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走了出來,道:“我們手中各自持有令牌,是因為先來後到,而你來晚了。
之所以要說‘有能者居之’是因為現在只剩下一塊令牌,你與老道相比,價值幾何,難道你沒有自知之明麼?”
方文遠哈哈一笑,道:“好一個冠冕堂皇的說辭!方某今天就搶了這攬月令又能怎樣!”
說罷,邁出一步。這一步,直接收到在場的所有人關注,就連紀德這翻臉不認人,準備隨時出手。
事已至此,方文遠自然不願貿然出手,他心中已經明白了些事情。
在他的修為還沒有展開之前,他就是這裡最弱的人,而攬月令剛好差一塊,老道不著急進來,是因為他算好了會發生什麼事情。
老道心裡清楚,就算有了這攬月令,也只能做到在這守山陣法裡面行動自由,卻不能自由進出。
也就說,想要從這個陣法出去,必須需要他,如果把他得罪了,就等於出不去了。
所以,老道很自信,不論這裡如何,都會有人為他留一塊攬月令。
而‘修為最低’的方文遠,就只能做這個倒黴蛋。
南疆魔修林立,絕非說說而已,這些人做起是來,從來不講道義,凡是都講究實力,弱肉強食,實力為尊。
不過,與其說他們是‘魔’倒不如說是‘邪’!
老大拿著幡子,開啟腰間的葫蘆,一股酒香四溢,抿了兩口之後,便將最後一塊攬月令收入囊中。
這才說道:“將自身精血滴入這攬月令當中,以神識催動,便可以在這守山陣法中不受傷害!”
至此,其他人才開始行動,各自按照老道的辦法開始。
方文遠裝出一副頹唐的模樣,自覺的坐在大殿的一個角落。
所有人陸續離去之後,紀德頗有些扭捏對著方文遠說道:“方道友,這個。。。”
憋了半響,也說不出來,最後抱拳道:“在下也是出於無奈,還請方道友不要怪罪,告辭了!”
方文遠微微一笑,道:“無妨的,在下奉勸紀道友一句,見好就收!以免得不償失!”
此言一出,紀德倒是變得有些尷尬了,拂袖離去,在他轉身之後,頓時笑意全無,心道:“哼,老夫做事,哪裡需要你這小毛孩說三道四!若非之前迫不得已,老夫才不會與你結交。
到了這個時候,還有閒心教訓老夫!殊不知大難將至啊!真是可笑。”
看著紀德匆匆離去的身影,方文遠暗自冷笑,心道:“這般急著離去,恐怕也是怕奪了他的令牌吧!”
事到如今,方文遠如何不知道他現在的處境,他們一行人全部離去之後,恐怕就不會再回到這裡集合。而他,無形之中就變成了一個棄子。
不得不說,人心險惡。
不過,還有一個人沒有離去,此人便是老道。他悠閒的喝著葫蘆裡面陳釀,時不時看一眼方文遠。不著痕跡的做了幾個輕微的動作,似乎是在暗示方文遠什麼。
只可惜,方文遠仿若愣頭青,一無所察。半響,老道輕嘆一聲,緩緩起身,向外走去,嘴裡嘟囔著:“不識時務,不識時務啊!”
待老道的背影也遠去之後,方文遠才站了起來,冷笑道:“哼,一個小小的陣法,能奈我何?”
說罷,便開始向外走去,儲物袋靈光一現,蜃獸、八尾貓與小狐狸一同出現。
八尾貓鼻子嗅了嗅,低聲道:“好濃厚的妖氣!”
方文遠兀自輕笑,道:“山頂有著一個桃樹妖,妖氣怎會不濃?”
想起老道之前的暗示,方文遠便覺可笑至極。
這老道無非是想要勒索方文遠身上的一些寶物,畢竟方文遠現在的處境很危險,如果老道不回到這裡集合眾人,而是在外面集結,方文遠就會困死陣中。
所以,他才會說出:“不識時務!”這句話。如過方文遠能送出一些令他心悅之物,他或許會回到這裡,挽救方文遠。
然而,他們都小視了方文遠的本事,當年吸納桃樹妖的分神,方文遠就瞭解了很多。而後在山外紫瞳查探之下,心中就更加了然。
這守山陣法,並非最開始的模樣了,而是被桃樹妖改變過了,漫山遍野的桃樹根,全部結合在一起,散發著濃郁的妖氣。可以說,這個陣法,已經變成了桃樹妖的神通。
老道破陣的那一刻,方文遠就留意了,這老道身上有著一絲淡淡的妖氣。
與其說他破陣進來,倒不如說是桃樹妖將所有人放進來的。老道從最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