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墨眸明澈,年輕的女子面容姣好,如花之綻放,明豔動人,姿色傾城。
換成其他人,說這種話,是很沒有說服力的,但堂堂尚書府的公子都為紀雲窈逃了婚,給她立一個愛而不得的人設,確實很違和。
沈暮朝薄唇揚起一抹淺笑,“紀小姐說自己有求於人,但我看,我好像沒什麼能幫紀小姐的。”
沈暮朝是故意的!
紀雲窈在心裡罵了沈暮朝幾句,面上卻是露出一個和善又淑女的笑,“沈公子,做人不要這麼小氣嘛!剛剛我也有不對,不該說話那麼難聽,我們倆都不要互相傷害了,行嗎?”
互相傷害?可最初的時候,明明是紀雲窈在“傷害”他!
沈暮朝突然浮出一個念頭,這位紀大小姐伶牙俐齒又能屈能伸,還會倒打一耙,以後嫁了人,和夫婿吵架的時候,她的夫婿怎麼可能吵得過她?
沈暮朝雖然沒有說話,但紀雲窈覺得他是預設了,瞄了沈暮朝一眼,紀雲窈試探地道:“沈暮朝,雖然我說我是你妹妹,但我不會敗壞你的聲譽的,在蘆葦村的村民面前,你也別拆穿我,好不好?”
沈暮朝沒回答,而是道:“你什麼時候知道我名字的,剛才,還是之前在青州的時候?”
雖然那天他和紀雲窈都在徐府,但兩人一句話都沒說過,要麼剛才紀雲窈從胖大娘那裡聽到了他的名字,要麼在青州的時候,紀雲窈就知道了他叫什麼。
紀雲窈解釋道:“兩年前我不是去過青州嗎,也去過你們村裡,那天避雨的時候,你不讓我去你家避雨,你家鄰居周嬸子告訴我的。後來在松陽書院,我不是又遇見你了嗎?張山長也提過你的名字!”
不提周嬸子還好,聽紀雲窈這麼一說,沈暮朝突然想起一件事,“當時你對周嬸子說什麼了?”
“什麼?”紀雲窈疑惑地道。
幾年前的事情了,不值得再提起,沈暮朝道:“算了,沒什麼。”
紀雲窈不明白,好奇地道:“不是,你說清楚啊!”
沈暮朝只好道:“後來你不是離開青州了嗎,也沒有再去過我家。但周嬸子常向我打聽,說為什麼你不來村子裡找我了,是不是我拒絕了你,讓你傷了心。還說我可不能有眼無珠,辜負你這樣的好姑娘。”
紀雲窈一愣,仔細回想兩年前她在周家避雨時她說過的話。
當時周嬸子以為她愛慕沈暮朝,她好像…沒反駁,也沒解釋。
因著她,沈暮朝成了一個“有眼無珠的負心郎”,紀雲窈尷尬地笑了笑,“對不起對不起,是我的錯,讓你背鍋了!”
“沒事。”沈暮朝神色淡淡,說回正事,“我還有其他事,只要你不敗壞我的名譽,我是不會拆穿你的。”
紀雲窈趕忙道:“謝謝啦!”
得到了沈暮朝的允許,紀雲窈就徹底放心了,她朝胖大娘走去,向胖大娘打聽劉婆子的訊息。
人多嘈雜,沈暮朝不欲待在這裡,他準備去別處,但腳步抬起的那一刻,想了想,他又轉身回了劉家的老宅子。
紀雲窈是來找吉州王家被拐走的小女兒的,眼下劉婆子帶著孩子藏了起來,就算最後把劉婆子找到了,也有可能會生出事端。
倒也不是沈暮朝多慮,此事牽扯到的是一個活生生的人,而不是一件物品。
雖然孩子是從人牙子手裡買回來的,但換成任何一家人,不大鬧一場,是不可能輕易把孩子還回去的
*
劉婆子一家一直不現身,加上胖大娘方才防備的態度,紀雲窈很確定,胖大娘肯定知道劉婆子的行蹤 。
紀雲窈早想好了說辭,“大娘,我找劉婆子確實有事,我進村子的時候,她家的狗沒有栓好,從院子裡跑了出來,追著我和我丫鬟咬呢。”
“不可能,周婆子家的狗早就被帶……”
說到這兒,意識到說漏嘴了,胖大娘猛然噤聲。
紀雲窈只當沒看出來胖大娘的異樣,語氣自然,“被帶去哪兒了呀?”
胖大娘哈哈笑了一下,找補道:“我胡說的,我也不知道。”
紀雲窈跟著微微一笑,“大娘,我哥哥可疼我了,他知道我差點被狗咬了,心疼壞了,我的丫鬟還被咬傷了,流了不少血。我哥哥說待會兒要去劉婆子家討個說法,養狗可以,但怎麼能不栓起來呢?這樣多危險啊!不光是我們這些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