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兒這命就是好啊!娶個旺門戶的孫媳婦,你瞧你家有了一笙,你這人也抖起來了,事情也順遂了,殷權這小子要麼不找,要麼就找個最好的,真是做生意有眼光,找女人更是不凡,你怎麼教出的孫子?”
殷宗正這叫一個自豪啊,他殷宗正的孫子,當然不是凡人了。
他再一回想,自從殷權的媽媽去世,莫水雲進門後,他就件件事情都不順,直到殷權有了一笙,這才慢慢地順起來,連扳好幾局回來。說起來,這娶的媳婦旺不旺門戶,還真是很重要。
心情一好,為人自然也大方起來,他叉著腰說:“好、好,今晚我請了,想吃什麼隨便挑!”
“嘿,今晚非得吃窮你不可!”老張頭一下子來了精神。
老孟頭兒剛才還鬱悶,現在馬上說道:“就是,我可勁兒的造,下午消食兒去,晚上非得把三天的給吃出來!”
殷宗正大方地說:“行,想吃多少都可以!”
老李頭兒拍著他感慨,“還真是不一樣了,一下子大方起來了?”
殷權與程一笙剛剛散步回來,殷權的臉很臭!原因是兩人剛才出去散步的時候,碰到了一對外國遊客,大概是中東那邊的人,男人很men的樣子,大塊頭,穿著工裝褲,上面一件緊身無袖黑色背心,把健壯的身材體現得淋漓盡致,下巴上的黑鬍子更加凸顯了男人的特徵。
這個男人身邊倒是個波霸美女,只不過顯然這女人只像是女伴,因為那男人肆無忌憚地盯著殷權的老婆,那女人也不管。
真是讓殷權鬱悶,怎麼到哪兒都能碰上好色的男人?他老婆都懷孕了,這些死男人,怎麼還不死心?
殷權不悅地拉著她的手就往回走,結果沒想到那男人居然還開口說話了,語氣倒是很客氣!
“請問您是程一笙嗎?”男人說的是英文。
程一笙當時轉過身,男人眼前一亮,上前兩步,不過還是禮貌地保持了一定的距離,“真是你啊,沒想到你比電視上更漂亮,因為你沒穿旗袍,所以我就沒敢認,我是你的粉絲!”
一個大男人,那麼粗獷,向一個女人殷勤地說:“我是你的粉絲!”噁心不噁心?殷權認定,這男人看起來既不娘也不是彎的,能說出這麼孃的話,顯然是居心不良。
程一笙當然要保持最基本的禮貌,微笑著說:“你好!”
男人客氣地問:“請問,您能不能給我籤個名字?”他拽著自己的背心說:“就籤這裡!”然後他又一副瞭然且自覺的模樣說:“哦,不方便、不方便,那我脫下來給你籤!”
說著,就要脫衣服。
旁邊的殷權陰惻惻地說:“你的衣服是黑色的,簽了也不顯!我看還不如在你的帽子上籤!”
他就是知道,這個男人目的不是簽字,而是想裸著秀肌肉。肌肉男,有什麼可好的?他老婆根本不喜歡這型的!
這男人根本就沒戴帽子,倒是他那穿得清涼的女伴戴著頂白色棒球帽,此時女伴非常殷勤地把帽子摘下來遞了過去。本來她心裡不高興的,身邊這男人什麼意圖,她清楚的很,只不過沒權阻止罷了,還不能表現出不高興,否則這關係就完了。現在對方這男人明顯就是幫她的,她當然要表現機會了。
程一笙在殷權拿著的帽子上籤了字,然後殷權把帽子遞給了那個女人,雖然他討厭女人,但是面前這兩個人,他更討厭那個男人!
給了帽子,殷權拉著她就往回走。
那個男人不死心地在後面喊了一句,“我叫努哈,如果你過得不好,可以隨時來找我!我的電話是……”
殷權臉黑似鐵,程一笙忍不住“撲哧”一聲笑出來。殷權把她的手都給掐疼了!
程一笙坐在沙發上,見殷權的臉還是那麼臭,不由問他:“那麼當真啊?不過是一面之緣!”
殷權心想,你知道他不會將來追到你們臺去?但是這話他沒有說。
“好了老公,我都懷了你的孩子,你還介意什麼呢?”程一笙輕輕搖頭他的手臂說。
殷權一想,也是的,通常一個女人懷了孩子,這個男人是非常自豪的。他決定把這事兒趕緊忘掉,不過是個仰慕他老婆又無法親近他老婆的男人,不值得放在心上。
沒想到程一笙歪頭說:“努哈這個名字怎麼那麼熟?”她靈光一閃,說道:“哦,我想起來了,就是那個土豪單身黃金漢嘛!中東少爺?挺有名的!”
殷權的臉,比剛才更黑了!
程一笙好似沒看到他的臉色,而是接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