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找到機會開始大量吞噬我的真元,重新變回噬靈血珠,碎裂之後重新凝聚,更算是絕世魔物。豈料我卻陷入幻境之中,機緣巧合之下被呂岩送入一道清泉。噬靈血滴自不甘心被清泉煉化,竟與清泉在我體內爭鬥。
幾盞茶功夫,噬靈血滴逐漸被馴化,融入清泉之中。當我在坐照內觀,體內真氣似乎有了淡紅的顏色。我感到經脈中似乎蘊含了無窮的力量,在體內執行若干周天之後,真氣重歸平靜。
衝帶四湖與丹田連通,真氣在四湖與丹田之內迴圈流動,生生不息。
上境第二品,佛門阿賴耶識境。
阿賴耶識,善惡的種子皆由此而生,彷彿能夠看透一切的通靈。當夜慕容輕靈在給我講述人身九識之時,提到了這層境界,我能感覺到,語言卻無法表述出來。
我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躺在一輛馬車之上,紀君璧坐在我身旁,為我擦去額頭上的汗水。
紀君璧一臉關心道:你醒了?
這是哪裡?我昏迷了多久?
在幻境之中,我感覺只是過了三四個時辰,卻被紀君璧告知已過去兩日夜。當日離開杏花嶺,摩尼教山西堂受到了毀滅性打擊,楊一朝率魔教眾人離開太原。
紀君璧見我昏迷不醒,與柳清風商議下,帶我去中陽城尋薛神醫,也為自己尋根治血毒的辦法。
楊一朝本不放心,原本與紀君璧一同前行,紀君璧堅持不肯。摩尼教在山西還有百餘教眾,準備回江南一帶與韓闊長匯合,楊一朝作為護教尊者,自有守護之責,兩夥人分道,一東下,一西行。
時天罡傷勢不重,他是外堂堂主,嗜武成痴,杏花嶺一戰之後,他便去蜀中,說要見識下中原武學。得知此訊息,我心中大為遺憾,心想還欠他一頓酒呢。
我本受了重傷,紀君璧若非見我呼吸平穩,似入道家的胎息境界,沒有強行為我療傷,如今我醒來,傷勢痊癒,武功似乎更加精進。
紀君璧道:二品了?
我點點頭,絲毫無得意之色,若非那一道青光,恐怕我真元早已被噬靈珠吞噬精光,如此說來,倒算是因禍得福了。
柳清風見我醒來,目光驚訝道,你小子受了那麼重的傷,竟然好的如此之快,咦,武功又突破了?
眼神中充滿著羨慕之色,我說你不知道我這兩日來九死一生,若非機緣巧合,恐怕一身武功要廢掉了。
柳清風撇嘴道,那也值了,我倒也想九死一生一回。
紀君璧緊繃著臉,柳清風你若真想如此,我可以滿足你的願望。
柳清風連連搖手,哈哈,紀大美女,我只是隨便說說哈!你有這本事,不如在招呼在三觀身上!
紀君璧噗嗤一笑,那一笑萬種風情,看的我跟柳清風傻了。
柳清風看的鼻血直流,三觀,你要悠著點,我得出去透透氣。
紀君璧道:討打!
柳清風嗖的一下,不見蹤影。
我說這小子好像很怕你啊!
紀君璧佯作不悅道,你不知道你這兄弟多麼在意你,你昏迷這兩天,他著急的跟猴子一樣上躥下跳,一刻都不離你身邊。趕車也不敢走小路,生怕顛簸了你。又是餵你喝水,又是給你擦汗的。就他那破武功,還想給你輸送真氣,真不知他是怎麼想的。若不是見她對京雨柔那小賤人大獻殷勤,我還真以為你跟他有什麼呢。
我無奈道,你這是誇他呢,還是在損我?對了你的血毒怎樣了?
紀君璧嘆了口氣,楊伯用內力將它壓制住了,只要我不妄動真氣,一年之內應該不會發作。他這次去江南,便聽說有一種丹藥能治血毒,看能不能找到。這次我們去中陽,也是想看看薛神醫有無辦法。
我知道她的血毒,是因為在魔鳴湖破了光明之誓而得,心中生出一絲愧疚,握著她的手,看著她眼睛道:君璧,謝謝你!
紀君璧不悅道:當日我救你,可不是為了讓你謝我的。我的心思,難道你還不知道嗎?
我將她摟在懷中,低聲道:等我這趟西涼之行回來,我便帶你回家見咱爹孃!
紀君璧滿臉通紅,推開我道:誰跟你咱爹孃了,你休要佔我便宜!
外面傳來柳清風的聲音:兩位俠侶,別在卿卿我我了,先找個地方餵飽肚子再說!
我知他在一旁偷聽,凌空一掌推出。
外面傳來柳清風哎吆的聲音,柳清風在外面大罵道:秦三觀,你這忘恩負義、重色輕友的王八蛋,早知道讓青靈子一拳打死你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