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有以掌門令牌為引,佈下這法陣,自己再隻身赴險以求奇蹟發生了。
不能守在慕容萱身邊,至少能守護慕容萱曾經待過的閬風,也是一種幸福了。
只怪自己,技不如人,魔尊的力量,根本不是他所匹敵的。
“一派胡言!你又不是天,憑什麼來決定人的生死?”雲憶眉頭一擰,就將手中的綠色光球按入了夏孤鴻的胸口之中,“師兄,你一定要活下來,因為就算沒有師姐,你還有閬風要守護,我相信你可以的!”
“可是娘子,你也不是天,你憑什麼一定就要他活下來呢?”景初一個近身,扣住雲憶的手就往上提,“為夫的吃醋了,我偏不讓你救!”
“那你就別怪我了!”雲憶咬緊牙心下一橫,另一手拔出無憂劍,就生生刺進了景初的心口之中。
無憂劍所入極深,劍尖竟然將景初的後背刺穿,鮮血頓時縱橫而出有如紅色的瀑布。
景初滿臉驚愕地低頭看著自己的胸前,喃喃道:“娘子,你竟然要殺我!”
“你殺了無痕,危害天下,做盡壞事,這是你罪有應得!”雲憶本想可能會與景初有番惡戰,既然他無心設防,那這一劍想必是將他重創了吧。
關鍵時刻,還講什麼光明磊落?他做的那麼多惡事,不過是咎由自取!
無憂劍可是自己神力凝成的神器,縱然是魔尊,也吃不住這一刺吧。
“唔……我好心疼,我沒有料到,我苦苦等著的娘子,竟然會想要取了我的性命!”景初捂著傷口,聲音中滿是悲涼,“一劍穿心,你好狠的心啊!”
“可惜……”景初說完話鋒一轉,慢慢抬起頭來,下垂的嘴角徑直咧出道弧線道,“你我本是一體,這樣的我,可是死不掉的哦。”
說罷,景初身子向前一探,伸手就拍在雲憶的左背肩上,雲憶頓時就感覺那裡如同火燒般,灼得她整個身體都燙了起來。
“你對我做了什麼?為什麼我會感覺如此難受?”雲憶伸手想推開景初,卻看到手中的無憂劍正在慢慢融化。
無憂劍的劍身依然鋒利,可是劍柄已經全部融化,不僅如此,無憂劍劍柄方面那頭的劍身也開始變得尖銳起來,彷彿這原本就是一柄雙頭劍。
“我只是想讓你知道,一切的原本罷了。”景初整個身體向前抱住了雲憶,那無憂劍便當下將兩個人的胸口貫穿,千羽鴉披風瞬間張開有如一雙翅膀,將兩個人緊緊裹住。
景初帶著雲憶的身體向左側一傾,兩個人就落下了半空,徑直沉沉掉入了海水之中。
“雲憶師妹!”夏孤鴻從未見過如此詭異的景象,可此時的他除了呼叫,卻也再無了其他的辦法。
“哎喲,這不是夏孤鴻麼?好久不見。”夢彤不知何時出現在了夏孤鴻的身邊,狡黠笑道,“你最近成長了不少,這麼漂亮的魂魄,送給姐姐我如何?”
說話間,夢彤左臉那塊墮仙烙,不由得變得更大更深了幾許……
第二九五話 若木悲歌
雲憶依稀記得自己和景初一同沉入了冰冷的海水之中,可接下來的記憶,則變得越來越模糊起來。
恍惚中,她突然從海中飄起到了空中,全身輕靈得沒有一點重量,但眼中所見的場景,早已換成了另一幅模樣。
如果說,之前的覓波村是汪洋的話,現在她眼中看到的,便是滔天巨浪和天崩地裂,,活生生的滅世之象。
“唔,這裡到底是哪裡?”雲憶突然想起自己的身體剛才受了傷,伸手去摸,卻儼然發現自己的身體竟然是透明的。
難道,她此時,正在誰人的夢中?
不遠處的一座高山上,正閃著耀眼的五色光芒,雲憶有如被吸引般,整個人就飄了過去。
那山巔之上,正站立著位人面蛇身的女子,姣好的面貌堅強而勇敢。而離她不遠處,那天空中正滔滔留出條天河,將整個大地捲入波濤之中。
人面蛇身的女子注視著天河不一會,整個人便騰空而起,只見從她的手中生出無數五彩石頭,化為一堵結實的石牆牢牢留在天痕之上,這才總算是將這天河和人界阻隔了開來。
女媧補天!雲憶心下一驚,她這莫不是,回到了上古時代?
“呵呵,原來你在這裡啊。”女媧的目光突然看向了雲憶,露出一道和藹的笑容,又夾雜著些許疲憊。
“我……女媧大神,你認錯人了吧?”雲憶想解釋,這才發現她的聲音卡在喉嚨裡,根本發不出來。
女媧伸手向著雲憶一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