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這個世界上的一切,他還會相信什麼?大概,能相信的,只有復仇了吧!
這一番話,有如重錘打在雲憶的心上,這件可悲可憐的事在竹暝說來有如玩笑般戲謔,他,真的是人麼?
雲憶只覺得一股熱血衝上頭頂,渾身有如燃燒起來,那停在空中的手腕也開始能夠活動,一點點將無憂劍給收了回來。
可惡,只要我雲憶能動,一定要殺了眼前這個魔頭,為永清師尊報仇!
“丫頭,你當真要殺我麼?”竹暝見勢不妙,又轉身化為了無痕,一雙清澈的眼睛映滿了雲憶的模樣。
“竹暝,都死到臨頭了,你還玩這花樣,你當我娘子是傻瓜麼?”景初附在陸晚的身上,對雲憶喊道,“娘子,快殺了他!”
如果景初可以移動半分,他一定會飛過去手撕了那個混蛋,可惜他也僅有最後一絲魔力附在陸晚受傷的左眼之中,而且隨著這應龍之瞳的釋放,也即將消失殆盡了。
不過,能看到雲憶將竹暝這個禍害清除,他景初也算死得其所了。
“嗯。”雲憶點點頭,同樣的伎倆她又怎麼會上當,手中的無憂劍如電光一閃,就向著假無痕的胸前刺下。
誰知道無憂劍還沒刺下,眼前就生生飛出兩支黑色長劍,結成一張劍網將無憂劍擋在了外面。
這兩隻黑劍甫一落下,就帶來股強大的黑色魔氣,劍網之內,有如無數鋒利的刀片刮過,轉眼就將應龍之瞳的束縛全數清除。
“還好,你們來得及時!”竹暝抬手擦了把頭上的汗道。
“雲憶!真是仇人相見份外眼紅啊!”其中一柄黑劍停了下來,落地化為一個黑衣男子,雙瞳之中盡是赤紅的火焰。
“你,是誰?”雲憶根本不認識來者。
“是你殺了小熙,我就是來為她報仇的!”黑衣男子正是龍鳴劍,話罷就要衝出劍網去向雲憶復仇。
“原來你是那魔化的龍鳴劍,也好,我現在就將你正法,免得閬風的威名都被你給毀了!”雲憶完全有把握制服這柄龍鳴劍,甚至是竹暝一行。
“你,敢動我的娘子一下,我當下就讓你灰飛煙滅!”景初壓低著聲音警告道,“區區一柄入魔的靈劍,我堂堂魔尊還會怕你不成?”
就算景初附身的陸晚沒有半點行動,這樣的警告也如雷貫耳,讓人不寒而慄。
“龍鳴,你不要衝動,現在魔尊和神尊都在這裡,你冒然動手絕無勝算。你要做的是為熙月復仇,而不是送命,還需從長計議!”竹暝現在想的全是怎麼樣逃跑,根本無力多生枝節。
“從長計議?難道,你們還想從這裡逃跑不成?”雲憶雙手張開,雄渾的神力從她掌中釋放,將竹暝的劍網團團包圍。
金色的神力對魔來說,正有如最致命的纏碾,就算是竹暝加上兩柄魔劍結成的劍網,也被這神力不斷擠壓,越縮越小。
“今天,我就要為閬風清理門戶,還天下一片太平!”雲憶將所有精神都凝聚在神力之上,每一個字句吐來都擲地有聲。
“哼,事到如今,這傢伙也沒有什麼用了,你要我死,就連著他一起殺了吧!”竹暝眉頭一緊,將真正的無痕變出,一伸手就推在了劍網之上。
之前,竹暝一直將無痕的真身隱藏,而自己化為無痕的模樣欺騙雲憶,就是想將無痕留做最後的底牌,眼見生死關頭,也到了該亮底牌的時候了。
也許雲憶根本不會相信,但是竹暝絕不甘心就死在這裡,他必須一試。
無痕身受劍網和神力的雙重擠壓,全身頓時劇痛無比,可他硬是強忍著疼痛,口中對雲憶喚道,“丫頭,別管我,快殺了這個傢伙!”
這些日子來,無痕雖然意識模糊,但他也隱隱知道有人化成他的模樣欺騙雲憶,眼見這個人終於暴露身份,無痕就算拼上這條命不要,也定要保護雲憶的安全。
畢竟,現在的無痕已經法力全失形同廢人,留著對雲憶來說也是負擔,倒不如就此和歹人魂飛魄散,也算是徹底斷了雲憶的念想。
雖然,內心有萬般不捨,但長痛不如短痛,無痕甘之若飴。
“竹暝,你又在耍什麼花樣?你別以為再次變出無痕來,就可以……”雲憶還要繼續說,竹暝立刻打斷她說,“你真的以為景初在騙你麼?他要把無痕還你的確不假,無痕的真身的確就在靈鳳坡上,只不過我利用了這個機會,以他的氣息幻化出了另一個無痕罷了。若是無痕真的不在了,你以為我的幻術能騙得過你和那視無痕為主人的前前麼?只可惜,神尊你卻誤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