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她發生了什麼事,怎麼會受這麼重的傷,鶴荼真是該死,應該寸步不離殿下的,是我的錯。”她原本也沒想到幻姬殿下會受這麼重的傷,以為不過是小嚇她一記,怎麼料到會出現這樣的事情。這要是給少夷曉得她保護天外天殿下不力,坤雲山的那些老臣們可是一句好話都為她說不得了。
千離面無表情的看了鶴荼一眼,目光落到幻姬被血染紅的肩膀和手臂上,聲音輕輕的,只那輕緩的嗓音裡帶著讓人透不過氣來的威嚴感,“她為何受傷你真不知麼?”
鶴荼心中不安的看著千離,“鶴荼確實不知。”
“如此無用還有臉留在這?”
鶴荼大驚,“帝尊……”
千離抱著幻姬走過鶴荼,聽到她帶著人跟在自己身後,步履節奏不改,臉色卻是冷了幾分。
“要本尊再說一次?”
領著侍衛的鶴荼停下的腳步,看著千離走遠,眉心緊皺,怎麼會變成這樣!帝尊不是走了嗎,怎麼會出現在這裡,他被幻姬殿下欺負,她一直都是站在他這邊,怎麼反而沒落他一個好。鰼水沼澤地她沒告訴幻姬殿下,不過就是想小小教訓她一下,怎會曉得讓她受到如此嚴重的攻擊,就……就算是她知道,可她不也帶著人來救她了嗎。明明是為了他出氣,結果卻被他趕走,他到底分不分好歹。想到自己原本打算撈個護送幻姬殿下的功,沒了;想親近帝尊的機會,也沒了,鶴荼心裡的火氣一下升了起來。出來三天被趕回去,她這臉都丟盡了。
*
幻姬醒來時,已過了三日。看到垂簾外面一片漆黑,什麼時辰是不想去管了,只是記憶裡她在一片泥漿沼澤上方……
倏地一下,幻姬坐了起來,呼吸不平的大喘兩口氣,她殺了生靈!咦……她什麼時候變回了真身?不是用人形和那雙頭鰼魚搏鬥麼。除了發現自己是真身以外,幻姬還發現她的上半身一絲未著,肩膀和手臂上敷著的藥因為她坐起身而掉了下去,不算太好聞的草藥味飄滿了她整個軟轎,自己蛇尾上的傷口也被處理了,最奇怪的是,那塊被她割掉的肉竟然補上了,縫合的地方雖沒長好,但卻沒有之前那麼疼了。正想著是誰為她做的這些,白色紗簾被人掀開。
千離端著一個敞口瓷盅走了進來。
看到千離,幻姬迅速雙手環胸,紅著臉,不知道要說什麼,也不曉得躲哪兒去才好。她覺得,實在有必要在轎子裡備一床薄被,不管春夏秋冬,實乃防身避狼的上佳之物,在滿身是傷的情況之下自己竟然還能想到如何保全清白,她真是一個品行端正的好姑娘。是的,她是個天定聰明的好姑娘。
“現在捂著太遲了。”千離端著瓷盅坐到幻姬的旁邊,“躺下。”
幻姬瞟了眼瓷盅裡的草藥,原來是他在替自己療傷啊,還真是看不出來帝尊有這樣的好心,聽話的慢慢躺下,兩條手臂護在胸前,一顆心怦怦緊跳。
千離把掉到蒲團上的草藥收到一旁,將新藥敷到幻姬的肩膀上,“上了藥就別動。”
“嗯。”
因為手臂上也被雙頭鰼魚咬傷,敷完肩處,千離抓了一把草藥也沒拉開幻姬的手,就著她捂胸的姿勢便敷,上完藥,她整個胸口都被翠綠的草藥覆蓋住,幻姬絲毫不敢動,覺得自己姿勢有點怪,小聲的問,“就這樣一直躺著嗎?”
千離反問,“不然呢?”
“這樣不怎麼舒服。”
“我讓你捂的?”
幻姬:“……”算了,還是這樣吧,袒胸而對太尷尬。
千離給蛇身上藥時,幻姬看著軟轎的頂,因為看不到他的人,觸覺就變得很敏感,他輕輕的碰一下她都有清晰的感覺,雖然是蛇身,但心理總覺得不好意思,他是先幫自己脫了衣裳再變回真身的?還是先變了真身再脫的衣裳呢?他在轎內給她換藥,鶴荼公主他們豈不是都曉得他看了她的身子?
“帝尊。我覺得,換藥這種小事還是讓……鶴荼公主來吧。她是女子,身份也方便些。”
千離低頭上著藥,幾縷髮絲從兩鬢滑到身前,嗓音很是清懶悠然,“你是想本尊為了你這件小事去坤雲山叫鶴荼來?”
鶴荼公主回坤雲山了?
“公主走了?”
“你很喜歡她在?”
幻姬否
認,“不是。她既然回去了就罷了。”原本她就覺得不需要侍衛,只是忽然回去,總覺得有因,“帝尊,是你叫她回去的?”若非如此,鶴荼公主應該還不敢將她半道扔下。“是你救的我?”
把瓷盅裡的藥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