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算是嘲笑我嗎?”張文苦笑反問。
“不,我可是真心的恭維。”莉諾雅笑嘻嘻的說著,四下打量了幾眼,選了一處最舒服的地方與張文一樣半躺下來。
“有什麼可恭維的?我可是什麼便宜都沒有佔,還賠上了咱們所有的徽章。”張文聳了聳肩。
“是嗎?你最後那些話。嘖嘖!別說是那個走投無路的金娜了,就連我都差點聽得想哭。不過話說回來,你這傢伙,還真是清楚女人心裡最軟那的地方在哪裡啊!我敢打賭,那個金娜現在肯定在帳篷裡面一邊蒙著頭痛哭,一邊心裡懊悔的肝腸寸斷呢。啊!我以前為什麼這麼蠢,錯過了一個這麼愛我的人……嘿!你今天倒確實是什麼便宜都沒有佔,可那個女人的心都給讓你挖出來拿走了。以後只要你勾勾手指,還怕她不乖乖的脫光了爬到你床上麼?”
“也許你說的沒錯。”張文低下頭去,輕輕的笑了一下,“不過,你說的這些我都沒有想過。我沒有你說的那麼齷齪,以後也確實不想再見她。”
“哦?你不是打算放長線,釣大魚?那你為什麼要先折騰的人家死去活來,最後卻又把徽章給送出去?你就不怕特米索總督知道了之後大雷霆麼?”莉諾雅嬌笑著,一臉的不信。
“你這是明知故問。”張文搖了搖頭,“前面我一直不肯鬆口,自然是開始的時候懷疑她另有目的。我跟金娜分開有好幾年了,誰知道她會不會是聯邦或者其他什麼勢力的探子?如果我一聽到金娜開口要徽章,就拿出來送給她,豈不是成了不要命的傻瓜?至於說最後把徽章送給她,我確實擔了不少風險。不過,想要斬斷一段孽緣,不付出一點代價怎麼行呢?”
“你只是純粹是無聊過了頭,自找麻煩吧。你難不成還想用這種方法,向被你幹掉的那個小子贖罪麼?”莉諾雅慵懶的翹起唇角,表示了自己的不屑。
“這就叫男人的堅持,你是不會懂的。”張文微微一笑,一副好男不跟女斗的模樣。
………【第二章 安魂曲(中)】………
對於張文所說的“斬斷孽緣”這幾個字,大概任何人都不會理解。倒是莉諾雅在誤會重重之下的推測,反倒更接近事實的真相。張文所需要斬斷的,的確並不是他與金娜之間的孽緣。因為張文字人與金娜根本就從未產生過任何交集,自然也就無所謂“緣分”。張文真正想要了結的,只是他這具身體的前任所有者吉列的遺願而已。
關於金娜的一切,正是讓吉列心底最刻骨銘心的記憶。雖然吉列本人的意識在張文繼承下這具身體的時候就已經死去,不知道消失在何處,但他對金娜所有的記憶,仍然能讓張文感受到他死亡那一刻最真實的念頭。
在這樣一個夜裡,張文以吉列的名義,用也許是過了吉列期望的方式,把埋藏在他心底所有想要傾訴的話,都告訴了那個吉列永遠也無法忘記的女人。
張文不肯繼續爭執下去,莉諾雅也沒法繼續剛才的話題。她乾脆百無聊賴的繼續打量起張文帳篷裡的東西。最後在莉諾雅的目光落在張文的行李上時,她突然抬起手,好奇的指了指張文身後的包裹裡露出的一隻長條狀小鐵盒似的東西。
“那是什麼?”
“口風琴。”張文心中一動,笑著將他來到這個世界後自制的第一件樂器拿了出來。
在張文剛剛開始春水訣的修煉時,他總是很難控制好自己的心情。所以他才製作了一些自己熟悉的小樂器。這樣在每次需要平心靜氣的時候,張文就可以藉助音樂的力量,讓他的心情迅平靜下來。在進行生存競賽的準備時,張文也不知道怎麼,竟鬼使神差的把這把口風琴帶在了身邊。
哆~~來~~咪~~輕柔悅耳的音調從張文嘴邊的口風琴裡飄出。簡短的試音之後,一曲悠揚的《星之所在》便在靜謐的桑德拉森林深處飄揚開來。天空中的烏雲漸漸散去,銀色的月光灑滿大地,漫天的星斗伴隨著悠揚的旋律閃爍著。張文也彷彿感受到一種從未有過的平靜安詳。
“安息吧,吉列。”吹完曲子的最後一個音符,張文閉上了雙眼,在心底默默的想著。
啪!啪!啪!張文心中的默唸還沒有結束,他身邊就已經響起了莉諾雅的掌聲。
“你又給了我一個天大的意外啊!張文!”穿著睡袍的性感美人一邊鼓著掌,一邊就像從來沒有見過張文一樣,好奇的睜大了眼睛,不停的打量著他,“我還從來都不知道,紅寶石的毒蛇,竟然還有這麼出眾的音樂天賦。你剛才吹的那支曲子,叫什麼名字?”
“星之所在。”張文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