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過來,胡亂的擦著自己狼狽的臉。
“他竟然跟我最好的一個同學上床,”她欲罷不能的繼續說道,“為什麼他們要那麼殘忍,我今天要結婚,他們昨天晚上卻光溜溜的躺在床上,你說他們在幹麼?”
“我想,應該不會是聊天吧。”他還是一副不冷不熱的口氣。
“當然不會。”她惡狠狠的瞪了對方一眼。
這個男人有著一張可人的娃娃臉,是那種不會使人對他有所防備的男人。
她一口飲盡放在她面前的啤酒,卻猛然的被入口的酒嗆到。
她一陣猛咳,對方好意的拍著她的後背。“你不會喝酒,就不應該喝酒。”
“誰說的。”她皺起了眉頭,“我可是千杯不醉。”
“是嗎?”對方的口氣有著懷疑。
“當然!”她甩開他的手,招來侍者要了一打啤酒。“我現在好得很。”
“是嗎?”對方的口氣依然有著對她的懷疑。“你看起來可非常的不好。”
“不!我很好!好得不得了。”
“你倒是說說看,你有什麼好?”他對她產生了興趣。
“我今年二十八歲,”她像是喃喃自語般開口,“兩歲的時候,我爸媽就離婚了,我跟著媽媽,一切都很好。高中時代,我媽媽死了,我跟著外婆,外婆對我很好。大學的時候認識了個男人,他對我很好,然後我們要結婚了,一切都很順利。”
“如果,你跟那個男人真的結了婚,或許你真的會很好吧!”他不由得同情起她來。
她似乎沒有聽到他的話似的繼續說道:“我的銀行存款等於零,我辛辛苦苦的工作這麼多年,我把所有的錢都拿去買房子,”她悲從中來的哽咽,“那是我們結婚後的新居,我還把房子登記在他的名下,反正我們是夫妻,他的東西就是我的,但現在可好,事實證明,我是個笨蛋。”“你是不夠聰明,但說是笨蛋,就言過其實了。”
“我還不是笨蛋嗎?”她的眼淚直冒,“我什麼都沒有了,沒了青春、沒了歲月、沒了朋友、沒了錢……”
“你才二十八歲,不是八十二歲。”
“那有什麼不同,”經過昨天之後,她的心態可能還老過了八十二歲,“反正還不是一無所有。”
“現在的女人不該把男人當成生命中的全部。”
“我知道。”她再也忍不住,整個人就直直的哭倒在他的懷裡,“但是我以為他會不同。”“再怎麼不同……他還是男人。”對方笨拙的拍了拍她的後背,“節哀吧!小姐。”
透過怡織的頭頂,李鈞的視線瞄到一個熟悉的人影進入,他用眼神示意了下。
對方穿過熱鬧的舞池,直直走向吧檯,站定在兩人的身旁。
“等我一會兒。”李鈞說道,“我正在安慰她。”
“看得出來。”
李鈞只要看他一眼就知道他的不以為然。
“你搞大了她的肚子?”銘訪冷眼旁觀的看著自己的好友摟著哭得渾身抽搐的女人。
“沒有!”李鈞一聽,連忙將懷中的女人給推開,“她不過是我店裡失意的女客罷了!”
“跟你上床的十個女人有八個女人是你店裡的女客。”銘訪冷淡的說道。“而她們都有個共同點就是——失意。”
“喂——”
“快點把她解決了,”銘訪不耐煩的說道。“這裡的音樂聲大得令我開始頭痛。”
李鈞瞄了他一眼,“真不知道是該說你年紀大了,還是說你真是不懂得欣賞。”
“隨便你怎麼說,現在快點把她搞定,我沒什麼時間跟你耗在這裡。”他的口氣越來越不客氣。
李鈞看著他的目光有著疑惑,“今天怎麼回事?火氣那麼大!”
“我不想在這裡跟你談話。”
李鈞瞄了眼哭倒在一旁的女人,最後愛莫能助的聳聳肩,招來吧檯的侍者,要他照顧她,便領著銘訪走到PUB後方,一扇門,有效的將外頭的音樂聲隔絕在外頭。
“歐顓文和尹國都還沒來。”李鈞說道,“沒想到一向都是你最晚到,今天竟然最早到。”
銘訪沉默的跟在他的身旁。
他明天要出發去美國,他該好好的回去處理些事情,但他有些問題要請教自己的好友,所以再忙,他也約了高中時代的幾個死黨齊聚一堂。
“威士忌?”進入辦公室,李鈞轉身對銘訪說道。
銘訪點點頭。
“外面那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