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乾乾的笑道:“婉瑜說得對,你們也別失望,好歹是配給了四皇子,如今也封了王,情形還是好的。只是委屈了我的孫女,祖母對不起你呀!”說著說著老太太竟然落了老淚。
婉瑜靠在老太太懷裡,聲音不大,卻異常清醒,“祖母,我不怨。輸給王家我沒什麼好說的,他能得了王家也是好事,說明皇上看重他。我未必沒有登高的那一天,十年河東十年河西,咱們走著瞧吧。”她笑了笑,笑容堅定而有力。
“說得好,這才是我的女兒。”慕容謹終於露出一抹微笑來。
慕容清眼珠轉了一圈,“看來皇上也有些忌憚王家啊,如此我們能做的事還很多呢,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呢。據我說知,王家姑娘從小就和六皇子認識的,你們說著是不是很有趣啊。”
暗地裡籌謀的不是隻有睿誠一家子,還有六皇子,不過六皇子經常去外祖家玩,聽說小時候王家姑娘也常去玩,都是親戚麼,這裡面也未必沒有說頭吧。
慕容謹眼一亮,摸著下巴琢磨,“你說睿誠,哦不睿親王知不知道呢?”
慕容清露出狡猾的笑容,“王老爺子可不是誰都能駕馭的人物,咱們是得給王爺提個醒才是。這事大哥交給我辦得了,保證給您辦得好好的。”
慕容謹笑著點點頭,看到一家子爺們已經定了心,老太太才覺得心慢慢的又落回了實處,打起精神吩咐,“老大家的,老二老三,這幾日你們把庫房的門開啟,我要收拾些東西,有些老物件也不常用就留給婉瑜和婉儀吧,你們儘快把嫁妝單子擬好給我看看,把雲清的也弄出來,老二人選定了麼?”她問的是雲清的結親人選。
慕容志站起身來回話,“回母親的話,有兩個人選我這心裡有點猶豫,一家是國子監祭酒錢大人家的長子,他家長子不是嫡出但因為早年錢夫人遲遲沒能生下兒子,就提了貼身婢女做小妾,生了兒子落草就被抱在身邊養育,前些年姨娘因病過世的,從小教養的也是極好,那孩子我也見過,人品端莊有禮,學問也不錯已經是舉人了。
還有一家是林國公他們家的庶子,在宮裡任御前侍衛,一身武藝也不錯,人品也是不錯的,如今是四品官職,也是前程似錦。兒子正打算在看看來尋母親討一個主意呢?”
老太太琢磨了一下,緩緩開口,“咱家在文官上頭確實有些欠缺了,這朝堂之上不能沒個文官給說句公正話。我看就錢家吧,改天叫人來家吃端飯,讓我看看人。”
這是基本確定了就是錢家了,同時也隱含著為婉瑜鋪路的意思,他家是武官,文人這塊話語權略顯薄弱,因此只能靠親眷之間幫著說說話,未必一定要站隊,但不能有事連個說公道話的人都沒有,那可不太妙。
慕容志心裡也傾向於錢家,當場就點頭了,“成,那改天我讓三小子把人約家裡來,給您請個安,您給長長眼?”
老太太微笑點頭。
雲清和婉儀見到大人們有事要商議回屋避一下,不在跟前,但也沒有人要問雲清的意思,這個時代一直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從沒有聽從兒女意見說親的人家。
婉瑜默默的退了出去,打算回屋歇一會,也讓自己靜靜心,她心裡還是有些不開心的。
一家子都在按嫡妻的標準給她準備多年,卻因為自己出身不是最正統而成了側妃,這讓一家子都有些難以接受,她需要些時間,也想想睿誠來了她該怎麼做才是對自己最有利的。
事已至此,只能修改自己的人生計劃,努力找到對自己最有力的生活方式,人生總要面對無數的困難和打擊,這只是其中一個罷了。
回到屋中,婉瑜神情有些泱泱的,面上有些疲憊,奶孃很是憂心,王嬤嬤使了個眼色,奶孃點點頭悄悄的將屋裡丫鬟們都招撥出去了,關上門將空間留給她們。
“好孩子,我知道你難受,你要想哭就哭吧,但出了這個門一定要笑,決不能有絲毫怨言。”王嬤嬤摟著她語重心長的勸慰。
“嬤嬤,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啊?”婉瑜心裡也很委屈,有頭髮誰願意當禿子呢,可她能說不樂意麼?不能。
“傻孩子,帝王心術哪裡是我們能預測的呢?”(未完待續)
ps:婉瑜是記名嫡女,王明慧是出身嫡女,這裡面是有區別的,婉瑜不是從李氏肚裡出來的,給了皇后攻擊的藉口,原意是打擊慕容家報復靜妃,搶奪王家姑娘,但沒想到皇帝手段更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