洲的右翼政黨是以反共來界定自身的。歐洲的反共勢力還得到一些美國人的崇拜,即便……或許可以說尤其……是在其以犧牲民主為代價的時候:如前所述,保守主義運動最早的機關刊物《國家評論》就熱烈地崇拜弗朗西斯科·佛朗哥。
不過,除西班牙外,歐洲的反共分子多是傳統的保守派、既存民主秩序的捍衛者。但在美國,反共成了一股激進的甚至革命性的運動,其目標是一些據說左右了美國政策的虛無飄渺的敵人。正如歷史學家理查德·霍夫施塔特(Richard Hofstadter)在他1964年的名文《美國政治中的偏執》(The Paranoid Style in American Politics)中所說的,現代美國右翼〃有喪失家業之感:美國已大體被從他們及其同儕手中奪走,不過他們仍決意要將其取回,並防止最終發生顛覆事件,而使之灰飛煙滅。國際人士與知識分子已侵蝕了美國的古老美德;社會主義與共產主義陰謀家已逐漸破壞了老式的競爭性資本主義;叛國的陰謀已摧毀了舊式的國家安全與獨立,而這些陰謀最有力的執行人,與其說只是局外人與別國人,不如說正是身居美國權力中心的年老大員〃。
詭異的是,這種喪失家業、受到傷害的感覺,卻在美國迅速擴大的城市郊區得到了異乎尋常的共鳴。最好的例子就是加利福尼亞州的奧蘭治縣,那裡有迪斯尼樂園,當年也是新美國夢的化身。當時一些人為徹底擺脫舊日的生活而從中西部向西遷往沿海地區,或從城市遷往城外的郊區,並買房安頓下來。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