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笙與殷權同時收拾妥當,殷權為了配她的旗袍,特意穿了件黑色絲質襯衣,外面是手工西裝,沒打領帶,顯得很隨意,這樣的他,帶著貴族般的不羈。
“老公,今天好帥啊!”程一笙從來不吝嗇她的誇讚。
殷權向她看去,她的妝偏濃,那豔麗的桃紅濃郁地從眼角飛出,就好像飛出的滿園春色,令人眼前一亮,隨之就是心向下陷。笑時,她就是媚惑人的妖姬,不笑時,就是冷豔的女王!
殷權不動聲色地走過去,拉住她的手,死死捏著她的手心,看似他柔情蜜意地帶著她往外走,只有程一笙能看出他眼中的洶湧。
她被他帶上車,他很自然地升起擋板,程一笙提醒道:“老公,我可不想重新化妝,這個妝不好化!”她鮮少化這麼濃的妝,不是她的長項。
殷權聽了她的話,有點鬱悶地放開她的手,他轉過頭,看向窗外,想平復自己的心情。他心裡真是很矛盾,折騰來折騰去,總是給自己找麻煩。
因為殷權要看戲,所以他帶著她,到的是比較早的。
兩人到的時候,還沒有什麼重要人物來,來的只有一些分量不大,想要討好簡易的人,來得比較早。
簡易見殷權來這麼早,還有些意外,他看向程一笙,眼中露出一絲驚豔,這種表情很適當,能給殷權一種優越感,又不會招致反感,他笑著說:“殷少,您太太一來,可把我的藝人們都給比下去了,這不是來給我砸場子麼?”
這樣的恭維,讓殷權心裡很舒服,他笑道:“我們夫妻倆就角落裡待著了,不給你添麻煩了!”
“不敢不敢!”簡易連連說道。
殷權看後面有人過來,他拍下簡易的肩說:“你招呼,我們自己找地兒坐!”
“好,招呼不周,不要見怪!”簡易客氣地說。
殷權抬下手,說道:“客氣了!”
程一笙衝簡易笑著點了下頭,算是打招呼,夫妻倆便向裡走去。
殷權拉著程一笙就走到角落裡,很是黑暗的地方,這裡不容易引人注目,如果不注意,都不會看到這裡有人,但是這個位置,卻能夠看清全場。
程一笙挑眉問:“你還真坐角落裡了?”
“看好戲麼,大家都看你了,誰還看戲?”殷權難得調笑道。
程一笙無語,坐了下來,殷權大大咧咧地將手搭在她背後的沙發背上,隨意的一個姿勢,便擺出了一種別人所沒有親暱感。
簡易還是往這邊看了一眼,他微微皺眉,怎麼能讓殷權真坐角落裡?不過轉念又一想,殷權可不是受氣的人,坐角落裡只能證明是殷權自己要去的,他也理解,畢竟殷權的低調是有名的。
正想著,有別的客人來了,簡易忙於招呼,便暫時把這個問題拋於腦後。
人陸陸續續都來了,阮無城來的也比較早,一說到要見程一笙,他不免心急起來,今天也是特意打扮過的,他來這麼早自然是按捺不住心裡的渴望,所以想早些看到她。
簡易跟他關係不錯,所以見他進來也沒有刻意招呼,只是抬手打了個招呼,就去招呼別人了。阮無城向他走過來,將他拉到一旁問:“她呢?”
“誰?”簡易裝傻。
“操!”
“哦,沒來呢!”簡易趕緊說。
不是他不肯說,殷權坐那位置擺明了不想讓人打擾,要是他指了殷權的位置,那不是找麻煩?所以阮無城你要是自己能發現,那就算你福氣,不然的話,我也沒辦法了。
阮無城一聽,那就先等吧!他略略向場中掃了一圈。都是人,沒什麼特別的,他找個地方,大大咧咧地坐了下來。
程一笙那邊黑漆漆的,他自然不會特別去看。他是太相信自己兄弟了,往往有時候算計的都是兄弟!
阮無城坐的位置靠近門口,這是便於觀察進來的人,免得錯過了程一笙。程一笙與殷權卻能輕易地看到他的位置,殷權見阮無城都來了,警惕起來。程一笙就覺得阮無城坐那麼顯眼,果真符合他的作風。
一襲白色旗袍在門外忽隱忽現,阮無城覺得自己的心都要跳出來了,她來了、她來了!他激動地拿出手機,照了一下自己,還是那麼帥氣,他坐直身子,迎接程一笙的到來。
程一笙見阮無城那麼激動,還覺得奇怪,誰來了?什麼大人物?
白色旗袍近了,簡易看到顧念文,稍稍愣了一下,他若有所思地看向殷權那邊。顧念文怎麼穿起旗袍來了?這丫頭不是一向都通勤風嗎?關鍵是殷權推薦顧念文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