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都被方文遠看透。然而,朱正南心中微動,神色已久平淡,波瀾不驚。看他的樣子,是不準備回答方文遠的問題。
作為一個金丹期的前輩,面對一個晚輩的質問,有必要回答麼?當然不需要。
但是,這一系列的問題,同樣透露著眼前這個年輕人知道的太多了,以他對朱家的恨意,保不齊會將朱家與飛伯宗結盟之事大肆宣揚。到時候,朱家地處邪宗領域,飛伯宗又遠水解不了近渴,朱家的基業,將會毀於一旦。
而且,此人還斬殺了朱家一個金丹期的客卿,雖然那名客卿只是丹藥累積起來的修為,雖然駁雜,戰力低下,但總歸存在一定的威懾力。也是朱家實力的一部分,所以,朱正南心中已經打定主意。
“這個方文遠,一定要死。。。!”
說了這麼多,方文遠似乎沒有停止的一絲,突然朱正南面色一變,對著方文遠一揚袖子,一柄翎羽箭從袖口中飛出,以絕快的速度,驀然穿透了方文遠的額頭。
方文遠依舊帶著一股微笑,神色中帶著一抹輕蔑。奇怪的是,他的額頭沒有絲毫血跡流出,整個人就像一團煙霧飛散。
正待此時,飄在半空的大鼎,突然傳來一聲劇烈的敲擊聲。
一團巴掌大小的黑雲,詭異的出現在大鼎的上方,蘊含中滾滾雷威。
第二百二十七章 一線生機
第二百二十七章一線生機
朱正南面沉如水,回身直奔山頂而去,與此同時,心中暗道:“此子看似魯莽,實則心機深沉。也不知他到底修煉什麼妙法,竟然能夠將幻影之身修煉到如此境界,就連我這金丹中期的修為,也斷然沒有察覺絲毫。
更有甚者,此子竟然熟知禁地陣法,在沒有觸動陣法的前提之下,神不知鬼不覺來到仙鼎下方。
哼,這調虎離山之計,倒是被他運用的爐火純青!”
“不過,既然涉足本族禁地,無論此子天賦異稟,亦或者將來成就無上,今日,都要終結在這裡!”
說罷,朱正南身形一晃,猛然加速,瞬間就出現在山頂上面。
陰沉著面色,對面一團空氣說道:“我朱家陣法,你為何如此瞭解?你可知道,你雖然進入此陣,卻已經沒有出去的可能,天涯海角,我朱家一定會追殺你,到死為止。。。”
波光一現,那白髮飄飄的青年蕭然出現,神色中帶著一絲疲憊,更多的卻是一絲同情,淡淡道:“方某來到這裡,是為了一件東西,能夠讓我活下去的東西。
至於朱家追殺到底,更是一個笑話,難不成方某不到這禁地,就不會被朱家追殺?或者說,方某出不出得去這個秘境,都是未曾預料。
所以,這個能讓我活下去的東西,方某自然要爭取!”
朱正南怒極反笑,道:“你真的以為你能夠活下去?方才本老祖念你是一個不可多得的好材料,心生愛才之心,此刻看來,多說無益了!”
殺機森然,此刻的朱正南是真正的起了殺心,鬚髮皆張之下,身形一動,雙臂一振,兩手拉出一根細細的紅色絲線,向方文遠一拋。
可詭異的是,方文遠站在原地一動不動,沒有任何懼怕的神色,反而一臉微笑。
紅色的絲線充滿了煞氣,瞬間就將方文遠牢牢套住,然而,朱正南再次變色,咆哮道:“好一個方文遠!今日,本老祖定要將你挫骨揚灰!”
言罷,將手中紅色絲線狠狠一拉,瞬間就將面前的‘方文遠’撕的粉碎。與此同時,朱正南猛然一跺腳,身形猶如沖天煙火,直奔半空漂浮的仙鼎而去。
青煙繚繞之下,一個白髮青年的身影在仙鼎的邊緣若隱若現。
朱正南怒火中燒,直奔那身影而去,再也不廢話,將手中絲線猛然崩飛。猛然向白髮身影刺去,引得狂風獵獵作響。
兩次被方文遠的手段迷惑,朱正南此刻再不手下留情,出手之際,便是一道殺招。
許是覺得這還不夠,朱正南雙手捏訣,張口吐出一個小小的方鼎,此鼎與漂浮的仙鼎略有幾分相似。
此鼎一出,山腰的雲層立刻受到高溫的灼熱,一股火紅色的光芒透出,直接染紅了半邊天。
最為古怪的是,這方鼎當中升起火血紅色的火焰,其中斜插著一定粗狂的劍胚。散發出來的溫度,猶如霍然噴發一般。
朱正南大喝一聲,道:“去!”
那被燃燒的赤紅色的劍胚,嗡嗡一聲,驀然飛了出來,高亢的溫度令虛空泛起一陣漣漪,模糊了人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