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千離到煉丹的楄[piān]宮之後,姍洱站到一旁看著千離在煉丹用的爐子間穿梭,最後站在一隻小金火鼎前面,將上面正在煉製的丹藥爐飛到地上。姍洱的嘴張了張,想告訴千離,正在煉製的丹爐不能從火上取下來,可話音還沒出來千離就把熬藥用的金罐放在小金火鼎上揠。
姍洱走過去,輕聲問,“帝尊,需要我做什麼嗎?”
看到千離忙著熬藥不搭理自己,姍洱識趣的退到旁邊,默不作聲。
“憂憂谷在媧皇宮的哪個方向?”
千離忽然問話讓姍洱愣了好一會兒,誤以為自己聽錯了,看到他轉頭看了自己一眼,才明白不是錯覺,下意識的問,“帝尊你怎麼知道媧皇宮有個憂憂谷?”說完,看到千離轉身朝門口走,連忙道,“在媧皇宮的西邊。”
“你在這裡看著。花”
“是,帝尊。”
千離的背影消失在門口,姍洱仍舊不得明白,憂憂谷常年沒人去,連她也是前兩年無意聽到司命天君和神衛首領聊天時提了一次才曉得的,是幻姬殿下告訴帝尊的嗎?聽聞憂憂谷裡有一種叫憂憂的動物,別看它的名字像無害的小靈寵,實際上體型非常的龐大,全身上下哪哪都是劇毒,連他們撥出來的氣息都是毒,便是修得仙身的神仙也照毒不誤。
憂憂一生只生活在憂憂谷中,從不外出,只要別的生靈不闖入憂憂谷,它們絕對不會出谷傷害生靈。但是若有什麼東西進入憂憂谷,從入谷的第一步開始就會被憂憂知道,它會一直保持攻擊狀態,直到殺死入侵者。因為憂憂一生只做一件事,守護憂憂谷除它以外的唯一靈物,九眼憂憂花。
九眼憂憂花,花開不敗,永恆盛放,一花九瓣,每瓣上面長了一隻眼睛,花徑九節。因為生活在憂憂的保護之下,讓它們有了抵抗各種劇毒的神奇藥效,可祛除體內各種千奇百怪的毒素,喝過九眼憂憂花葯汁的人,幾乎無毒可侵。用來解酒,完全是大材小用,但喝下九眼憂憂花的人以後酒量用千杯不醉來形容卻是太小瞧了。
姍洱看了下小金火鼎的火候,帝尊讓她拿的藥她每一樣都記得清楚,可不懂這些東西熬在一起的作用是什麼?在媧皇宮這麼多年,總覺得自己是破例留在宮裡的,比宮裡的神侍要差些,平日得閒便讀書,不記得哪本醫書上有寫這麼個相配的法子,若是殿下喝了效果好,她倒得好好記下,以備不時之需。
兩名神侍走進楄宮,見只有姍洱在,朝四處看了看,驚恐的看著地上的煉丹金爐,“這個怎麼能放到地上。”
“帝尊放的。”
“你怎麼不告訴他不可以。”
姍洱道:“沒來得及。”
“這藥可是娘娘親手煉製的,如今斷了金火,前功盡棄。”神侍慍怒,盯著姍洱,“娘娘怪責下來,你能擔待得起嗎?”
姍洱不卑不亢的看著神侍,“我以為,和一粒仙丹比起來,殿下的身體更為重要。”
“你!”
神侍語結。
“另外,娘娘去了無垠休眠境,你確定要去告訴她嗎?”
“你!”
姍洱微微側身,讓道給神侍,“藥爐是帝尊弄的,若是你們不許,我不攔著。但,若帝尊回來問起,我很可能會實話實說。你們知道的,我膽兒小,不敢招惹帝尊。”
兩個神侍被姍洱的話噎得一個字說不出來。聽她這麼說,好像她們的膽子大得敢惹帝尊一樣。其中一個神侍看了看楄宮內其他煉丹爐,走過去一一檢查,發現只有一個小金火鼎被用,看著姍洱,叮囑她。
“你注意看著點火候。”
“嗯。”
兩個神侍轉身欲走,走開三步之外,檢查楄宮的神侍站住,思慮了一下,轉身問姍洱,“你與帝尊為何那般熟悉?”
“熟悉嗎?”姍洱反問。
兩個神侍交換了一下眼神,問話的神侍道,“為何你那麼聽他的吩咐?”讓她做什麼她就做什麼,總有種她和帝尊熟識多年的感覺。
姍洱認真的回道,“我只是擔心殿下。以帝尊的修為,即便整個寢宮裡的人與他相鬥也未必能贏,倒不如聽他的吩咐,讓殿下少受些痛苦。殿下今日重回媧皇宮,實乃宮裡的大喜之日,帝尊闖入後宮確實有違宮規,可我以為當下殿下為最重要的,其他的,可以先放到一邊。難道各位姐姐不
tang是一心為殿下的安康著想嗎?還是,你們不相信帝尊的為人?”
“我們當然視殿下為最重要的!”兩個神侍連忙異口同聲的說著,又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