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帶著滲人心骨的寒,那雙無波無瀾的眼中,是對她深深的譏諷。這時衙差一個搖頭,她心下一震,原來,自己的所作所為都在那人的意料之中。
柳塵晴步履緩緩朝著那個二長老走去,待走到他跟前,她輕笑一聲,盯著二長老那張煞白的臉,幽幽說道:“用不用將整座廟給翻翻,看看能不能將一包砒霜出來,二長老。”
二長老聽著,底氣有些不足,卻又不肯當眾被一丫頭指著鼻說教,當下就板著臉說:“不出莫非就證明得了你並非嫌疑嗎?”
柳塵晴眼裡寒芒乍現,真是個得理不饒人的老頭,她本來就不想與這麼個老頭多做糾纏的,偏偏這老頭就是爭這個面,那麼就別怪她不尊老了。
“你口口聲聲說我是兇手要房說有證據,現在倒是不出有證據你又硬是繞彎,倒是我說二長老,你怎麼不為自己辯駁辯駁幾句,這般出口就針對我,也不問問我這黑鍋我會不會幫你扛了。”語頓,柳塵晴看了眼在場的眾人,粲然一笑,說:“大家恐怕忘了,這大長老圓寂了,可是二長老您榮登長老寶座的,莫不是你就沒嫌疑嗎?”
所有人聽著柳塵晴的話,各個面露驚色。歐陽馨看著柳塵晴那張臉,說道:“塵晴你會不會說笑了,這二長老為人和善得很,也平日裡與大長老親和,怎麼就會是兇手呢。”
柳塵晴對著歐陽馨那張臉,臉上的笑驟然收斂,呈現一片冰寒,很是痛心說:“我一直久居山寺,難得結交你這知己,可是你卻這般讓我失望,我雖性寡淡,但卻從不懈怠這份難得的情誼,惠淑,我真不想走這一步,也真不想說出那些決絕的話。”
歐陽馨雙唇抿著,袖中的手早已握成了拳,她有些惱那人的惺惺作態,卻恰恰難反駁那些話。
“柳四小姐倒不妨說說。”胤軒斜眼睨著柳塵晴,眼中竟是那人的一顰一笑一語一行,那本是掛於嘴角的笑有一絲溫。
“惠淑,你是不是很詫異為什麼你明明叫翠竹放在我被褥下的砒霜不到,你這麼處心積慮的為爭上次的那口氣,卻白白搭上了大長老的命好來冤枉我,惠淑,你真是我的好知己啊。”柳塵晴每說一句話,歐陽馨的臉色就更是煞白,每逼近一步,歐陽馨就連退數步,直至歐陽馨一個腳軟跌坐在地,話完,柳塵晴就是抬手給了歐陽馨一巴掌。
對於跟歐陽馨這種表面的****情,柳塵晴覺得沒必要,省得每次出事這人頂著一張慈眉善目的嘴臉,揣著一顆喝她骨血的心對著她明著捅刀還要求她要笑臉相迎,她可不是會委屈自己的人。
這一巴掌,結結實實的將歐陽馨的半張臉打腫了,她感到了臉頰上那火辣辣的疼,有些惱恨的起身就衝了上去,卻被尤鬱攔了下來,她掙扎著,吼道:“我從小到大從來都沒被人打過,柳塵晴,你憑什麼打我,憑什麼。”
柳塵晴面上是的冰冷,憑什麼,就憑她姓喬,就憑她是身負家仇的喬韻琴。
胤軒伸了伸懶腰,慢悠悠說道:“柳四小姐,這冤枉人可不是多好的事,可有證據?”
柳塵晴看了眼那人,嘴角勾起一個很淺的弧,說道:“自然是有。”話完便朝著佛堂的裡間喊了句:“翠竹,還不出來。”
一句話讓歐陽馨身顫了顫,她抬眼看去,竟是身穿翠色裙衣的翠竹,她有些震驚,不可能的,為避免以後這事被捅出,她覺得只有死人才能閉上嘴,所以翠竹辦完事她就吩咐人在半上解決了翠竹,永除後患,沒想到,居然會活著站在她面前。
翠竹從裡間走了出來,給在場的人一一敬了禮,在柳塵晴身前跪下,語氣有些沙啞,帶著哭腔說道:“奴婢向四小姐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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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扭轉局面
柳塵晴看了眼跪在地上的翠竹,動作很是輕柔的將人扶起,說了句:“翠竹,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吧。”
翠竹低低的應了聲是,便對著胤軒一跪,浮腫的雙眼氤氳著水汽,雙唇有些乾裂,一張臉汙穢不堪,髮髻有些蓬鬆。她就這麼在那跪著,話沒說出,眼裡的淚水先奪眶而出,嗓音乾澀,說:“那日奴婢收到一封書信,信裡說奴婢的夫君被綁了,要求奴婢藉故讓兩位小姐上一趟慈安寺。”
胤軒接過尤鬱遞上的一壺茶,吹了吹有些燙嘴的茶水,抬眼睨了翠竹一眼,漫不經心的問道:“區區一封書信就讓你背主了?”
翠竹聽他這麼一說,頭搖了搖,抿著的唇顫著,說道:“不是的,是那封書信裡還帶了奴婢繡的荷包,奴婢本以為是有人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