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瑜大概猜得到睿誠手裡沒錢了,蓋王府的時候內務府只給了二十萬,三個兄弟都是一樣的數,但這隻夠蓋房子的,還有花木園林假山湖水這都要貼錢的。
且她的汀荷園是按照五行八卦陣法方位修的園子,能夠最大化的聚集靈氣和龍氣福運的陣法,裡面的花木都是很金貴的品種,這些都需要另外花錢,估計他手裡那點銀子都花在自己的園子裡了,這些睿誠也沒吭聲,這讓她很感動。
睿誠微笑著開口,“劉家要是來人你就接待一下,你出錢跟他們合夥,算你的嫁妝錢,掙了算你私房,賠了我給你補齊。”
婉瑜眼一亮,仰著頭問道:“真的假的,都算我私房?”
“嗯,都算你私房,瞧你這貪財樣。”睿誠好笑的搖頭。
婉瑜有些疑惑,“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啊你?”覺得他肯定有事。
睿誠無奈的笑了,“其實也沒什麼,只是覺得王家靠不住,我將來需要銀錢也需要人脈,王家靠不上,我只能自己搭臺子了。這裡面少不了你的幫襯,自然要先賄賂你一下,省的你又喊委屈。”
婉瑜得意的揚揚下巴,“那當然,要想馬兒跑還不給馬吃草,那也太吝嗇了。我掌著錢財,保你年年都富裕。”那得意的小模樣別提多可愛了。
“你說你怎麼貪財呢?慕容家也沒少了你的吃喝,怎麼養你這貪財的小性子呢,大不了以後我的私房都給你管著總行了吧。”睿誠眼裡劃過愧疚之色,覺得肯定是王家的所作所為和安插釘子的行為,讓婉瑜很沒有安全感,偏她又是側妃。總是惶恐,有了銀錢也是一個補償吧。
他對王家插釘子的行為極為不滿,依著他的脾氣直接把人送回王家打打臉在說。但偏偏她是自己的正妻,打了她的臉何嘗不是打自己的臉呢。
心裡對王明慧也有些疑問和淡淡的不喜。對外面說王家姑娘更守規矩更端方的言辭有了懷疑,卻因著沒見過幾次面,不瞭解性格的原因,多有剋制,還是願意尊重發妻的,起碼面子要給的。
婉瑜心裡也明白這個道理,所以趁這一年時間裡好好地和睿誠加深感情,讓他在感情上偏向自己幾分。給自己多弄點好處回來,將來也好應對,其他的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她略顯羞澀,眼中閃著感動和了然,“我知道,我儘量不讓你為難。”
睿誠嘆口氣抱抱她輕拍了一下,什麼都沒說。心情卻有些複雜難言。
而此時王明慧也得到了訊息,正在家裡發脾氣,一旁勸誡的是她的奶孃。
王明慧再次摔碎了一個花瓶後,氣喘吁吁的哭道:“她算什麼東西。憑什麼拔掉我的釘子,不過是個賤人罷了。我是正妃,我這麼做是理所應當的。她有什麼不滿的。不過是側妃罷了,在咱家就是小妾的命,有什麼好牛氣的!”
在王家小妾和姨娘的地位相當低,王夫人是個很能幹的大婦,對後院管理相當嚴格,對姨娘談不上苛待,但整人法子卻層出不窮,讓你哭都找不出理由。王夫人每次都能以禮教大統來剋制王大人,拿捏得死死的。
王明慧耳讀目染也是學了一些。在她心裡不是正妻的全都是小妾,哪怕是宮裡的皇妃也是小的。和她家的小妾姨娘身份地位是一樣的,沒有區別。
事實上理論上是如此。但也不全是這樣,妃子的地位和權利可比小妾牛氣多了,多少人趨之若鶩呢!
奶孃對王明慧這種心裡也是知道的,覺得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只是勸道:“娘娘,側妃畢竟有德妃寵愛,聽說皇上也是很欣賞的,加上她和王爺是打小的情誼,自然是不一般的。”
“德妃又怎麼了?當年李家還不如我王家呢,哼!要不是爺爺不願意和晚輩計較,哪有李家的出頭之日,如今倒是拽上了。想在我面前擺婆婆的譜,還早了點呢!”王明慧一臉正色,滿心不甘。
奶孃嚇得趕緊四下看了看關上窗子,這才拍拍胸口對王明慧說道:“哎呦,我的祖宗,可千萬不能說這種話,讓人聽去了就是你的大錯啊,她可是你婆婆,千萬別再說什麼小不小的事了。”
王明慧不耐煩的揮揮手,打心眼裡瞧不起德妃和婉瑜,覺得他們都是做小的,都是靠煙視媚行上位的,打心眼裡看不起這樣的。
她是嫡女嫡支,大小受的教養就是最正統的,最是看不起妖嬈嫵媚的摸樣,因此自己打扮也和她娘一樣,走端莊大氣路線,從來不擦粉抹胭脂,就是衣服也很少穿粉著綠,覺得這樣的顏色不夠端莊。
“我的孩子,你還是想想這事該怎麼處理吧,會不會已經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