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陣形,人首先要多,鍾石明白,自己一個人,是無法抵擋他們那麼多人,只能拖到自己的人過來,沒有別的辦法。
這裡一動手,人群就開始騷亂起來,喊叫聲、掙扎聲響成了一團,大家都往外跑,導致了門口發生踩踏,門口被堵,更出不去。
程一笙看著那些騷亂的人群睜大眼睛,莫習凜為了個人恩怨,不顧別人的死活,果真變態。
然而好景不長,這些人很快便涉及躲在角落裡的兩人,兩個人馬上被捲進人群中,這麼多的人,殷權不可能像莫習凜所僱的那些人一樣不管這些人的安全,他只能緊緊抱著程一笙,不讓她與自己走散。
可是人實在太多,那些人又一直刻意地圍在殷權身邊,他們可不管別人會不會受傷,只要完成任務便好。而鍾石也與殷權擠散了。那些人強行擠進人群,一撥人攻擊殷權,另一撥人搶程一笙。在這種情況之下,殷權根本無法護住她,竟然眼睜睜地看著她被搶走了。
人群中,殷權發出一聲巨吼,可又迅速被湮沒在人群的叫喊聲中。
程一笙被帶走之後,薜岐淵才帶著人趕下來,他聽說樓下發生踩蹭事件,打電話也打不通,手機沒有訊號,後面電梯也出故障了。他跟一群人是跑下樓的。
程一笙只覺得眼花繚亂,然後眼睛就被蒙上了,手被反剪綁住,她被一個人倒扛在身上,那個人在快跑,她被顛的直想吐。一陣狂奔之後,她讓那人給扔了,憑感覺,她被扔進了車裡,然後就是車子的啟動,她心裡明白,她被帶離殷權的身邊,越來越遠。
程一笙並沒有喊,因為這一點用處都沒有。從殷權那裡得到的資訊,劫持她的人應當是莫習凜,那個男人她見過兩面,自然旅遊區的那次被她忘記了。莫習凜將她擄走,自然是兩個目的,一是為了報復殷權,二就是衝她而來的。
如果是一,莫習凜要挾持殷權,應當不會動她。可若是二,那就說不定了。她迅速地分析這一切,想要找出對自己最有利的脫身辦法。她的腦子一直沒有停,此時她倒在車座上,她的臉貼在冰涼的皮椅上,她並沒有掙扎著起身,因為她的手被反綁,想要坐起來也要掙扎一番的。車內很安靜,只聽得到車子行駛時的聲音,她聽不到身邊有呼吸聲,但也不敢確定身邊沒有人,所以她決定以不變應萬變。
然而,一隻手輕輕地放在她的腿上,她的身子一僵,渾身都緊張起來。身邊有人,並且肯定是個男人。他的手,在她腿上慢慢地滑動,像是撫摸,她緊緊咬住牙關,沒有說話。對方肯定並不止想佔便宜這麼簡單。上次莫習凜讓她明白,他使用的是攻心本領,要的是讓她崩潰。而現在他的做法,顯然也是這樣的目的。
她覺得一個人覆到了自己的身上,動作很慢,足以慢得讓一個人崩潰,她甚至感受到他的呼吸,那噴出的溫熱氣息,噴到了她的臉上。
“嚇傻了?”
短短的三個字,沙啞而又低沉,卻足以讓程一笙聽出來,這是莫習凜,真的是他。
她決定暫時裝啞巴,看他到底想幹什麼?
她的領口突然被抓住,然後就是一陣眩暈,再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已經在他腿上了,領子還被他抓著,旗袍的領口原本就緊,現在又被他抓著,那種窒息感讓她忍不住咳嗽了兩聲,他的手鬆開了,她靠在他胸前大口地呼吸著空氣。
他低頭看懷中的她,車內昏暗,只能勉強看出她的臉似乎很白,靠在自己的胸前,一種無力與依靠之感。他的手臂慢慢地收緊,完全將她抱進懷中,她的身子,軟軟的,比起上次,這回她算完全在自己懷中了,他忍不住將頭埋進她的頸中,還是上回的那股香味兒,很好聞,他有點流連忘返。
程一笙根本就不敢動,他到底想幹什麼?她迫切地讓自己冷靜,摸清楚他到底想幹什麼?這個男人對她是什麼樣的態度,有沒有一點感情上的異樣?不是她想自作多情,而是隻要他對自己有一點點的興趣,就能救了自己,不受致命的傷害。
她當然明白,自己被殷權的敵人擄走,第一要面臨的危險是什麼。這個男人,她上次就明確感受到他強烈的**,上回時間地點都不對,這次他還能放過自己嗎?
她怎麼會如此乖巧?他的手,撫上她的臉,然後湊近她,在她臉上聞著,另一隻手扶著她的腰,在她盈弱細腰上,遊走輕撫。
是佯裝屈服還是寧死不屈?哪一種方法對他來講,最有效?忍住他惡意地挑逗,她不斷告訴自己冷靜、再冷靜,莫習凜分明就是有備而來,她不能等著殷權來救自己,她要想辦法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