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的巫,叫農,是天上的雷電。”原始話就那麼三百多個發音,就算重名也不稀奇,所以她堅持叫他霍農。
霍農眼睛發亮地看著常慧慧,沒想到常慧慧肯讓他做“巫”。
常慧慧又說道:“我叫常慧慧,你叫什麼名字?”
高大女人唸了幾次“常慧慧”,回答道:“我原本沒有名字,後來學會了製陶,他們便叫我‘陶’。你的名字好怪異,有好多個字,是什麼意思呢?”
“常是我祖先的名字,慧慧是母親取的,是智慧的意思。你叫我慧慧就好了。”常慧慧笑了笑,心想,這個陶是個爽快人,值得相交,問道,“你們部落在哪裡呢?”
陶指了指森林:“在離太陽最近的地方。”指的是南方。
常慧慧聽了不禁笑出了聲。
陶問她笑什麼。
“往日我們部落裡有兩個小孩兒爭論太陽什麼時候離人近;什麼時候離人遠。一個說太陽昇起的時候離人近,因為太陽昇起來時最大,中午時最小,就像人遠看小近看大;另一個小孩說,正午的太陽離人近,因為太陽昇起的時候是涼的,正午的太陽最熱,就像這熱水,人離得遠了就涼,離得近了就熱。陶,你說他們誰更有道理呢?”
常慧慧緩緩地講《兩小兒辯日》,四周的人紛紛豎起耳朵,一個個急得抓耳撓腮,想不出所以然,有那沒聽明白的小聲問別人她說的是什麼意思。
陶抓得頭髮更加糾結,支支吾吾了幾聲說道:“慧慧果然是聰明人,你們部落的小孩也很聰明,我是不知誰對誰錯,你認為呢?”
“不過是小孩子的玩笑話,有什麼對啊錯的。陶,嘗一嘗我們部落的肉菜湯吧。”拉家常和食物是拉近關係的最好手段。
霍農煮的湯散發出一陣陣香味,引得不少人流口水,常慧慧用石碗盛了分給大家喝。他們不會用筷子,先喝的人著急地看著後喝地人吃肉。常慧慧這才注意到,許多人烤了草籽吃,把肉放在旁邊捨不得吃,讓她看得無比心酸,頭一次覺得自己應該為這個人類活得“十面埋伏”的原始社會做點什麼。
但是,這是一個循序漸進的過程。
陶突然奇怪地問道:“以前我們也從這裡走過,怎麼從來沒有見過你們的部落?”
來了,常慧慧心裡一凜,將哀傷的情緒掛在臉上,回答:“我們部落本是在太陽照不到的地方(北方),後來野獸襲擊部落,族人有的逃跑了,有的受傷有的死了。我們兩個逃到這裡才活了下來。”
另外一個女人好奇地問:“挖坑做什麼呀?”
“抵禦野獸的。”
“山洞是怎麼蓋的?”“你們兩個人是怎麼打獵的?”……
常慧慧本就想博取他們的好感,一一回答了,但也有所保留,打獵只說挖陷阱省略了弓箭,蓋房子只說打地基不說樹是燃燒放倒的。
女野人們果然對常慧慧很快有了好感,熱情問東問西,常慧慧趁機提問:“你們要走到哪裡去交換啊?”
陶邊啃肉邊回答:“我們就在前面碰到的第一個部落附近交換,沒想到你們搬到這裡,火氏族的邊界挪到這裡來了。”
常慧慧驚出一身冷汗,幸虧他們一來就請他們吃飯,不然一場戰爭(群毆?)是免不了的。從身邊這幾個女人的態度看,他們是預設了她和霍農住在這裡。
“你們氏族離這裡最近的部落需要走多少天?”常慧慧問。
陶回答:“我們走了五天。”
“路上有野獸嗎?”
幾個女人不約而同地齜牙咧嘴作出兇惡狀,兇狠地看著漸漸西沉地太陽說道:“我們是部落裡最強壯的勇士,野獸不敢攻擊。”確實,這些人的身高均達到一米五五以上,在一群發育不良的野人中間是最強壯的。
還有個女人問常慧慧:“你們部落的人個子好高啊。”常慧慧的這個臨時部落就她和霍農兩個人,兩人的身高都是一米六五,無論在哪個部落裡比,都是“巨人”了。連小山部落最高的女首領都比她矮了五厘米左右。
常慧慧發現霍農不長了是在蓋完階梯之後,當時她為自己過度使用童工愧疚了好久。然而,霍農毫無所覺,他很自豪自己長了個“大個兒”。常慧慧想到這件事就很無語,一米六五在現代很難娶到媳婦好不好,就他會傻樂。
當前常慧慧關心的是:“還有別的部落參加嗎?”
“有啊,有很多,我們氏族有到別的部落參加交換的,也有別的氏族到我們那裡交換的。通常臨近的部落之間交換,你不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