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是鐘山,正南是水鏡先生。
坐在文淵閣前的大玄王,依舊無比淡定。耐心的等著三個時辰結束。
寫完的人,都站立在桌旁,看看自己的文章,再看看其它人方向。
正在這時,正南方,水鏡先生也畫出了自己的最後一筆。
一筆成,水鏡先生雙眼一瞪,一股傲氣從雙眼噴湧而出,這一股傲氣之盛好似能夠讓所有看到他眼睛的人產生慚愧之意一般。
不過,這股傲氣來的快,去的也快,不似古林那樣時刻保持。
看到那股傲氣,遠處浮島上的古林雙眼一瞪,眼中閃過一絲意外。
而就在這最後一筆結束。
“骨咚咚、咕咚咚、咕咚咚……”
大玄王迅速起身,看著這咕咚咚傳來之處。
是文淵閣,文淵閣周圍,無數先輩雕塑忽然抖蕩了,不是所有,但大部分雕塑都抖蕩了,好似在感嘆一篇驚世之文一般。
大玄王望去,那些雕塑,都是已經死去的昔日狀元,以前天朝的狀元雕塑,這些集天下鴻儒之氣的狀元雕塑。
活著的狀元,能夠憑藉文淵閣自己雕像收集鴻儒之氣沖刷自身,而死去的狀元,那鴻儒之氣就不斷沉浸在雕像之中。只是無法被吸收,加上昔日狀元滴下精血,使之成為一種鴻儒之靈。
在水鏡先生寫出那篇文章之後,居然全部抖動了起來。
“嗡……”
一個雕像忽然一陣輕顫,繼而,那雕像之內,忽然冒射出一個巨大的虛影,在所有人眼中,那龐大的虛影陡然衝向了水鏡先生那篇文章,直接飛了過去,然後鑽進去了。
“嗡……”
……
越來越多的雕像,越來越多的虛影,直奔水鏡先生浮島,那氣勢,甚至使得一些正在寫文章的人,都忽然停了下來,無比驚駭地看向水鏡先生。
那是?這裡大多人都知道,鴻儒之氣,無盡的鴻儒之氣,水鏡先生一篇文章,居然感動了這些石像。石像紛紛獻出各自的鴻儒之氣,全部投入了水鏡先生那篇文章之中,同時,也被水鏡先生接收到了。
滂湃氣勢,這才是經天緯的,這才是驚世之文,千儒齊鳴,千儒拜服?
經此一幕,所有人都知道,水鏡先生勝了。
最少比之齊天侯與金蟬的兩篇文章要氣勢很多。千儒拜服,那是什麼概念,使得所有人都張大了嘴巴。不可思議地看著那上方的水鏡先生,他,他到底什麼來頭?居然讓千儒拜服?自甘貢獻數萬年來收集的鴻儒之氣?
齊天侯看向水鏡先生,眼中透射出一股精光,這個水鏡先生還真能裝啊!想不到寫出文章居然能讓千儒慚愧?
“王爺,這人曾是你府上的吧!想不到王爺府上除了齊天侯文章驚人以外,隨便出來個先生也好生了得。”一個官員對著大玄王說道。
而大玄王卻是看著遠處的水鏡先生,嘴角露出一絲淡淡的笑容,笑容之中有著一絲蔑視。
金蟬也是詫異地看向水鏡先生。原先的淡定換為一股驚異,深吸口氣,深嘆口氣。
其它考生,對於一甲的三名狀元、榜眼和探花,已經不抱有任何希望了,三人,無論誰,在以往都是狀元之才。想不到這一次科考,一次就出現了三位強人。文章意境深遠,浩瀚無窮的強人。
齊天侯,戰龍氣傲蒼穹!
金蟬,錦繡山河社稷圖!
水鏡,文章一出,千儒齊鳴,千儒拜服。
大多數的人,已經寫好了,只有少部分還在寫,這其中,就包括盡心盡力的鐘山。
念力衝入雙眼,規則世界,支離破碎。鐘山一筆一筆的寫著,好似寫得無比艱難一般。
……
滿江紅!
怒髮衝冠,憑欄處,瀟瀟雨歇。抬望眼,仰天長嘯,壯懷激烈。大羅功名塵與土,八億里路雲和月。莫等閒,白了少年頭,空悲切!
撕盟恥,猶未雪;臣子恨。何時滅?駕萬虎,踏破天空之城缺。壯志飢餐仇寇肉,笑談渴飲奸偽血。待從頭,收拾新山河,朝天闕!
……
鐘山一筆一筆的寫著。這改編了的滿江紅,文采並不一定超過其他人,但是,那字跡,絕對無人能比。
所有人都看好水鏡先生,認為水鏡先生定能是成為狀元,而水鏡先生卻是看向了鐘山。因為水鏡先生至今為止。都看不透鐘山,這個鐘山歲數不大,但渾身透著古怪,渾身透著怪異,這次科舉,水鏡先生心中,最大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