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屍體所到之處,姓無不伸手掩住口鼻,實在是臭了。
歐陽瑞和施錦見來人,均下跪道“參見殿下。”姓們聞言也匍匐在地行禮。
“免禮,起來吧。”胤御左手上的馬鞭有意無意的拍著右手,丹鳳眼掃向歐陽容慧,皮笑肉不笑的說“不日前,逃犯喬將軍被抓回,身中箭斃命,現下屍體被押回國都,父皇下令鞭屍五,本是前來觀禮的。”
話落,一竹筏被四個將士抬上刑臺,白布撤去,屍體的腐爛味襲來,讓歐陽瑞不免也捂鼻退後,衝身後的衙差揮手“還不行刑。”
四個衙差上前開始揚鞭抽打,那件被刺出幾個血窟窿的裡衫隨著被抽打而逐漸殘破,那張昔日剛毅的臉上也有了四五條鞭痕。
小女孩的雙眼有著不敢置信,身被環抱著,小手握拳,淚水掃過她臉頰上的汙泥,順著頸項滑下,被捂著的嘴發出嗚嗚聲。
“住手!”歐陽容慧欲上前卻被胤御揮手讓人攔下,她拼命的掙脫著,雙眼有著不能言語的痛,那一鞭鞭,彷彿抽在她的身上,讓她疼得窒息。
她就這麼癱軟在地,雙手被人抓著,眼睜睜看著他被鞭屍。
悠悠記得他出徵之日,他說:“容慧,等我回來,我帶你去北塞看雪。”
她的一生只有這麼個人疼她至寶,兩行清淚留下,她失聲痛哭。
將士中走出一人,在胤御耳邊說道:“殿下,城中找過了,並未找到喬言蕭和喬韻琴。”
“母后養你們這幫廢物是來當擺設的麼!”胤御回頭揚鞭給了來人一鞭,臉色陰沉,步向歐陽容慧走去,揮手讓抓著她的將士退下,低聲問道:“喬言蕭在哪?”
歐陽容慧抬眸死死地盯著他,隨即嗤笑一聲,雙手趁他不備扣住他的雙肩,搖晃著,近乎瘋了一樣的吼著:“怕了吧,你怕了吧,那個位置,你一輩都坐不上去!”
一字一句,無不敲擊著胤御的心,握著馬鞭的手輕顫,那個人,一日不死,他這個也名不實,位不正,父皇心心念唸的那個大皇,不除,他怎麼繼位。
“哈哈哈!”歐陽容慧鬆開雙手,朝天大笑,笑得令人發寒。
胤御的臉有些陰沉,看著那個狂笑的女人,眼中有著殺意,對著身後的歐陽瑞說道:“侯爺,時辰已過了吧,這刑莫不是要等個猴年馬月。”
歐陽瑞急忙俯身說道:“即刻行刑,即刻行刑。”話落,便走到案前,伸手拿過令箭,扔到地上,說道:“斬。”
兩個衙差上前,欲去抓歐陽容慧,胤御卻說:“南耀一直以孝治國,尊師長,敬爹孃,古有孝於背娘翻山考狀元,不久前,探花郎元勇當街棄養母親,被父皇下旨發配邊關,而今日,將軍夫人辱罵侯爺,置孝道於何處?”
歐陽容慧輕笑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啊殿下!”
“很好!父皇曾說'不孝者,杖斃'。”胤御唇邊掛著淺淺的笑,眼中卻有著嗜血,嗓音中有著輕描淡寫:“來人,將犯婦歐陽容慧給本杖斃。”
歐陽容慧也不反抗,任由著被壓在地面,前方,是女兒那雙淚眼和一張骯髒的小臉,她的琴兒,只要活著就夠了。
抽鞭聲,廷杖聲,外加那一個個淌血的頭顱,讓臺下姓眼中有著恐懼。
天空一聲轟鳴,本是晴朗的天卻不知何時早已烏雲密佈,雨水猶如被人傾盆倒出,姓逐一散去,而將士中有人走出給胤御撐著油脂傘。
杖停,鞭停,血摻著雨水從刑臺上流下,從深變淡,變得無從尋找,血腥味瀰漫的雨下,一抹小身影被一個肥胖的婦人緊緊摟著,衣袖下的小手握成拳,望著從刑臺上走下來的胤御,眼中有著恨意。
“施大人,若是父皇問起人是否被斬殺,你可知道怎麼回稟?”胤御邊走著邊看向走在身側的施錦。
施錦躬身說:“臣一定據實回稟陛下,喬府中無一人倖免,都已斬。”
“很好!”胤御回身對著安國侯道:“改日本會登門拜訪侯爺,而喬府的小姐和少爺嘛……”
歐陽瑞雙手抱拳:“老夫一定加派人手在城中。”
“那本謝過侯爺了,母后還在宮中等本回稟今日之事,就此別過。”說著便躍上馬帶人走了。
歐陽瑞也坐上轎回府,而施錦則留下吩咐人處理屍體。
喬韻琴雙膝跪在雨裡,臉上的手早已被撤去,一張白皙的小臉被雨水沖刷著,她不知,她臉上是淚還是雨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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