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晃而過,慕容家傳來訊息,嫂子在夜裡生了個大胖小子,哭起來聲音嗷嗷的,老遠就能聽見他的哭嚎聲,絕對的震耳欲聾,讓慕容家上下喜得不行。
婉瑜也是高興地在屋子裡連軸轉,一面說著禮輕了,一面又說著再找點好東西給嫂子和侄子,總之在屋子裡來回的倒騰。
睿誠一進屋就看見婉瑜把屋子弄的亂七八糟的,笑著問道:“這是幹什麼呢?”
婉瑜從箱子裡抬起頭瞅了瞅他,“你從哪來啊?我再給嫂子找點禮物,順給我小侄子也找點玩具啥的。”
“從王妃那過來,昨天夜裡下紅了,太醫說操心太過,心情抑鬱導致的。”睿誠坐在炕上疲累的靠在靠墊上,心情實在是很無力,連發脾氣都沒勁了。
婉瑜也有些驚訝,這都五個月了下紅了,“她都五個多月了,該穩當了才是啊,怎麼還會下紅呢?誰惹著她了,張巧不是過一個月也該生了,禪房產婆都準備好了呀,也沒什麼事為難啊?”明顯有點驚訝和不理解。
“累的了,管家理事累的,上個月幫張巧弄產房和產婦還有府裡的事連在一起累的。”睿誠嘴上這麼說,其實心裡明白她是怎麼回事,估計是聽見太醫說張巧的孩子是男胎,心裡不痛快了吧。
“哦,那太醫說要吃安胎藥麼?要好好養著才行呢。”婉瑜搖頭嘆息一聲,不太明白王**怎麼想的,難道管家權比孩子還重要麼?
“我跟她說了讓她把管家權先讓出來,生了在還給她,讓李嬤嬤和她奶孃一起看著,就這都不願意,說了一大堆勸服我的話,總之就是一句話不願意讓出管家權來。你說說這人腦袋怎麼長得啊,就這麼軸,讓人想給她體面都不行。”睿誠氣的沒話可說了,但她大著肚子,又不能真的硬頂在氣著了更麻煩。
為了個管家權把自己累著,就這仍然不願意放權,真讓人失望透頂了。
婉瑜也沒說什麼,一個勁扒拉自己的東西,“明兒我侄子洗三,我要回去一趟啊。”不過沒叫他,也不知道他有沒有時間。
現在他對很多事已經不再想那麼多了,隨緣吧。有些事也沒必要較真,稀裡糊塗能過去就行了,也別想那麼多何苦委屈了自己呢。
“明兒我有時間跟你一塊去看看,好歹是禮哥的嫡長子,怎麼樣我也得去喝杯喜酒沾個喜氣的。”睿誠笑著說道。
“那敢情好,謝謝爺了。”婉瑜笑眯眯的道謝。
睿誠僵了一下,聲音有些暗沉,幽幽地嘆息一聲,“兔子,你以前可從來不跟我道謝,從什麼時候起你的謝謝都說習慣了,你這是跟我生分了啊。”還有些未盡之言並沒有說出口。
婉瑜愣了一下,裝作無事繼續整理自己的東西,聲音清淺而低啞,“你要的太多了,我給不起那麼多,現在這樣不也挺好的麼。”
“婉瑜……。”睿誠為難的望著他。
婉瑜擺擺手笑笑,“我不會為難你的,到什麼時候她都是你的正妃,這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了。從來也沒聽說那家側妃能扶正的,我只管做好自己的事就成了。”
隨著時間的推移很多事她真的懂了,失去的不僅僅是正妃這個位子,還有很多別的東西,人生有失有得,她只是學會了隨緣二字,不強求不怨憤順其自然就足夠了。
睿誠沉默以對,不知道該說什麼,但心裡的火卻不願就這樣滅掉,他心裡是有想法的,但前提條件必須是坐上那個位子,有些事別人幹不成,不代表自己幹不成。
王家他早晚要收拾的,扶正那是下策,該想的更大才對。
婉瑜感覺到氣氛的沉悶了,輕鬆的笑笑,“行了,去看看她吧,女人生孩子不容易,好歹給你懷著孩子呢,別在我這晃悠了,明兒陪我回孃家就成了。”揮揮手哄他走,老糾結這些提不成的問題幹嘛呢。
睿誠站起身走到門口又停了下來,聲音悠遠低沉,“婉瑜,我說過你失去的我都會給你找回來的,我記得答應過你的事,讓你做我的妻,我……沒忘。”
婉瑜側過臉一滴淚掉在劃過眼角,偷偷的擦乾淨卻什麼都沒說,心裡卻明白我要的你給不起,就這樣吧,得過且過就行。
睿誠走了,去正院看看王妃,心裡滿心的疲累和不滿,正妃不懂事性子要強,一點不願意退讓,每次和她談話都有一種拂袖而去的衝動,會讓人有種想打人的想法。所以他真不願去正院,兩人說不到一塊去,屢屢為難一個女人顯得自己小家子氣,可有時候跟她說話真的讓人很生氣。
去轉了一圈,二人相對無言,王**蠟黃著小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