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登基日子的接近,隨著遷都的日子靠近,朝廷也來了一次大換血,左相不再是左相,右相卻成了新的左相,不過禮部尚書一職卻換成顧玉延,大理寺依然是顧玉成的天下,至於順天府卻換成大家都熟知的原滄瀾王府的管家——墨虯。
意思十分明顯,離都要掌控在墨氏自己人手中,最起碼在登基之前是如此。
百姓也終於從緊張的氣氛中,漸漸感覺到他們頭頂上的那片天,終於變了,而且變得更高,更廣闊。
離都,墨君離早就已經挑選好的帝都,離都之所以被稱為離火之城,原因是這裡有一種不滅的聖火——離火,主要原因是它距離另一個天朝,大宇天朝也更近一些。
離大宇天朝這麼近,就是告訴世人,吞併下大宇天朝,把大離帝朝晉升為大離天朝,將是墨氏子孫往後奮鬥的目標。
墨君離不聲不響的順利的改天換地,宛若晴天裡的霹雷,引發周邊諸國發生一系列的化學反應,不過反應強烈的大部分是帝朝,至於那些屹立上千年以上的天朝,雖然訝然,卻未把此事太過放在心上。
大帝朝始終還是帝朝,與天朝有著巨大的差距,而新政剛建立,它還需要很長的成長時間,短時間它內絕不可能吞併一個天朝,大宇天朝未太把此事放在心上,只是依慣例派出了使者。
浩浩蕩蕩的遷都隊伍上,明鏡兒的馬車緊隨在鑾駕後面,依然沒有醒來的痕跡,因為浮華和浮川一直給她餵食血嬰人參,所以從面色上也看不出有任何變化。
明氏一族的後人,因為祖上是薄氏的血脈,所以在他們身上同樣流淌著薄氏的血脈,女子皆可以服用薄氏的女子專用的血嬰人參,而且不會有任何後遺症,明鏡兒這些日子不吃不喝,就是靠這東西養著。
此時,距離離都還有一日的路程,浮華小聲對浮川道:“那人昨日已經到了府上,明天我們一到府上,就能給郡主疹治,我們一直懸著的心也就能放下。”
這些日子,為了防著有人趁機傷害明鏡兒,他們可是連眼睛都不敢眨一下,雖然他們一直認為,墨君離完全能保護他們主子的安全,甚至不會有人敢打她的主意,他們依然不敢有絲毫怠慢鬆懈,事實他們這樣想確實是正確的、明智的。
錦城的某處私宅中,李可純一臉驚恐的看著面前的男子,她原本是隨母妃一起到先帝陵寢,可是某天的清晨她一覺醒來後,就發現到了這個完全陌生的地方,第一個出現就是眼前,戴著面具的年輕男子,心裡充滿了未知的恐懼。
以前她是被青雪珂保護得太好,若是經常出來走動的話,自然會認識眼前這位,玲瓏閣當家玉無瑕。
玉無瑕看到李可純一副戰戰兢兢的可憐模樣,心裡就不太喜歡,李崢嶸一代戰王,是何等威武的人物,怎會生出這麼懦弱的女兒,若不是他跟明鏡兒有交易,這條小命只怕早就報銷掉。
“我叫玉無瑕,你的祖母是我的姑母,論輩份,你該叫我一聲表叔。”玉無瑕無奈的表明自己的身份。
“表叔?”李可純瞪大眼睛,一臉茫然的看著面前的年輕男子。
看著那張茫然的小臉,玉無瑕淡淡地道:“日後你若能安分守己的過日子,自然平安的過一世,別做讓我後悔救了你一命的事情,否則你會生不如死。”他沒有忘記明鏡兒當初那句,前提是她不自尋死路。
見李可純依然沒有反應,玉無瑕眉頭一蹙,那個女人真會教養女兒,不僅把女兒教養得懦弱不堪,還讓連女兒自己的祖宗都忘記得乾乾淨淨,面色頓時一沉。
似是感覺對方的不悅,李可純也垂下眼眸,一副惶恐不安的模樣。
玉無瑕拍拍手,兩名容顏清秀的女子走了進來,玉無瑕不冷不熱地道:“寒香、冷香,以後負責照顧你的日常起居,需要什麼,缺什麼,跟他們說一聲即可,若沒事最好不要走出這座院子。”
“哦!”
好半晌,李可純才唯唯喏喏的應了一聲。
玉無瑕面無表情的交待完事情,對也不會走出大門,對李可純他實在無法以親人相待,若不是一絲絲淡得不能再淡的玉氏一血脈,他根本無須嚮明鏡兒求情。
看著玉無瑕走遠後,李可純抬起頭,露出一雙無辜的大眼睛,一臉怯弱地道:“見過兩位姐姐,日後還望兩姐姐多多關照,可純有什麼不懂的地方,請兩位姐姐多多提點。”
寒香、冷香本就不是什麼普通的侍女,看到李可純楚楚可憐的模樣,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李可純心裡有些打鼓,就聽到寒香冷冷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