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殷氏,殷權的尊晟,都讓她給形容成了羊,真是讓殷宗正氣得吹鬍子。看她的態度,他更鬱悶,這女人簡直精到家了,怎麼這麼難糊弄?
殷宗正稍想了一下,決定堅持到底,看誰耗得過誰?於是他又痛苦了幾分,然後叫道:“哎喲哎喲,一笙啊,我是真不行了,你就答應我吧!”
程一笙拿起手機說:“爺爺,我給您叫救護車啊!”
殷宗正氣得立刻坐直了,吹著鬍子擰著眉怒道:“程一笙,你就沒有一點同情心,不可憐我這老人家的?”
程一笙微微笑著說:“n市殷老爺子不論在哪兒提地都得震一震,您可別用‘可憐’二字,讓別人聽了閃了耳朵。還有啊,您煞費苦心的跟我用苦肉計,我還不知道找哪兒訴委屈呢!”
殷宗正這叫一個氣啊,算計也算計不過她,說也說不過,他這輩子算是白活了!
他哼哼地說:“程一笙,那麼大個殷氏,別人想要我都不給,白給你了,這還不行?哦對了,我忘了說,這收購殷氏的錢也不用殷權來出,我自己出錢把公司送給你,行不行?”
程一笙挑了下眉,問他:“哦?那這公司法人代表會改為我的名字嗎?”
殷宗正又吹鬍子,怒道:“那乾脆改名叫程氏好了!”
程一笙點頭,贊同地說道:“我也是這個意思,那就這麼說定算了!”
殷宗正又捂胸口,哎喲地說:“程一笙啊,你氣死我算了,殷氏改了程氏,這真是死都不敢死了!”
“我巴不得爺爺活個幾百歲,俗話說家有一老如有一寶,您就是我們家的鎮宅之寶啊!”程一笙十分認真地說。
殷宗正想不到,自己活這把歲數,真是連說都說不過一個女娃娃,上一秒他還欣賞程一笙的聰明,下一秒他就恨透了程一笙的聰明,他靠在沙發上鬱悶地說:“程一笙,你就非得欺負我這個老頭子麼?”
程一笙委屈地說:“爺爺,公司您給殷權,卻讓我來受苦受累地管,偏心也沒這麼偏的啊,我才是受委屈的那個人!”
裡外裡,便宜都讓她給佔了,殷宗正覺得不是自己不行,而是耗不過她啊,不服老也不行了。他靠在沙發上哼哼地說:“一笙啊,你就可憐可憐我這老頭子吧!”
“爺爺,話怎麼又說回來了?這簡直就成了車軲轆話,沒完沒了!”程一笙嘆氣說:“這麼大的事,我總得跟殷權商量商量,他要是同意,我沒意見。我看爺爺您還是把這苦肉計用在殷權身上比用我身上管用!”
“哎哎哎,你……”殷宗正威脅道:“你要是不同意,我明天給你告狀,說你不敬我,讓你爸管你。”讓他說服殷權,殷權不把他給趕出去?
“我爸要是知道爺爺送殷氏給我,估計得求著您讓您別這麼幹,您要是想堵死後路,那就跟我爸說吧!”程一笙絲毫不著急,輕鬆地給擋了回去。
還別說,殷宗正這段時間接觸程佑民這個,他相信最後會是這樣的結果,簡直是沒辦法了,他苦心想了那麼長時間的計策,竟然讓程一笙三言兩語就給擋了回去,真是讓他氣悶,更有一種挫敗的感覺,真是他老了麼?連個年輕女娃娃都不如了?
“爺爺,您還是早點休息吧,我可撐不住了,剛做完節目累死了,我去睡了,有事明天再說吧!”程一笙說著,站起身,往臥室走去。
她看老爺子發脾氣都那麼嗓門,哪裡是不舒服的樣子?他身體好得很呢,還有力氣跟人吵架!她可不像他天天閒在家裡,她工作那麼忙,還要喂孩子,沒功夫跟他耗著。
殷宗正真想把她拉回來告訴她怎麼尊老,可是又一想,她休息不好,哪裡能讓兩個寶貝重孫吃好?於是只能忍痛看著她大搖大擺地走進門了。
殷宗正鬱悶地在客廳裡反省,他到底是怎麼落到下風的?
程一笙簡單洗完澡,餵了孩子便睡覺了,兩個小娃一左一右地放在大床上,方便她晚上照顧。床邊也都圍上了護欄,雖然孩子們現在還不會翻身,但是以防萬一,這要是摔下床,還不心疼死啊!
因為每天的事情實在太多,所以程一笙真是累了,躺在床上馬上便沉沉地睡去,晚上竟然也沒有醒來,一覺就睡到了大天亮。
早晨,良好的生物鐘習慣讓她睜開眼,結果一看天都亮了,壞了,晚上沒喂孩子怎麼也沒聽到孩子哭?難道壓著孩子了?她猛地坐起身,瞬間清醒過來的她一看,身邊哪裡還有孩子?只有一個大男人,她多日沒見到的殷權!
殷權此時正躺在床上,睜著幽黑燦亮的眸含笑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