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那個一身霸道之氣的男子又是誰?
“你若要問阿若有何倚仗,我告訴你,我就是。'非常文學'。”李贇再一次沉聲說道,“放開鄭兄,許能給你留具全屍!”
林茂桀桀怪笑了兩聲,“李贇,你次次要破壞我好事,你我可是有仇?你且帶人退了出去,等我帶著他出了鄭府塢堡五里之外,自然就會放了他!如若不然,你們就等著為他收屍吧!”
王縉之往前跨了一步,皺著眉,林茂的話恍若未聞,眼中只看見,鄭若拿著一把匕首橫在脖子前的情景,無法忽視心中那絲慌亂,也無法忽略心中不快,於是,他對著鄭若說道,“阿若,放下你手裡的匕首。過來——”
李贇會出現在這裡,鄭若並不奇怪,畢竟她逃出來的時候,放了他送給自己的狼煙。前幾日,在三江酒樓,兩人就商討過一番。確切的說,李贇會來,那是因為答應了鄭若一件事兒,所以的他的出現,是一種必然。可是,這王九郎是怎麼回事?不是說他已經離開鳳凰城前往邕州清水關了嗎?怎麼會在這個時侯出現在這裡?
“過來——”他又說了一遍,眉間起了褶子,卻不減他的謫仙之姿。
只這一句話,李贇的臉色沉了幾分。
看著鄭若雖然放下了手中的匕首,腳步卻不曾挪動分毫。王九郎便知她是為了什麼,走了過去,伸手一拉,鄭若一時不察,原本還算僵硬的身子,因為看見了救兵,已經鬆軟,這樣被王縉之用力一拉,腳下一個踉蹌,若不是她眼明手快,幾乎要跌倒在他懷裡。掙了掙,包裹著自己小手的大手握的比之前更緊了幾分。她抬起頭來,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卻頹然的發現,他根本就沒有看著自己。
李贇拿著長劍的手緊了又緊,琉璃色的瞳仁,驀地變得幽深,隱隱可以看見一抹淡淡的血色。
“放開他!”
“放開他!”
同樣的一句話,出自兩個人嘴巴,卻在同時出聲。王縉之自然是對著林茂說的,可李贇是對林茂還是王縉之說的,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話音剛剛落下,林茂的眼前突然出現了兩道黑影,一左一右的夾擊。心中一慌,他放開了鄭瑾瀟,身子一矮,快速的向後退去。
“大兄——”見鄭瑾瀟摔倒在地,鄭若用力一掙,這次,王縉之放了手,她小跑著到了大兄身邊,抱著他,急聲問道,“你怎麼樣了,大兄?”
鄭瑾瀟搖了搖頭,只是吃了些皮肉之苦,倒也沒有大礙。不過,方才林茂言語上的羞辱,讓他氣得渾身發抖!
卻說那兩道黑影,分別是李贇和王明,林茂本就受了傷,在兩大高手的夾擊之下,漸漸的沒了還手之力。然,這人實在是狡詐如狐,竟然趁著兩人不備之時,突然提了氣,衝破了屋頂,遠遁而去。王明立即追了過去,李贇的身子微微一頓,沒有再追過去。而是,收了劍,緩步走到鄭若他們身邊,蹲下身子,問道,“鄭兄可有大礙?”
鄭瑾瀟這時也已經緩過勁兒來,掙扎著離開了鄭若懷抱,站起身,對著他和王縉之分別行了個謝禮,道:“多謝二位危難之時伸援手,多謝二位的救命之恩!大恩大德,沒齒難忘也!”
“無須多禮!”
“鄭兄客氣了,實乃我等應該做的!”
鄭元義也走上來,分別對著兩人行了大禮,道:“二位英雄如今救了老夫一家,大恩不言謝,若有差遣,老夫極其犬子,願效犬馬之勞!”卻半字不提鄭若。
王縉之和李贇都是心思玲瓏之人,自然多少聽出了他話中之意。兩人謙虛了一番,李贇的面色稍霽,和王縉之對視了一眼,又都分別移開了眼。
自家阿爹和大兄都謝了,鄭若不再多言,在鄭瑾瀟之後起身,站在了兩人身後。看著她這個明顯的逃避動作,王縉之的眉又蹙了起來,礙於人家的父兄皆在,那句“過來”在口中轉了幾轉,究竟還是沒有說出口。
方才聽見她遇險,心中急躁,看見她手拿匕首橫在脖子間,他感覺到胸口一窒,彷佛心都已經停止了跳動。氣她不愛惜自己身體,才會著急之下,拉住了她的手,確認她還在自己眼前,完好無損。
如今,她一家人都沒事,自己再那般做,就過於輕浮了。
他將手負在了身後,握了握,生怕自己一個忍不住,又會過去抓人。
石越見大事一定,偷偷的從柴火裡鑽了出來,他倒也聰明,蹲在許一的邊上,輕輕的搖了搖他的肩膀,叫道,“許一,許一,你怎麼樣了?”聲音並不大,卻能讓在場的人都聽見。
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