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果然比婉瑜想的還要好,李氏屢次上門會見定國侯夫人,二人已經有了口頭約定,只等定國侯報了免選後就給禮哥和惠玲定親。
定國侯作為老資格的勳貴,是有免選資格的,但慕容府卻沒有這個資格,因為從小就知道自己可以免選,惠玲性格灑脫爽利,討人喜愛。
翻過年後初春時節,定國侯果然報了免選,為唯一的嫡長女惠玲免去選秀了,皇帝很痛快的允了,並親自給慕容府賜婚。
老太太在聽完了禮哥和惠玲的聖旨後,滿臉喜色的由李氏攙扶著站了起來,慕容瑾主動上前給王公公塞了個荷包過去。
王公公手一抽一縮荷包就不見了蹤影,“皇上誇讚世子穩重聰慧,前兒個還考校了他們的武藝,很是滿意他們用功。”
這是說皇帝最近心情好,才有功夫考校孩子們的功課,慕容瑾微微鬆口氣,“王公公辛苦了,進屋喝杯茶吧。”
“不了,咱家還要回宮覆命,下次再說吧。”王公公一甩拂塵,帶著小火者離開了。
婉瑜湊到大哥跟前,笑著拱手,“給大哥道喜了,大哥賞錢拿來。”白嫩的青蔥玉手朝禮哥伸著討要賞錢。
禮哥臉色微紅,拍了妹妹一下,羞惱道:“討打,你不是比我高興麼?”
婉瑜自然是很高興的,惠玲為人坦蕩爽利,他們玩的又好,能得這樣的大嫂自然是滿心歡喜的,可以說此事皆大歡喜。
李氏笑容滿面,終於等到兒子要成親了,只覺得這日子一晃就過去了,兒子都這麼大了。站起來比她都高,成大人了。
“好了,別鬧了。都回去吧,老大家的。這事定下來了我心裡也踏實了,你去和親家商量一下婚期的日子,選個黃道吉日,婚事也該籌備起來了,也沒多少日子了。”老太太琢磨著回去翻翻黃曆,看看好日子才行。
李氏笑著點頭,攙扶著老太太玩往正院走,“是。等明兒個我就去寫帖子拜訪親家去,再讓禮哥去捉兩隻活雁去。”
“嗯嗯,這是要緊的。”老太太邊走邊說,細細的叨唸著哪些禮數不能忘了,不然讓人小瞧了去。
禮哥受不住眾人打趣的眼光,拉著琪哥跑去前院了,一溜煙跑得沒影了。
婉瑜在後頭捂著嘴呵呵呵的笑,眼中盡是歡愉之色。
雲舒冷笑一聲,“可惜了某人卻不能如願以償了,佳人無心啊。”譏嘲之聲在一片歡聲笑語裡顯得很是突兀。
雲舒卻不管不顧端著個臉。一臉的嚴肅,要不是剛才的聲音是她,還真以為是聽錯了呢。
院子裡的主子奴才們剎那間安靜了下來。愣愣的盯著雲舒看,好像她是瘟疫一般,避之唯恐不及。
婉瑜淡然的掃了眼雲舒,眼神冷淡疏離,好像看陌生人一般,上前幾步扶著怒氣衝衝的老太太,聲音婉轉柔和,“祖母,今兒可是大喜的日子。咱們中午可要大吃一頓,孫女可饞冰糖肘子。紅燒獅子頭了,您可一定要囑咐廚房做這個菜啊。”
老太太強忍怒氣左右掃了一眼。見到大家都噤若寒蟬的樣子,不禁氣又從胸口頂了上來,卻依舊強笑著說道:“你說得對,大喜的日子。前些日子我還給佛祖祈願來著,如今也是該還願的時候了,這樣吧,雲舒你就替我一回,從今日起小佛堂還願,念過七七四九天金剛經,以示誠心。我知道你是個孝順孩子,下去準備去吧。”說完看都不看她一眼,徑自帶著婉瑜進屋了。
李氏目不斜視也進了屋,王氏撇撇嘴和趙氏一起也進屋了。
慕容瑾冷冷的掃她一眼,“你要是不想過了,白綾三尺就可解決,不要在這裡禍害我慕容家,我的容忍是有底線的。”說完氣哼哼的一甩袖子也進屋了。
其他人不過是搖搖頭,恨其不爭,但事不關己也不好說什麼。
雲舒孤零零的站在那裡,沒人上來安慰她一句,下人們都是看菜下碟的,更不會過來了,李嬤嬤走了過來,面無表情的說道:“二小姐請吧。”
雲舒不發一言紅著雙眼走了,要去小佛堂祈福,實際上不過是變著花樣關她禁閉罷了,沒關係,反正也不是第一天被關禁閉了。
屋內老太太良久都靜默無言,慕容瑾上前一步,溫聲道:“娘,雲舒那丫頭有點左性,回頭在調教一下……。”
老太太抬起右手阻止了他繼續說下去,面色有些嚴肅凝重,“老大啊,我琢磨著明年開春的選秀就不要讓雲舒去了,抱病免了吧,一個庶女想必皇帝也不會在意。這樣左性不聽勸,進了宮我怕闖大禍呀。”
老太太高瞻遠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