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資部門的專案更是五花八門,一會兒是房地產,一會兒是娛樂行業,兩者很難形成有效的商業化學反應,而且雜亂無章。
李富真心底有一個疑問卻沒問出口,是說新韓管理這麼複雜混亂,為什麼還能顯得井井有條。
律師給出了答案。
林蔚然。
一個靠鬥爭上位的會長,新韓的開國皇帝,讀讀歷史就知道,這樣的人向來都是根定海神針。
中年律師其實另有腹稿,針對新韓的收購有個省錢省力的更好方法,超過百人的團隊統一給出的提案卻沒有落在書面上,就是因為拿不準李家姐弟的脈。
“我建議,和林蔚然合作。”
中年律師的話讓李富真嚴肅起來,可因為燈光他卻看不到,他繼續侃侃而談,把腹稿換一種委婉的方式做了闡述。
核心很簡單,加大投資,成為新韓的第一大股東,經營權拿到之後委託給林蔚然,然後對他加以監督。
他的新韓,還是他的。
李富真冷笑:“呵,你們這幾十億賺的還真是簡單。”
這麼大一轉收購案完全下來又何止幾十億?中年律師一驚,立刻就明白過來。李富真這是對林蔚然有私怨。
做為一家為三星服務的外圍律所一年收入幾十億還真不多,李富真這意思顯然是他這智囊不夠格。
此時轉換話頭只能證明自己的無能,中年律師只能硬著頭皮說:“我們只是從經濟利益考慮才提出這個方案。”
李富真破天荒來了火氣:“我比你會賺錢。”
她起身,奪門而出。
壓力,從來都是雙方面的。
富人們一擲千金是不假,可能買一輛轎車也就相當於普通人買一根冰激凌,可同比下來,轎車裡也有瑪莎拉蒂。
韓國經濟環境不好是雙方面的,三星智囊團不下一次提交了市場萎縮的調查書,在這種情況下呼叫如此巨大的財力收購一家it公司,這絕對不是玩票。
修長的手指夾著一根修長的女士香菸,這是一雙彈鋼琴的手,如今卻很久都沒跟鍵盤打交道了。
點燃香菸,李富真也算是撿起了煙癮,對新韓的收購是她人生事業的一個拐點,可那一邊是天堂還是地獄,她也不知道。
李在鎔出門後看到姐姐抽菸愣了一下,之後也不出聲,只是走了過來。
李富真看了這位太子弟弟一眼,之後繼續望向窗外。
“姐夫還好嗎?”
“前些天還跟我說要做小額貸款。”
李在鎔:“總公司這邊有些人有這個意向,不如讓姐夫過來?”
李富真笑笑:“他做什麼都做不成,愛寶那些爛尾的度假村,賣不出去的食品品牌。。。還好我沒讓他插手新羅。”
李在鎔:“其實姐夫人也不錯。”
李富真:“是啊,他也沒揹著我去找什麼小明星。”
李富真又抽了一口,把剩下大半的香菸掐滅:“林蔚然是隻養不熟的狼,我以前說什麼讓他給我打工不過是玩笑話,我們不能留他。”
李在鎔:“我也是這麼想的,新韓是他一手建立,突然姓了李,誰都不能接受。不能信任的人與其擔驚受怕的用不如不用,這點我明白。”
李富真笑笑,有點虛弱,或許作為一個女人家庭的不成功讓她有弱點,但骨子裡的皇女血統卻不允許她當個抱怨自己丈夫的姐姐。
“我會跟公平委員會那邊打招呼。。。”
“委員長的兒子是我留學時的朋友,不如我去吧。”
李富真看向李在鎔,李在鎔笑了笑:“姐,我幫你。”
李富真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李在鎔看向窗外,似乎是感慨:“財閥,財閥,人們都覺得是財重要,其實更重要的是後面這個閥字。我們和總統的孫子一起上學,和大學者的後輩一起出國留學,我們這有錢人的下一代和政治人的下一代一起長大。。。這才是門閥。”
李富真是出嫁外人,某種意義上她代表不了李家,這種尷尬地位讓某些上層資源是她遙不可及的,但皇太子的出現卻完全不同,李健熙這些年來想讓李在鎔接班的意圖已經昭然若揭,他的親自出馬,必定事半功倍。
李富真直接攬住弟弟的肩膀:“在鎔啊,什麼時候再來姐姐這,姐姐給你做飯吃。”
李在鎔扶了扶眼鏡,此時倒不太像是太子了:“姐,你的東西真不能吃。”
李富真欺負上癮了,夾住李在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