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您喚我,端凝也在啊,你今兒不是舉辦宴會麼?”皇上笑著問道。
端凝臉色不太好,望著皇帝哥哥眼神頗有點幽怨,“本來都挺好的,讓你兒子害的我丟了大臉了,皇兄,你可得好好教導明琪才行,七尺男兒怎麼非用那麼下作的手段呢。”
皇帝愣了一下,他之前在書房批摺子還沒得到訊息就過來了,身邊的太監過來湊近他耳朵嘀咕了半天,小心翼翼的退到一邊做柱子去了。
皇帝聽後臉色頓時黑沉下來,原本喜氣洋洋的臉也拉了下來,“混賬東西,真是丟人現眼,那個混賬去哪了?”他氣的一個勁拍著椅子扶手,臉色黑沉難看。
“慕容侯爺到。”慕容瑾此時也到了。
“臣叩見太后,叩見皇上,給太后皇上問安。”慕容謹彎腰拱手行禮。
皇帝揉揉眉心,此時也不能計較明琪去哪裡了,還要先給慕容謹一個交代才是,這個畜生不如的東西,真給他丟人啊。
“你也知道了吧,過來吧,是朕的兒子乾的混賬事,對不住你了。”皇帝煩躁的又拍了一下扶手。
慕容謹低著頭態度恭謹,“臣不敢,只是臣的閨女嚇壞了,一個勁的問我她是不是要青燈古佛一輩子,能不能洗清汙名,會不會連累姐妹們。”該告狀的時候也不能手軟,憑什麼我女兒就得受委屈啊,犯錯的明明是你兒子來著。
皇帝也是頭疼萬分,正愁不知道該如何處理時,皇后和靜妃聯袂到了。
“皇后駕到,靜妃駕到。”小太監洪亮的嗓音響徹慈寧宮。
太后微微一笑端起茶盞壓了一口,想看看今日這出大戲該怎麼收場,也該為難一下皇帝了,否則明琪那孩子恐怕就要毀了,該好好教導一下,好好的孩子怎麼成那樣了呢?
“妾身給皇上,太后問安,公主怎麼也來了。”皇后身著大紅色繡鳳紋縐紗褙子進來了,行禮後斜了眼端凝公主,笑著問道。
靜妃也緊隨其後,翩翩行禮,“嬪妾給皇上給太后問安,給公主問安,給侯爺問安。”
“嗯,都坐吧,來人給侯爺端個椅子,賜坐。”皇上覺得自己的頭更疼了。
端凝公主把玩著手裡的茶盞,似笑非笑的望了眼皇后,“皇嫂來得可真及時,我們正在說明琪的事呢,這不苦主可找上門來了。”
皇后面容端莊親和,眉眼中閃著一抹凌厲,濃眉顯出了霸道的氣場,不慌不忙的壓了口茶,拿帕子擦了擦嘴角,故作疑問道:“哦?明琪怎麼了?可是有什麼事不成?這和侯爺有什麼關聯啊?你別誑我啊。”
皇帝微微皺眉,“明琪人呢?”聲音中隱含著壓抑的怒氣。
皇后不願意了,事情她聽說了雖然暗怪兒子辦事不利索,但並沒有造成什麼太大的傷害,覺得不以為然,不就是一個姑娘麼,有什麼大不了的,大不了就賜給皇兒不就得了,慕容家看著也還可以,正好可以試探下皇帝的心思。
“皇上,少年慕艾罷了,年輕人嘛想瞧瞧漂亮姑娘,這能算多大的事呀,本宮給侯爺陪個罪得了,代我兒給侯爺賠個不是。”皇后端坐椅子上,輕輕的抬抬手笑道。
侯爺起身行禮,嚴肅而恭謹,聲音中含著壓抑的悲憤與怒氣,“微臣不敢,微臣當不起。微臣只是武將,是個粗人,不明白那些道理,但微臣知道男女大防,更明白禮數為何?不知道大皇子是不是明白,微臣記得這些應該是夫子教過的吧,難道大皇子全忘了?”身體保持著拱手作揖的姿勢,不肯起身。
皇帝一看這樣也覺得對不住慕容瑾,想起他多年鎮守西北,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何況這事本來就是皇兒不對,而皇后的態度似乎有些……。
靜妃聽了半天忽然笑了一聲,見皇帝皺著眉瞪了她一眼,忍住笑說道:“皇上,嬪妾在想婉瑜那孩子估計嚇壞了吧,老鼠一樣的膽子如今還不知道怎麼彷徨不安呢。大皇子可能喝多酒了吧,年輕人也難怪,別人攢鬥兩句火氣就上來了,不過大皇子去年才得了嫡子,按說也該穩重起來了。”一番話不輕不重,看似散亂實則暗含譏諷。
都是有兒子的人了,說自己喝多了不是故意的誰信呢,怎麼不是別人偏是慕容家呢?可真巧啊。
皇后狠狠的盯了眼靜妃,心中暗恨,緊緊捏著帕子,好半天才扯出一個笑容,“皇上,皇兒前兒還跟我求來著,說……。”
“好了,皇后,好好的孩子都讓你慣壞了,都是當爹的人了也該懂事了。”皇帝突然打斷皇后的話,疾言厲色的訓斥著,毫不顧忌皇后的臉色,當著眾人的面劈頭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