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傳出去,外頭的人只是知道薛城受了傷,在家中休養,薛家閉門謝客,生意鋪子俱都由著薛垣打理,王菀只是拿了賬冊檢視。
閉門謝客能阻擋了外人,卻擋不住本家的人,薛城畢竟是族長,薛家各房的產業俱是由族長帶領著大家來投資賺錢,族長的地位至關重要,可如今在外頭打理生意的俱都是薛垣,這讓本家的人自然是有些不滿,再加上隱約傳來薛城生病的言論,更是讓本家人心浮動起來。
王菀聽到薛垣的說法,皺了皺眉,她看了眼尚且還有些虛弱的薛城,道:“老爺,如今可該如何是好?”總歸是要見見各房的人的。
薛城皺著眉頭,顯然心情是很不好的,生意讓薛垣打理,是他要求的,如今不過是瞧著他日日不出門,就生出這些個么蛾子,這其中的意思是什麼薛城不用想都知道!
次日,卻是老姨太太帶著她那重孫兒薛聞聲來了,薛聞聲是老姨太太的長孫薛壇的兒子,是個喜歡唸書的,頗為老姨太太的喜歡。
王菀將老姨太太迎了進去,才笑著讚道:“老姨太太身子骨還是這般的硬朗呢。”說著示意巧竹上些茶點來,待薛聞聲給王菀請安後,才笑道:“這就是聞聲啊,自過年的時候見上一次,可就再也沒見過了吧。”說著她看著乖乖巧巧的男孩,笑道:“老姨太太真是好福氣,我聽老爺說聞聲唸書頗有靈性,就連白鹿書院的先生都讚譽有加呢。”
老姨太太聽王菀誇讚重孫子,笑的頗為開懷,道:“你這丫頭會說話,我喜歡。”
王菀真是笑著,也沒開口說話,只是動了動手腕上的鐲子,對於老姨太太的來由也清楚,笑嘆道:“若是我日後有老姨太太一半的福氣也就知足了呢。”
老姨太太被王菀奉承的頗為開懷,又說笑了片刻,老姨太太才拉著王菀的手,道:“城兒他究竟出了什麼事,可要緊不?”頗有些倚老賣老的趨勢。
王菀眼眸轉了轉,笑著拍了拍手道:“嗨~~我當是什麼事兒呢,原來老姨太太這麼大老遠的走一遭是因著老爺呀,他不過是前些日子喝了酒吹了些風,染了風寒,他平日裡身子一向好,你老也知道,老爺他一向健康,這一病,才顯得格外的兇險,正所謂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我想著前些日子老爺許是累壞了,這才拘著他讓他在家中好好歇一歇呢。”
老姨太太聽她這巴拉巴拉一通說,當下心中就有些惱怒,更加上前段時間因著蔡嬤嬤的事,著實落了她老人家臉面,頓時有些不喜,面上也就帶了些出來,道:“孫媳婦兒,你這當人妻子的,不好好照顧城兒,倒是趁著城兒生病發落她院中的人,可是為人媳婦該做的。”
王菀揚了揚眉,抻了抻袖子,這才笑道:“老姨太太,怎麼說我也是老爺明媒正娶的妻子,難不成發落一兩個不聽話的姨娘也要老姨太太的允許的麼。”孫媳婦兒?她也還真敢這麼叫她!
“大伯母,老祖宗並非這個意思。”薛聞聲瞧著王菀面色有些不好,連忙拱手,笑著說道:“老祖宗也是為大伯的病著急罷了。”
王菀似笑非笑的看了這個少年一眼,不過十一二歲的模樣,卻是唇紅齒白,一副書生打扮的模樣,瞧著倒也乖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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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薛聞聲被王菀盯的有些發窘;面色都染了紅暈;原先想說的話;在王菀的目光下卻是怎麼都說不出來;只得吶吶的停了下來。
老姨太太是見不得阿聲受委屈的,當下就打算發作,卻被王菀提前打斷道:“老姨太太畢竟是長輩;既然來了卻也不能攔著不是?”她略有些好笑的看著老姨太太在薛聞聲的示意下禁聲的憋屈狀態,抿唇笑了笑。
王菀帶著兩人來到內室,薛城卻是嘴角含笑看著兩人,他面色看著有些蒼白;可精神卻很好;忙道:“老姨太太怎麼親自來了呢,打發人來說一聲也就是了。”說著就打算起身;卻被薛聞聲打斷道:“大伯身子不爽利只管歇著就是了,且不必起身。”
老姨太太看了自家重孫兒一眼,也跟著點頭說道:“是啊,城兒,都是自家人,沒有這麼多的禮數。”
王菀走到薛城跟前,替他抻了抻被子,笑道:“還是老姨太太明白我的心吶,平日裡讓他躺著,就如同那床板上釘釘子了一般,沒個安分的時候呢。”說著看著老姨太太笑道:“您老可還要好好勸勸他才行呢。”
“哪有你說的那麼嬌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