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接到了伊藤大將不允許航空隊出擊的命令,這讓雄赳赳如鬥雞一般。戰意高昂的野田少將,情何以堪?
打個形象的比喻,自己正趴在妙齡美女雪白的肚皮上。暢快淋漓的動作,盡情馳騁到最關鍵的時候,突然被人一下子掄起來,給個狠狠的背摔,想想,那是個啥滋味?怕是殺人的心思都有吧?
野田少將的飛機,降落在日本西南派遣軍總司令部駐地不遠處。臨時修建的野戰機場跑道上,可能是心裡有氣,降落的動作大了。輕型偵察機在跑道上蹦跳了幾下才停穩,然後,跳上車直奔伊藤大將的帳篷而去,一路上。他都黑著臉。跟個凶神惡煞似的!
當野田少將出現在伊藤大將面前的時候,他很是奇怪,這傢伙不在空指指揮航空隊作戰,跑到自己這裡來幹什麼?
沒等伊藤大將開口,野田少將便氣勢洶洶的問道:“總司令官閣下,我非常想知道,您為什麼命令航空隊,暫停對阿德萊德和墨爾本兩地的轟炸。職部很是不理解您的做法!”
這語氣,哪像跟上司說話的態度。就差逼問自己的頂頭上司,給個交代了,伊藤大將的臉色,馬上就難看起來,雖然西南太平洋派遣軍聯合航空隊,在隸屬關係上,直接歸大本營陸軍航空兵部指揮,打完澳洲戰爭之後,跟自己一毛錢關係都沒有。
但是,野田的聯合航空隊,現在是劃歸帝國西南太平洋派遣軍的作戰序列,怎麼著,也是自己的下屬,竟然敢用這樣的語氣說話,真是翻天了,陸航的傢伙們,也太不像話了,他頓時大吼道:“八嘎!野田少將,這是總司令部的命令,你沒有質疑的權力,只有服從命令的義務!”
“前線戰事正緊,你不指揮部隊作戰,卻跑到我這裡來大吼大叫,如果因此而貽誤軍機,後果你是知道的,現在馬上滾回去,另外,總司令部的命令裡,並沒有禁止你進攻悉尼方向,長長腦子好不好!”
得,幾句話沒過,就迎頭捱了一頓排炮,跟攆條狗似的,給轟出來了,自己還真不敢強爭辯下去,官大一級壓死人,況且還是高著幾級的上司,澳洲戰場大權獨攬的總司令官,滿肚子的鬱悶,野田少將哭的心思都有!
在回去的時候,野田少將心裡還憋著一股火兒,驀地,他忽然想起了伊藤總司令官的話,“並沒有禁止你進攻悉尼方向!”對呀,不讓在阿德萊德和墨爾本動手,那就在悉尼,發洩自己的怒火吧!
有了獨立師陸基航空兵的空中火力掩護,阿德萊德方向和墨爾本方向上的盟軍部隊,總算擺脫了日軍的糾纏,陸續往兩個方向集結,而且,讓巴赫利斯曼中將和費爾南德斯上將吃驚的是,兩個方向上的日軍先頭部隊,竟然停止了繼續進攻,轉而開始對周邊地區的清掃。
絕對是難得的撤退良機,巴赫利斯曼中將下達命令,阿德萊德和墨爾本方向上的盟軍部隊,主要是以美軍為主,迅疾後撤,副司令官費爾南德斯上將,看到眼熱不已,於是,一道命令,飛到悉尼方向上的盟軍英國人部隊,讓七萬多英軍馬上徵召全部機動車輛,立即往墨爾本方向靠攏。
此時的唐秋泉,對於日軍航空兵停止,對阿德萊德和墨爾本兩地轟炸的表現,倒是頗為吃驚,預想之中的空中搏殺,並沒有出現,隨即,他便明白了其中的奧妙,一句話,現在澳洲戰場上的日軍,絕不願意與獨立師部隊起任何衝突,哪怕是判明瞭,獨立師艦隊就是接應盟軍撤退的,也不敢怎麼樣?
這樣的局面,當然是唐秋泉最樂於看到的,“日本人倒是很聰明啊!那就來個心照不宣吧!”他如是對參謀長辛喜國說道。
三天之後,阿德萊德、墨爾本方向上的盟軍部隊,基本上都撤回來了,沒有日軍飛機來自空中的威脅,沒有日軍從地面的追擊,盟軍士兵登船的行動,倒是從容了很多。
澳洲盟軍司令官巴赫利斯曼中將,日夜在碼頭上,現場指揮盟軍士兵登船行動,就在這時,傳來一個令人難以置信的噩耗,澳洲盟軍副司令官費爾南德斯上將,在自己的辦公室裡,開槍自殺了!
巴赫利斯曼中將的內心,頃刻劇痛起來,要說跟這個古板的英國人,私人友情多麼親密無間,那是胡說,但幾個月的時間相處下來,大於費爾南德斯上將,自己也是非常敬重的,至少,比那個同胞麥克阿瑟要強得多,怎麼就突然自殺了呢?
巴赫利斯曼中將,急忙找來澳洲盟軍參謀長,瓦格納澤中將,從這位悲痛欲絕的參謀長嘴裡,得知了原因,接到費爾南德斯上將的命令之後,悉尼一線的七萬多英軍部隊,全部換乘機動車輛,全速往墨爾本方向靠攏,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