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惱怒,最終低聲下氣地說道:“我們部落沒有足夠的獸肉,慧慧族長,陶族長,能不能先給我們借點?等到了明年再次花開的時候,我們就還上。”
陶聽了眉毛倒豎,連連冷哼了幾聲說道:“森林這麼多部落從來沒有給別個氏族借食物的道理,而且我們自己的食物還不夠吃,怎麼能借給你們呢?沒有獸肉,你們可以用草籽交換啊,我想還是有部落樂意和你們交換的。”
鼕鼕的腦袋微微低垂,再沒了往日的囂張氣焰,露出少許可憐的樣子來:“我們部落的草籽剛剛夠吃而已,還不能讓每個人都吃飽,若是拿來交換獸肉了,我們大雪之時吃什麼?”
“我管你們吃什麼?”陶不耐煩地說道,“現在若是你不交上足夠的獸肉,我們只能按照當初約定的,將你們交給南岸諸族處置了。”
鼕鼕臉上終於出現了慌亂,急切地說道:“不可以我們一定能找到足夠的獸肉。”
她猶豫了一會兒,似下了決心般,往前走了兩步,對常慧慧小聲乞求道:“慧慧族長,你能不能先給我們部落幾張漁網?等我們捕了魚就還給你,或者用魚和你交換也行。”
常慧慧把九斤兒交給霍農抱著,皺眉說道:“最後一次打獵之後,我已經把所有的漁網分給各個參加狩獵的部落了,現在我是一張漁網也拿不出來了。”這幾天各部落來交獸肉,她沒少聽說鼕鼕去其他部落借漁網被拒的事。
因為常慧慧一副要與蛇部落決裂的樣子,其他部落很少與蛇部落打交道了,甚至遇到他們部落的人恨不得繞道走。
鼕鼕直起了腰,帶了一點強迫意味,說道:“你可以現在編織漁網啊,只要兩天,兩天我們就能捕獲足夠的魚給南岸諸族了。”
常慧慧最恨她理所當然一副討債的語氣:“鼕鼕族長,你憑什麼這樣對我說話?我根本不欠你什麼吧?相反的是,你蛇部落欠我良多,不說弓箭,當初是我造了竹筏救了你們全部落的性命是事實吧”
鼕鼕底氣不足,握起緊了拳頭說道:“我知道你對我們部落有大恩,不需要你總來提醒。無論怎樣,霍農是從我們部落出來的是事實,霍農,你忍心看著蛇神的子民被驅趕嗎?”說完,緊緊看著霍農和他懷裡的孩子。
她說不過常慧慧,每次有了衝突先和霍農及陶說話。常慧慧心裡冷笑,她倒會揀軟柿子捏。
“你不用問霍農,我已經說過了,部落裡沒有漁網可以跟你交換,而且我很快就要去南岸部落集會了,也沒有時間給你們部落編織漁網。”常慧慧打斷鼕鼕的問話,不給霍農說話的機會,“霍農,孩子都餓得要哭了,你快去木屋裡給他煮粥喝吧。”
就算有時間編織漁網,她也會找到藉口推託掉。
霍農看看常慧慧,看看鼕鼕,又看看懷裡的孩子,他站在這裡確實挺尷尬的,雖然不忍心蛇部落被驅逐,但是常慧慧答應過他不會真的讓蛇部落人走到山窮水盡的地步,便對大家點了個頭一個字沒說地走向木屋。
鼕鼕氣得要吐血,暗罵霍農沒用,怒火騰騰往腦門衝,她三兩步追上霍農,一把拉住他的獸皮衣服。眾人不妨鼕鼕這麼快就動起手來,一時驚愕住。
霍農被猛力拉得差點向後仰倒,趔趄了下,往後倒退兩步,一屁股摔在地上,手中越發抱緊了孩子。九斤兒以為爸爸在跟他玩遊戲,“咯咯咯”地笑了起來。
常慧慧本來就戒備著鼕鼕,一見她衝向霍農,眼明手快地跟了上去拉住了鼕鼕的另外一隻胳膊,生氣地吼叫:“鼕鼕,你這是幹什麼?”
鼕鼕不防被常慧慧拉住,反射性地拍打她的手,這一巴掌十分清脆。常慧慧一痛,鬆開了鼕鼕。
霍農見常慧慧被打,連忙爬起來關心地問:“慧慧,傷到了沒有?”
常慧慧捂著被打的地方,仔細察看九斤兒有沒有摔到,見孩子和霍農都沒事,她才轉頭去看鼕鼕,沒放過她嘴角的一絲邪笑。
“鼕鼕族長,這就是你求人的態度嗎?你想幹什麼?”
所有的變故僅發生在瞬間而已,鼕鼕的族人見常慧慧勃然大怒,無論是從常慧慧於他們有恩來說,還是從他們現在有求於人來說,他們都不希望觸怒她,便紛紛跪了下來求情:“慧慧族長就原諒鼕鼕族長吧,你不幫我們,我們就只能餓死了呀求慧慧族長給我們留條活路啊。”
不說沒有常慧慧的同意,別的部落不敢幫助他們,單說諸部落都是頭年定居南岸,本來也沒有多餘的食物。常慧慧是公認最聰明的,只有常慧慧可以幫助他們渡過難關。
常慧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