蟲光顧了!”莫習凜說道。
“薄荷草嗎?”程一笙問。
“不是,不過類似於那種植物!”莫習凜說著,看向遠處道:“榴蓮汁來了!”
程一笙看過去,果真看到剛才退下的女人,端著一個盤子,上面放著兩個杯子。透明的杯子可以看到裡面有濃稠的黃色液體輕微地晃動。
女人走過來,莫習凜拿了一杯遞到程一笙手中,自己也拿了另一杯。程一笙對女人說了“thankyou!”,女人笑笑退下。
莫習凜對她說:“你說了也白說,她聽不懂!”
“這個女人不像是傭人啊!”程一笙說道。
“她是塞的女人!”莫習凜淡淡地說。
“啊?你讓他妻子伺候我們?”程一笙覺得不安了,那塞跟頭狂牛似的,回頭萬一以為他老婆受什麼氣,找她算賬,她可受不了啊!
莫習凜笑了一下,說道:“是女人就是老婆了?”
程一笙明白了,看樣子這個塞也不是什麼正經的。男人有了錢有了地位就覺得自己怎麼著了似的,最討厭這樣的男人。
程一笙低頭喝榴蓮汁,眼前一亮說:“現榨的呢,真好喝,你也嚐嚐!”
莫習凜微微皺眉,他真是沒打算喝的,可是她這麼一說,他也不好矯情,她一個女人都不嫌臭,他大男人要是嫌臭,顯得不那麼男人!
撲鼻的臭味兒,直讓莫習凜犯嘔,在程一笙期待的目光中,他硬著頭皮將那東西給喝了,然後幾乎是閉著眼把東西給嚥下去。
他臉上的痛苦,簡直掩飾不住,程一笙看在眼裡,心中別提多高興了。她笑眯眯地問他:“味道如何?”
莫習凜給燻得有點想吐,他硬生生緩口氣兒說:“是不錯!”
“那就都喝了吧!”程一笙說著,先喝自己這杯,反正她是不嫌這個東西,一般來講,你他們這種自詡是什麼豪門公子哥,要風度要裝的人,才從來不碰這個。
“好!”莫習凜這個字顯然說得虛弱無力,不過他先前已經說了好喝,現在不喝,不是明擺著騙她呢?他可不能讓自己的形象再壞下去了,反正一口也是喝,幾口也是喝,他乾脆仰頭將剩下的一飲而盡。
這沖天的臭味兒燻得他快要昏倒了,他覺得胃裡一陣陣往外翻,他實在忍受不了,只好說道:“我先去趟衛生間!”然後落荒而逃。
他向來都是講究帶著貴族風慢條斯理的,不管什麼事也不能失了風度,可是現在,他就是一點風度都沒有的在她面前拔腿就跑,比起在她面前吐個稀里嘩啦,這真是好太多了。
程一笙看著莫習凜跑掉的狼狽背影,忍不住笑了,唇邊劃過一絲得意,她晃了晃手中的杯子,透過玻璃杯看折射出的彩色陽光,快樂地哼起了小曲兒。
這只是剛開始,咱們慢慢玩!
殊不知,她的這些表現都看在塞的眼裡,甚至她哼得那不知名的旖旎小曲兒,也隨著風隱約吹到他耳中,瘙得他耳洞癢癢的。
怎麼樣形象這種感覺呢?就好像泰國另一樣知名的東西,曾經在金三角非常出名,你明知道那是不好的,卻抗拒不了,上了癮!
莫習凜衝進屋子,剛剛進了廁所就忍不住吐了出來,那東西好像從胃裡直接噴濺出來。他簡直把胃裡的東西全都吐光了,連膽汁都給吐出來了,那味道仍舊揮之不去。他一邊漱口一邊洗臉,要將味道洗去。
吐是一件很難受的事,它可以把你渾身力氣都抽光,他吐完後,倒退兩步沒有站住,靠著門就滑坐在地上大口喘著氣。就算他喝醉也沒有這樣吐過。
塞站在門外說:“你這是何苦呢?以前你可是死都不碰這東西的!”
難道有比死更讓他妥協的東西?
“你不懂,你別管我的事!”莫習凜一邊喘著一邊說:“去給我找套衣服!”
她註定要在這兒過一輩子了,他會覺得愧疚於她,所以從別的方面,他會盡量地補償給她。
作為程一笙是絕不可能相信他所謂的感情,她認為任何一種感情都需要你去維持,而這種沒有自我的感情是所有感情中,消失最快的那種。相信她身上獨立的亮點磨滅後,面臨著更多選擇的莫習凜,很快又會被另一種具有獨特氣質的女人所吸引。到時候她怎麼辦?結果顯而易見!
更何況,她愛的男人是殷權,對於莫習凜的妄想,她只能嗤之以鼻!
塞惡狠狠地說:“你真是無可救藥了!”
他承認那個女人的確有魅力,但是也不至於讓人這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