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記,現在卻活像個木乃伊似的一動也不動的,她隱忍不住的說了,“喂——”
她不顧三七二十一的叫了出來,“你快點幫我們介紹啊!好。朋。友。”
常皓天這才恍如大夢初醒般的回過神來。
“呃——”他非常清楚自己剛才的表現,也接收到玉如和甄琴不解的眼神,但他畢竟是見過大場面的人,向來善於處理這樣尷尬的場面。
他順手關上門,“我們先進屋再說。”
兩個滿腹不解的女人還真的乖乖的聽從他的話,走進佈置著沉志文靈堂的廳裡。
“喏!”常皓天不避嫌的拉起甄琴的小手,塞給她一炷香,“你先跟志文上個香吧!”
“哥——”玉如不滿的小聲想抗議,卻被常皓天的目光所阻止。
甄琴卻什麼都沒想,直接站往沉志文的遺照前默禱,“沈先生,你可以安心的走!我答應你的事絕對會做到的,你放心。”
常皓天站離甄琴很近,近到把她的喃語聽得一清二楚,這讓他更是放心,至少讓她留在玉如身邊,玉如是很安全的。
眼看甄琴祭拜好,朝沉志文的遺照行完三鞠躬,常皓天一把將她拉到身畔,再以另一隻手拉過小嘴嘟得能掛三斤豬肉的玉如,讓她倆站在他的面前。
此時的甄琴,滿臉寫著興奮的神采,在她的觀念裡,她可是在做一件很有意義的大事呢!
可玉如則不然,就算剛才常皓天已說過這個甄琴跟志文沒有半點瓜葛,她還是懷疑。
是以,她當然不會給甄琴好臉色看。
常皓天暗示性的在玉如的手掌心輕捏了一下,在看到玉如抬眼望向她時,以眼神向她示意,要她顧全大局。
玉如這才勉為其難的點了下頭,視線終於停留在甄琴的小臉上。
玉如終於以正眼看她了耶!
甄琴當下好開心的覺得,自己的努力終於沒有白費,她一時激動得直催促常皓天,“喂——你快點啦!”還渾然不覺的猛搖他的大手。
在這一刻,甄琴滿心裝的都是助人為快樂之本的良善念頭,倒是忘了她有多麼的畏懼常皓天了。
“嗯咳!”常皓天畢竟不習慣被人以“平等”的方式看待,但他決定隱忍著不發作,反正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他會等日後修理這個不知天高的女孩的。哼!居然敢催他,她有沒有搞錯?
從來都只有他催別人,哪有人膽敢倒過來催他的!
甄琴壓根不知道常皓天心中的百轉千折,她只知道自己該趕緊把握這大好良機,趁著玉如對她有一咪咪友善的表現時,立刻跟她拉近距離。
於是,她沒好氣的再催著,“餵你——快啦!你還懷愣在那裡幹嘛啦?”
常皓天真的決定了,等會兒當他倆獨處時,他非得將與他相處的規則告訴她,免得她一再待他的虎鬚。
所以他強忍下不悅,對著自己的妹妹說道:“玉如,她就是志文臨走前……託付的人,她的名字是甄琴,今後希望你能跟她好好相處。”
他故意將話說得有點曖昧不清,以便讓玉如對她的印象更差。
玉如知道她哥是要她跟他一起演戲,再加上她本來就看甄琴不太順眼,便毫不客氣的拉下臉,口氣很衝的責問:“你以為你是志文的誰!你又憑什麼要我聽你的?”
甄琴完全沒理會常皓天的介紹是否有詐,對她而言,她要的不多,只是要玉如給她一個機會—讓她能多跟玉如講上兩句話就好。
而現在,玉如果然在跟她“交談”,這已讓她雀躍不已了。
“啊——我跟你到那邊去談,別讓其他閒雜人等偷聽到我們的悄悄話啦!”甄琴熱絡的拉起玉如冰冷的手,“哇!你的手好冰,來,我給你溫暖。”
邊說她邊拉著玉如往大廳的某個角落走去,完全沒再理會剛才的“介紹人”!
常皓天不敢置信的發現,自己竟然被甄琴棄如敝屐!
這對他說可是生平頭一遭。好!這個大膽的小女人,她就給他走著瞧。
玉如的心卻是五味雜陳,在她的生命中,除了志文會對她噓寒問暖外,從來沒人認為她也是需要被疼寵的小女人。
這也是她被甄琴拖到屋內的一角時,沒有反抗的原因之一,當然,更重要的是,一來,她哥曾要她儘量配合跟這女人演戲;二來,她對剛才甄琴對待她哥的態度,簡直是駭到了最高點!
而且,這個女人以為……她是在跟誰講話啊?
她是在跟她哥,跟常皓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