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惆感到十分奇怪,自己習練落日劍法,也就是一劍刺向太陽,已經兩年多的時間了,從未發出過劍氣,怎麼今日竟然會無緣無故地發出劍氣?
就算是因為自己經過長期苦練一劍刺向太陽,終於慢慢練出了劍氣,可是自己前幾天殺死那些捕快的時候,剛剛使用過落日劍法,連半分要發出劍氣的徵兆都沒有,怎麼這劍氣竟會出現得如此突然?熊惆認為,即使自己已經慢慢練出了劍氣,那也應該是一個循序漸進的過程;可按照剛才自己破壞鐵牢的情形來看,自己的劍氣已經很強大了,就好像自己早就掌握了這種劍氣一般。這實在是令人匪夷所思。
可是除了那傳說中的劍氣,還有什麼能夠解釋這突然炸開的鐵欄杆?
眼下熊惆也沒有時間細想,急忙拉住夏芸,朝鐵牢外面逃去。
果然不出他們所料,外面所有的守衛都已經昏迷,想必是被那個送劍之人打暈了過去。對於這個送劍之人的身份和目的,熊惆感到更加好奇。照正常的救人思維,不可能送來一把劍,除非他已經知道,自己能夠憑藉這把劍破開鐵牢!
外面看護的守衛雖已昏迷,可是剛才熊惆破開鐵牢的時候,發出了一聲巨響,錦衣衛的人頓時就有所察覺。熊惆他們剛剛逃出牢房,就被錦衣衛的人包圍了。
“拿下!”卜鷹一聲令下,十幾名錦衣衛一齊衝了上來。
熊惆不敢怠慢,挺劍刺向一名錦衣衛。然而,他的劍剛剛刺出,劍尖和那名錦衣衛尚且有足足一丈的距離,也不知道為什麼,那名錦衣衛的胸口猛然炸開,鮮血迸濺,立時間死於非命。
在場眾人頓時一片駭然,不知道那名錦衣衛怎麼會突然無緣無故地死去!
又有一名錦衣衛揮刀從側方殺向熊惆,熊惆本能地反手將劍朝此人的方向刺去。然而,劍尖遠遠未及此人身體,那名錦衣衛的頭顱竟是突然炸開,血光飛濺,慘不忍睹。
錦衣衛眾人立時間一片大亂,一個個面面相覷,不明所以。那兩人死得不明不白,就好像有人在他們體內埋下了炸藥一般。
熊惆盯著那兩名錦衣衛的屍體,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天虹劍。那兩名錦衣衛的死狀,和剛才鐵牢被破開的情形極其相似,熊惆基本已經斷定,這就是自己所為。而殺死他們的元兇,就是傳說中那強大的無形劍氣。
“看來我真的已經掌握了劍氣!可是這劍氣為什麼出現得如此突然,沒有任何預兆,也沒有一個循序漸進的過程?”熊惆感到十分不解。
眼下他也沒有時間細想,揮劍殺入人群之中。劍尖所指之處,又有數名錦衣衛的身體立時炸開,血光迸濺,死於非命。
夏芸也感到十分吃驚,不明白熊惆的武功為什麼會在一夜之間突然變得強大無比。而且凡是他劍尖所指,沒有一個活口,所有的錦衣衛全部都身體爆裂,慘死倒地。
“這是……劍氣?”卜鷹突然驚撥出聲。他身為錦衣衛指揮使、大內第一高手,自然是見多識廣。
“可是,劍氣不是僅僅存在於傳說中嗎?真是沒有想到,當世之上,竟然還有人能夠發出劍氣!”卜鷹感到十分吃驚。
然而眼下他也沒有時間細想,因為熊惆的劍尖已經指向了他。
卜鷹不敢猶豫,急忙將繡春刀橫在胸前,準備抵擋。
猛然間,卜鷹感覺到一股強大無比的氣浪從對面傳來,繡春刀立時斷為三截。與此同時,那股氣浪狠狠地擊在卜鷹的心口,卜鷹連連後退,一口鮮血從嘴中噴了出來。
當下,卜鷹腳尖點地,身形急速朝遠處閃掠而去。幾個起伏之間,他的身影就已經消失不見。他自知萬萬不是熊惆的對手,若非自己內力深厚,再加上用繡春刀擋了一下,只怕自己也和別的錦衣衛一樣,身體被劍氣炸開,死於非命了。
為今之計,當然是“三十六計,走為上策”,至於那些手下的死活,他也顧不得了。
眼下熊惆也沒有時間追趕卜鷹,長劍連連刺出,隨著劍尖所指,所有的錦衣衛全部都被劍氣炸開了身體。除卻卜鷹一人逃走之外,剩餘十八名錦衣衛,全部死絕。
至於武昌府的捕衙們,見到錦衣衛都不是此人的對手,哪裡還敢和熊惆交手,一個個連滾帶爬,倉皇而逃。
“走!”熊惆拉住夏芸,一路逃出了武昌府。出城以後,二人向北而行,準備趕奔北平府,去拜見夏芸的父親。
二人一路狂奔,第二天下午時分,他們行至一條官道上,卻發現有兩個人此時正站在官道上,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