鄉人啊,就狠狠宰一頓。
我連忙稱謝,不知大姐怎麼稱呼。
我叫牛毛,你叫我牛姐、毛姐都成。
呃……
牛毛手裡拿出一個牌子,薛神醫啊,你們不曉得,性格古怪,每日只給一百人看病,巧了,我侄兒今兒剛好有一塊牌子,要不便宜點賣給你?
走江湖多了,什麼奇葩事都遇得到,像這種醫托,估計除了八分場精神病院外,在京城二院、五院門口也都多得是。待我詐她下:牛姐,我們沒錢。
牛毛聽到此話,一翻白眼,沒錢來看什麼病。說罷,氣呼呼走了。看到另外一剛入城的綠衫俏麗女子,連忙上去搭話,姑娘來看大夫?
那姑娘笑而不語,牛毛碰了個釘子,又去尋其他人。綠衫女子路過我二人身邊,看了紀君璧一眼,咦?說罷微微蹙眉。
我看這位姑娘,印堂發白,氣色虛浮,想必是得了重病吧?
我說正是,這不來找薛神醫瞧病嘛。
綠衣女子道,我就是薛神醫,跟我來吧。
我心說你不過才十六七歲丫頭片子,還敢自稱薛神醫,跟著你走,還不把活人治死啊。見我不跟上去,綠衣女子不悅道,過了這村兒沒這店兒了。也不多話,款款而去。
在城內轉了一圈,看到幾名在路上打鬧的童子,我買了幾串糖葫蘆,問道,小娃,薛神醫家怎麼走?
一個小胖子道,你問哪個薛神醫啊?
莫非梅山縣還有好幾個薛神醫不成?
小胖子嘿嘿一笑,一副老氣橫秋的樣子道:這你就不知道了,我們梅山縣有一多半人姓薛,又有一半人開醫館,大家都叫薛神醫,你這麼問我咋回答你?
我遞過糖葫蘆道,還請小哥指點了,哪家最厲害?
小胖子一指對街一家醫聖館,我娘上次得了病,就是在那家治好的。
來到醫聖館,門口人聲鼎沸,站滿一堆人。這時從醫館內出來一名西域人打扮之人,口中連連道謝,一副歡天喜地模樣。
一青衫漢子道,看來這位友邦人士治療效果不錯啊,來講兩句。
那西域人操著一口字正腔圓的中原話道,薛神醫真乃神人啊,來中陽之前,我失眠盜汗,渾身乏力,吃了薛神醫開出的藥,不出十天,腰也不酸、腿也不痛了,一口氣爬五樓!今天特意來送錦旗,以表謝意!
青衣漢子道,一位歪果仁,飽受疾病之苦,不遠萬里來到中陽求醫,這是什麼精神!
旁邊有人帶頭喊道,向薛神醫學習,薛神醫萬歲!
青衣漢子道,今日薛神醫難得開門問診,只限百人,診金三百文,藥材另算,名額有限,先到先得!
我連擠了過去,交了三百文。在那漢子引領下,進入內堂。薛神醫看上去四五十歲,慈眉善目,仙風道骨,看了我一眼,悠悠道:我看你印堂發黑,氣色虛浮,是不是一倒晚上出虛汗,早上起床虛弱無力?
我一臉黑線,薛神醫,我是來帶朋友看病的。說著把紀君璧扶上前。
薛神醫看到紀君璧,眼色一亮,這位姑娘趕緊裡面請!兩眼色迷迷盯著紀君璧,我心想若不是看在你是神醫有求於你份上,我先給你兩巴掌。
薛神醫給紀君璧把了脈,一副長吁短嘆的樣子,這位姑娘的病,有些重啊!要不在醫館住下來,我先開個方子調理幾天。
我剛要答應,抬起頭看了一眼他頭頂上的牌匾,拉起紀君璧就走。薛神醫一揮手,幾個壯漢將我們攔在廳內,怎麼進來了,不交錢就想走?
我冷冷道,怎麼你們醫館還要做強買強賣的買賣?
薛神醫怒道,我好心給你朋友看病,還沒等我發表意見,你就要走,你這分明是瞧不起我啊?
我不理他,往廳外走去。薛神醫喊道:給我上!幾個漢子正要出手,我釋放出四湖真氣,將幾人鎖定,大喝一聲,誰敢?
這時廳外傳來一女子咯咯笑聲,二伯,你又在這裡拐騙婦女了?話音方落,今日在城中遇到的那名綠衣女子走了進來。
薛神醫看到綠衣女子,神色不悅道:薛魚兒,我們醫聖館跟你薛家早已分家,說好井水不犯河水,你來這裡幹嘛?
我這不是怕二伯你在坑蒙拐騙的路上越陷越深,特來奉勸二伯兩句嘛。薛魚兒看到我倆,讓你們跟我走你們不跟,偏偏來這老色鬼這裡問診,活該!
薛神醫道,你這是要搶我生意嗎?先問問堂中兄弟們刀許不許?說罷,幾人抽出大刀,氣勢森森,竟有一言不合大打出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