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談當中,方文遠心中暗自揣測:“客棧的附近,早就以神識感應過,沒有修士出現的跡象,也就是說,擄走蘇笑笑的人,不是修士,而是凡人。
可我出客棧的時候,行蹤斷然不是凡人可以發現的。或許,這些凡人的身上,有著修士的寶物。
但為何約見在國師府,而樂珍就在國師府中!”
樂珍咯咯一笑,道:“道友說笑了,你我同為築基修士,打鬥起來勝負難分,為了一個身外之物,妾身恐怕得不償失,況且,此處乃是天子腳下,傷了一國氣運,本座又去哪裡找這麼好的地方修煉!
拋開這些不說,暗中還有人對妾身圖謀不軌,妾身自然要懂的忍耐!”
頓時,方文遠心中似乎明白了什麼,抱拳道:“在下魯莽,得罪之處,還請海涵,就此告辭!”
說罷,便拂袖離去,樂珍雙目閃動,嘴角閃現一個得逞的微笑,喃喃道:“男人果然都逃不過美色,一個凡塵女子竟然令一個築基之修,如此在意!”
隱身於黑暗當中的方文遠,細想著樂珍的話。其一,天子腳下!其二,有人對她圖謀不軌!
二者串聯在一起,矛頭直指皇宮。這城池當中,只有兩個修士勢力,在方文遠進城之前,就已經感受到了。
樂珍算是其中一股。而另外一股,則是從皇宮傳來。能夠對樂珍圖謀不軌,並且聽樂珍的口氣,似乎與之勢均力敵。這就說明,與她作對的,是修士。
附近沒有其他的修士,那麼皇宮就有著巨大的嫌疑。
正如樂珍所說,這裡是天子腳下,那麼九駒車肯定也被皇家之人發現,而街頭與樂珍衝突的一幕,自然也會被皇族發現。
那麼,這一個禍水東移,就順理成章了。
若是方文遠不問後果,直接對樂珍大打出手,到時候,皇族之人主來坐收漁翁之利。好一個如意算盤。
方文遠心中感嘆人心複雜。
若是讓皇城之人知曉了方文遠的真實本事,恐怕他們就不會打這個主意了。
身心一動,方文遠直奔皇宮,神識散開,找尋著蘇笑笑的蹤跡。
但是,這皇宮比起國師府就顯得森嚴很多,倒不是因為密集的守衛,畢竟這些凡人方文遠還沒有將他們放在眼裡。
而是這皇城上,有著一個巨大的陣法,並且頗有些威懾,隱隱給方文遠一種危險的感覺。
方文遠略懂一些陣法,心中有了一個大致的輪廓,只要不觸犯這陣法的禁忌,就不會觸動陣法。倘若有人操控陣法,那麼,再怎麼小心,也是無用。
此行是為蘇笑笑而來,免不了要與皇族正面衝突,也就意味著,這個陣法一定會對他造成威脅。
正所謂,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既然陣法已經成為了威脅,那麼,不如趁皇族還沒有發現的時候,現在陣法上做一點手腳。
做這種事情最拿手的,那自然非八尾貓莫屬了。
方文遠出了西山小村之後,八尾貓就回來了,也不知道為什麼,一直躲在他的儲物袋中,不肯出來,就連一向高冷的蜃獸,也跟著它固守在裡面,小狐狸自然更不用說,她最聽的就是八尾貓的話。
伸手在儲物袋上一抹,八尾貓一臉不情願的被方文遠提了出來,聽聞方文遠的話語,八尾貓發出一聲如狼似虎的咆哮,若不是方文遠發現的及時,以法術隔絕,這一聲,一定會把半個城的人吵醒。
倒不是因為八尾貓不情願,而是八尾貓太興奮了。本來,方文遠想要把莫須子的那本陣法典籍拿出來,給八尾貓當作參考,就算是臨時抱佛腳,誰知八尾貓對此不屑一顧。
傲嬌的說道:“九哥出馬,沒有搞不定的事情,還有,你不要把這個小娃娃的筆記糊弄九哥,這玩意沒什麼用!”
方文遠差點就被八尾貓這傲嬌的樣子折服,心道:“如果莫須子知道了這件事情,恐怕會被你氣死!”
蜃獸卷著八尾貓與小狐狸消失在蒼茫夜色當中,方文遠趁機,拿出蘇笑笑的一滴血液,開始慢慢的尋找她蹤跡。
這一滴血液,是方文遠以血脈之法,找尋蘇笑笑雙親的基礎所在。此刻,用來尋找蘇笑笑的蹤跡,自然手到擒來。
片刻之後,方文遠來到皇宮深處,一處寢宮當中,隔著紗簾,方文遠看見幾名宮女正在為蘇笑笑更衣。
蘇笑笑的樣貌本就清秀,明眸皓齒,面若鵝卵,婀娜多姿。此刻一副宮裝打扮,顯得更具氣質,並且多了一絲雍容。
這一看,令方文遠稍稍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