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一拍腦袋:“就是黃色。”她急急忙忙進屋裡,搬一隻陶罐出來,開啟封口的毛皮,捧出一捧剝過殼的米:“就是這米,我們試過可以吃,原本打算送到南岸給你看的,正巧,你就來了。”
卻是金黃色的,沉甸甸的,一粒粒如金粒一般。
“這顏色好看,就叫金米吧。”常慧慧一笑,食指和拇指拈起幾顆,有米的清香,與紅米不同,入口嚼碎慢品竟有點點粘性。
她眼前一亮,難道是糯米?連忙說:“煮一點我嚐嚐。”
陶笑著答應,拄柺杖去煮,這新食物是她發現的,最令她驕傲。
接著,阿強站起來說放牧的事:“我按照慧慧酋長的辦法放牧,族裡人輕省許多,那牛羊也比在柵欄裡壯實,至於你說的騎牛騎馬卻是沒人敢的。不過,已經有很多獵手可以靠近動物。”
“嗯,這是好現象,我相信我們的族人很快就可以用牲畜代步,到時,從這裡到大河邊就快多了,一日來回也不是不可能。”重要的是,這裡一片平坦,平原比森林更適合牛馬奔跑。
“等等,你剛才說騎馬?我們部落捕到野馬了嗎?”
狩獵隊長雲笑著站起來說:“是的,我們在保衛放牧隊時發現了馬群,很大一片,但是這裡不能圍獵,我們就在馬群經過的地方挖了陷阱坑,如此捕了不少馬。可惜的是,大多數馬陷進坑裡被踩踏而死,活下來的並不多。”
北岸狩獵隊不僅遇到了馬群,還遇到了狼群。
狼群兇猛又狡猾,包圍了放牧隊,警覺的狩獵隊很快便發現狼群蹤跡,當即來了個套中套,趁狼群偷襲牲畜時與放牧隊中的獵手裡應外合反偷襲狼群。
除了咬死四頭牲畜,狼群沒討到半點便宜,被打個措手不及,丟下一半同伴逃走了。
當然,狼群的報復性強,一次不成,來第二次。狩獵隊火了,也是害怕狼群摸索到部落裡去的意思,第二次打敗狼群之後,一路追到狼群老窩,用火攻的辦法全擊狼群,連狼崽子也不放過。
“若不是慧慧酋長早料到這裡有兇猛的野獸,還想出了兩隊互助的辦法預防猛獸,我們可能已經葬身狼腹了。”對於這一點,雲很是佩服,常慧慧的安排確實周密。
常慧慧哂笑,她這是因為極度沒安全感的緣故,這裡到處是猛獸,原始社會里,猛獸沒人心思複雜,攻擊力卻比人可怕得多,甚至有部落因為招惹猛獸而滅族。所以,她不由自主模擬各種突發狀況,想一切可能到來的危機。
這時,陶煮好了金米,盛在竹筒裡:“本來產量就不多,還要留作種子,大家只能嚐嚐了。”
常慧慧夾了些放入口中慢慢咀嚼,果然,這金米呈糯性,比普通糯米的粘性還要強一些,大喜道:“陶,這可是你發現的?回頭記你一大功”
陶喜滋滋地回道:“是我發現的。我依你的囑咐,記下了採集金米的位置,多是長在水邊,長乾地上的產量少得可憐。慧慧,我們是否要把金米種在水邊呢?”
金米喜溼?倒是不好種。
“先不說這個,我回頭仔細講給你聽。沒剝殼的金米就別剝了,都留作種子吧。”
“統共採集了兩皮袋,就這些若不是給你,我還捨不得剝呢。”
陶看起來活潑開朗多了,再沒有自怨自艾的情緒在臉上,常慧慧微感疑惑,笑問:“你今年可是有什麼好事?”
長老們笑,有人要回答,陶著急地搶先說:“是我春日裡帶人回去做了陶罐,我和霍虛的族人一起商量的,今年的陶罐做得比往年好多了。”
她炫耀一般抱起裝米的罐子給常慧慧看。常慧慧接過來敲了敲,聽音色確實質量上乘,比交換會上的陶罐好得多,不禁露出讚賞的目光。陶的笑容越發甜蜜。
長老們大笑:“慧慧酋長,陶長老還有件喜事沒告訴你,她有身孕了”
常慧慧吃驚地看向陶,陶年紀不小了,這前前後後懷了好幾胎了,看向她的肚子,衣服厚不顯懷,難怪她沒看出來。之前陶不拄柺杖的時候還單腿蹦來蹦去,多危險啊。
“喲,那你還跑來跑去,快坐著吧。”她嗔怪兩句,連忙扶她坐下。
陶老臉一紅,笑道:“我身子壯,不礙事。”這麼大年紀還要生孩子,她又是羞又是驕傲。這說明,她還沒老啊。
常慧慧想到什麼,指著添篝火的小姑娘笑說:“這不就是霍虛的女兒嗎?我說看著面熟。”給了陶一塊遮羞布。
小姑娘衝她一笑,連忙站起身走過來,先小心地看了霍農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