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生命中的色彩。
天地萬物的聲音已經充斥著耳畔,傳到了方文遠的腦海中,他突然感覺很享受,似乎從前遺忘了這些美好,此刻失而復得才知曉,才覺得倍感珍貴。靈魂彷彿從一個真空的地帶拉扯回來。
這個時候,方文遠駭然的發現,自己身上的冷汗把衣服全部打溼了,整個人就像是剛從水裡撈出來一樣。
“有其父必有其子,你很不錯!”此話是從紅衣女子的口中慢慢吐出。
方文遠置若罔聞,站在原地身體不斷的顫抖著,正在努力的調整著自己的呼吸。
紅衣女子罕見的露出一絲讚賞,繼續道:“當年飛伯宗掌門初次來見的時候,他只堅持了六個時辰,而他那個時候已經是結丹中期。你能堅持兩個時辰,已經很不錯了!”
兩句話,兩個“很不錯”。說這個的時候,她的語言變得有些生澀,似乎很久都沒有說三個字。
半響的時間,方文遠逐漸迴轉過來,抱拳道:“聽聞前輩話語,似乎認識我的父親?”
不說還好,此話一出,紅衣女子周身祥和的氣息猛然一變,那是一股淡淡的殺氣,沒錯,方文遠清晰的感覺到了,雖然紅衣女子極力壓制。身體感受到的刺骨寒冷,也在告訴他,這不是幻覺。
看她的反應似乎跟方不凡有仇怨,但為何還要提及方不凡,這讓方文遠很疑惑,上一代的恩怨,似乎總跟他有所糾葛。也讓他心中思忖,自己的父親跟眼前這名女子到底有何關係。
就在方文遠暗自思忖之際,紅衣女子的情緒似乎穩定了不少,淡淡的說道:“三千年前的大劫,你可知道?”
事關父親的訊息,方文遠也不隱瞞,回到:“略有耳聞,但不知其詳細,恕晚輩冒昧,敢問前輩可是仙魂之爭?”
伸手在懷中小狐狸的頭上輕輕撫摸,目光中竟有了一絲哀怨,聽聞方文遠的話語,也不覺有些走神,方文遠自然不敢催促。半響,紅衣女子才緩緩道:“仙魂之爭,只是大劫前面的一個插曲!”
方文遠沒有插嘴,因為紅衣女子似乎是開啟了話匣子,看樣子是要把當年的事情娓娓道來。
果然,紅衣女子繼續說道:“大劫之初,許多人冒死前來爭奪仙魂,你父親也是其中之一,對於天之驕子的他來說,就算是成為了眾矢之的,也憑藉這一劍之威輕鬆俘獲其中一魂。
但我們沒有想到的是,你的父親居然如此卑鄙無恥,搶走一道仙魂不說,還將你的一滴血液打入另一道仙魂當中,以此種下因果。”
至此,方文遠心中一個疑惑解開了,當初在妖仙秘境當中遇到的一個與仙魂一模一樣的存在,可能就是他的父親,在趁人不注意的時候種下因果的另一道仙魂。
也就是說,除了他體內那一道一直為他續命的仙魂之外,在妖仙秘境中獲得的仙魂,就是他父親暗中放了一滴他血液的仙魂。
可是,這和卑鄙無恥有什麼關係?仙魂本就是無主之物,各自憑藉本事搶奪也是無可厚非。
還有,這女子明顯是跟父親有些仇怨,那麼因何而起,還要繼續聽下去。
紅衣女子似乎將方文遠當作了一個聽客,將她心中積鬱全部傾訴而出。此時的方文遠無疑是一個合格的聽客,一絲毫不打斷她,就這麼靜靜的聽著。
仔細聆聽是對對方的尊重,也能激發對方的傾訴**,這樣或許就能夠做到什麼也不問,但最終結果還是一樣找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也能給對方一個好的印象。
這些待人之道,方文遠本來懵懂,也不常用,但此刻必須要謹慎,直覺告訴他,這樣做才會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紅衣女子繼續說道:“我奉拜月一族大祭司之命,在在浩劫來臨之初奪取一道仙魂。
那個時候,浩劫已經開始,大祭司也知道浩劫之後進入其中便很難脫身,於是鎮族聖器交於我手,另外交付一個大秘境核心。一旦成功俘獲仙魂,就利用秘境核心開啟鎮族聖器將我帶回族中。
然而,準備做的充足又有何用?大劫的恐怖超出了大祭司的預估。在俘獲仙魂之後,我以大秘境核心開啟聖器,卻沒能逃脫劫難。
那時候,我想起了仙魂,想要以仙魂中純淨的仙元啟動鎮族聖器,也正是這一舉措讓我感到了深深的絕望。”
一個閉月羞花的女子,滿臉哀怨的時候,也是美的獨特,就像此刻的紅衣女子一樣。方文遠看見她撫摸著小狐狸的手在顫抖,似乎是因為想起了那一段傷心的往事。
她絕望的到底是什麼?既然大秘境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