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一笙看著坐得端正的兒子,顯得孤零零地,於是問兒子:“糖豆,你想吃什麼?讓爸爸給你做!”
上了那麼半天課,糖豆也早餓了,他嚥著口水說:“我想吃紅燒肉!”
“行,沒問題,是吧!”程一笙說著,暗掐了殷權一把。
殷權倒抽口氣,立刻說:“是,沒問題,爸爸回去給做!”
“哦,又有蝦又有肉!”糖糖高興地歡呼。
程一笙警告道:“糖糖,你不許多吃,不然又要病!”
糖糖身體比糖豆弱,再加上糖糖不愛運動,吃肉多了會不消化,一積食風再吹,準得發燒。所以程一笙控制糖糖,不敢讓她吃太多的肉。
“媽媽,我知道!”糖糖心裡盤算反正媽媽一會兒要工作,爸爸在家,肯定能讓她多吃的。
程一笙也知道自己說了多半是白說,只好威脅大人,對殷權說:“我警告你,要是糖糖病了,咱們再說!”
“知道了知道了,晚上我來接你!”殷權趕緊討好說。
“不用,你哄孩子們睡覺就行了!”程一笙說。
到了電視臺,程一笙下車,往辦公室走去。
進了辦公室,意外地發現簡易在裡面,他斜坐在沙發上,帶著幾分慵懶,手裡拿著一杯茶,靠在那兒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咦,你怎麼來了?駱飛雪在你們公司那麼重要,你親自當經紀了?”程一笙把包放下,坐在椅子上,習慣性地翻今晚要用的資料。
簡易把水杯放下,說道:“來找你問許紹清的事,昨晚談的怎麼樣?”
程一笙笑了,說道:“白天沒給我打電話以為你不著急,沒想到晚上人親自到了。他說考慮一下!”
“哦?”簡易抬了下眉,坐直身子,上身向前探去,問道:“你聽他的意思呢?”
程一笙先反問:“你覺得呢?把握大不大?”
簡易嘆氣說:“許紹清話太少,在公司幾乎不講話,他臉上也向來沒什麼表情,憂鬱到骨子裡,我能看出什麼?心思藏的太深!”
程一笙把檔案放好,靠在椅子上,雙腿交疊,手搭在了膝上,說道:“坦白講,他對簡氏不是那麼滿意的,商業活動太多。既然你知道他的性子,還安排那麼多應酬,現在再來著急,不是晚了?”
提起這個,簡易皺眉說:“現在哪個藝人不要應酬的?他這樣,在哪個公司也不可能順著他!”
程一笙看他,沒有說話。心裡想著自己的決定果真是對的。
簡易這才想起來現在是他求她,於是只好擺了下手說:“算了,這個我會注意的,他有沒有說想去哪家公司?”
“這倒沒有,不過找他的公司的確不少,你的死對頭盛世傳媒也在其中。我可是盡到自己責任了,為你說了好話,不過他到底是不是能聽進去,那就不知道了!”程一笙聳下肩說。
“一笙啊,這兩天你再找他探探口風,那個飯費我給你報銷,去哪兒吃都行!”簡易拿出自己的誠意。
程一笙笑,“我還缺那點飯錢?算了吧,那樣我有壓力!我會幫你問的,你就放心吧!”
如果許紹清去任何一個公司,她都敢要簡易的錢。現在許紹清要到自己的公司,她再要簡易的錢顯得有點不厚道,她可做不出來。畢竟她跟簡易以後也是要有合作的,不能鬧翻臉不是?
“好吧!我相信你!”簡易說著站起身,“你忙吧,我去看看駱飛雪!”
簡易走了,程一笙撥出一口氣,現在有求於她,知道放下身段了,好話一筐筐地說。早幹嘛去了?程一笙可不會被他這臨時的低姿態所矇蔽,她相信只要這事兒過去,簡易就會恢復本來面貌,繼續陰損無比!
駱飛雪剛剛得獎,這件事目前還熱的很,所以程一笙這期訪談,收視率沒有一點問題,反而又往上衝了一把。
她的訪談節目也有好幾年了,按理說,早就應該進入疲勞期,可她的節目收視率不但不見減,還時不時的衝高一下。這得益於程一笙的不斷自我提高,除了努力工作,她每天要看大量的書,專業的、非專業的,她就像海綿一樣,從不放鬆對知識的渴求,這讓她不會被節目掏光,永遠都有新的東西。
為了許紹清續約的事,簡易不斷地騷擾著程一笙,姿態之低讓程一笙咋舌。她就覺得簡易不簡單啊,能屈能伸,不成氣候都難。
大概是許紹清也撐不住,跟簡易透了底,他不打算再續約,而是去程一笙的公司。
簡易就跟炸了鍋似的,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