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聽奶孃說上一二句,別人想改她的主意,再是不能的。
“老奴想著,王爺是不是覺得您太嚴苛了,不如變通一下,免得讓下人覺得您太過跋扈。請安的時辰就改一改,只在初一十五請安得了,每日看見他們您也堵心不是,誰若不聽話就罰他們做繡活,也免得他們生事,夫人不都這麼幹麼,還能落個好名聲。”奶孃娓娓的勸著。
王**想了一下,確實如此,自己手段可能真的過於剛猛了,引起王爺反感了,如今之計要緊的事往回找補,畢竟自己還沒子嗣呢。
終究點了點頭,“我知道了,就按嬤嬤說的辦吧。”王**緩緩的靠在迎枕上,心裡頗有點憋屈的不如意。
奶孃自然明白這些,小意的勸解著,“小姐,別忘了夫人和你說的,什麼都比不上子嗣的重要,要緊的是生下嫡長子,如今您還沒有一兒半女的,就和王爺生分了,可對你大大不利啊。”
這話倒真的說盡王**心裡去了,幽幽的點點頭,“我明白,若他來我再不和他頂嘴就是了。”
奶孃這才鬆口氣露出笑容,無奈的擦了擦額上的汗。
計劃是挺好的不過也要看睿誠是否配合了,當晚睿誠之派了小喜子過來傳話,今晚不過來了,書房有事。
王**登時臉色就有些不好看了,這才不過新婚三五日的功夫啊,怎麼這樣給自己沒臉呢,心裡一陣陣委屈難受。
奶孃好不得有得細細的勸解著。
睿誠自打那負氣離去後再沒去過王**的屋子,雖然很生氣可也沒有破壞規矩,哪個院子都不去了,一直都睡在書房裡,也算給正妃留了一點面子。
王**來不及生氣懊惱,府裡的事繁雜,她不得不打起精神管家理事。
可都過了一個月了,也沒見婉瑜將書房的賬目交過來,這回倒是有了心機,不敢再直衝衝的頂上去了,而是交了小喜子過來詢問。
“這個月我也剛剛接手府裡的事,不少事還很繁瑣,只是有一事不明想問問喜公公。”王**望著小喜子面帶微笑說道。
喜子趕緊低頭恭敬行禮,“王妃有事儘管吩咐,小的一定給您辦好。”態度很是謙卑。
王**略微滿意的點點頭,“賬目上怎麼沒有書房的帳呢?莫不是我沒找到?”
小喜子一聽心裡忍不住笑了,這位怎麼到現在都沒弄明白事呢,不過口裡卻是低聲緩和,“書房的賬目是跟外院走的,一直都在大管家手裡,奴才也不甚清楚,只是王爺一直都是和大管家說事的。”
王**心裡有些黯然,這是不打算交給自己了,書房的賬目拿不到,那外院的事也不可能知道了,真是可惜了,看來只能徐徐圖之了。
“原來是這樣,倒是我不清楚這些,不過是隨口問一句罷了。”說著輕鬆的笑了笑,使了個眼色給詩書。
詩書趕緊上來遞了個荷包給小喜子,小喜子也沒推辭,歡天喜得的笑著告辭,“謝王妃賞賜,奴才先告退了。”
“你去吧。”王**含笑點頭。
拿不到書房賬目是有些可惜,但王**卻不打算在動作了,上一次惹惱了王爺,至今都不肯進自己的院子,就算自己通知了改動請按時辰也沒能挽回他,讓她心裡很是忐忑不安。
一個月後睿誠才開始流連後院,初一十五進正院,其餘的日子都在汀荷園了。
這讓一干奴才們心裡瞧瞧的有了想法,看來正妃不得寵啊,而且也不得意啊。
此情此景王**也是暗恨不已,但卻沒有太好的辦法,思琴根本不頂用,王爺來看都不看一眼,她也沒有別的辦法,只能牢牢將管家權抓在手裡。
一天小喜子突然急吼吼的跑去汀荷園尋了王爺去了。
睿誠正在和婉瑜畫畫,有說有笑氣氛輕鬆溫馨,王爺也是眉目含笑,心情好的不得了,這讓小喜子躊躇不已,不知道該不該說,但不說也是不行的。
睿誠瞧見了小喜子在門口急得直打轉,笑罵道:“什麼事,進來說話,門口晃悠什麼。”
小喜子苦著臉進屋跪了下來,睿誠臉色一正,態度認真了許多,“何事這麼緊張?”
小喜子支支吾吾,最後一咬牙,“會王爺的話,後院佛堂張侍妾有了身孕了,已經三個多月了,府裡黃大夫診斷的。”
睿誠和婉瑜都顯出幾分驚訝來,有了,這人可真夠幸運的啊,一次就秒中了。R115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