒上。
眼角的餘光看到,七八名自己的衛兵,都被解除了武裝,雙手抱頭蹲在地上,幾個日本士兵的槍口,正對著他們的腦袋,佈雷特上校一下子就徹底清醒過來,也徹底明白髮生了什麼。
但佈雷特上校並沒有害怕,兩眼冒火的怒問到:“橫野大佐,難道你不怕擔上,破壞德日兩國聯盟的罪名嗎?”
“佈雷特上校,我現在以大日本帝國陸軍第八師團搜尋聯隊聯隊長的身份,向你和你計程車兵宣佈,我們已經取得了埃奇蒙特鎮的控制權,你計程車兵已經被繳械了!這裡,已經是大日本帝國的佔領區!”橫野大佐冷冰冰的說道。
“無恥!卑鄙的日本人!”佈雷特上校怒吼道:“我會向隆美爾司令官,控告你們日本人的卑鄙行徑!”他怒吼著,試圖起來,但那支頂在腦門兒上,樣式醜陋的手槍,冰涼的槍管毫不留情的戳下來,粉碎了他的企圖。
“佈雷特上校,你最好命令你計程車兵,不要做無謂的反抗,否則,出現流血的後果,是我們都不願意看到的,也對我們都不好!”橫野大佐繼續說道。
橫野大佐的話音剛落,“啪!啪!啪!”幾聲槍響,迴盪在已經亂成一團的埃奇蒙特鎮內,在夜裡格外的刺耳,橫野大佐的臉色,猛地一變,他聽得出來,這是三八式步槍的槍聲。
“難道,發生了意外的事情?”橫野大佐臉色劇變的想到,“春川君,你去看看,究竟發生了什麼?”
十幾分鍾後,春川參謀長臉色跟死人般難看的回來了,趴在橫野大佐的耳邊,小聲說道:“聯隊長,是我們計程車兵開的槍,有五名德軍士兵,試圖反抗,被當場擊斃了三個!”
橫野大佐臉頰上的肌肉,劇烈的抽搐幾下,將德軍士兵繳械,儘量不死人,是最好的結局,他在命令裡,也一再強調這一點,但是,最不好的情況,還是出現了,死了三個德國人,也就意味著,在這件事上,自己沒有了迴旋的餘地!
想到這裡,橫野大佐內心的殺機,不可壓抑的爆發出來,如果把一個團的德國人,全部幹掉,然後毀屍滅跡,是否發生在埃奇蒙特的事情,就成了一樁無頭公案,自己也不必承擔什麼責任?
橫野大佐的手,往腰間的手槍摸去,幸虧,春川參謀長還保持著足夠的冷靜,他太清楚了,死了三個德國人,跟死了一千多名德國人,完全是天差地別的兩件事兒,可是不能讓聯隊長再胡來了。
“聯隊長閣下,請您冷靜!”春川參謀長急忙說道。
橫野大佐摸向腰間配槍的手,縮了回來,兩眼冒著寒光的說道:“佈雷特上校,不愉快的事情,還是發生了,就在剛才,你計程車兵試圖反抗,被擊斃三個人,我不希望再看到出現士兵傷亡的情況,請你下達命令吧!”
佈雷特上校真的感覺到,傷亡距離自己如此之近,他感覺到,面前的這個日軍軍官對自己的殺機,毫不掩飾,身為一名德意志的軍人,有著自己的驕傲,並不畏懼死亡!
但是,就這樣死在這個瘋子般的日本人手裡,沒有任何價值,自己活著的價值,就是向隆美爾司令官,控訴日本人的卑鄙行徑,讓這個卑鄙加可惡的日本人,下地獄,“好,橫野大佐,我答應你的要求,命令所有士兵,不進行反抗!”佈雷特上校很是平靜的說道。
陽光再一次升起,溫暖的籠罩著埃奇蒙特小鎮,一千餘名德軍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