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家。不管是什麼理由,絕對不能超過12點,否則,周子柔把門鎖上,江上舟只能在門外坐等到天明。第二天,家裡會有一陣狂風暴雨。江上舟的臉上、手臂、胸部等部位全是周子柔的手指印。一條條新印子、舊印子在江上舟的身上縱橫交錯,舊愁未解,又添新恨。
弟兄們對江上舟的遭遇深表同情。有一次周子柔當著我們的面修理江上舟,羅海濤看不過眼,說,你怎麼下手這麼狠!周子柔歇斯底里地把羅海濤臭罵了一頓:我管我老公,關你屁事!我說,剛才我們在一起打麻將,又沒做什麼壞事。周子柔聲嘶力竭:你們這幫王八蛋,聯合起來欺負我!
我們一干人作鳥獸散。江上舟跟在周子柔屁股後面,邊走邊打自己的臉巴,嘴裡不停地數落自己的短處,向周子柔低頭認罪。
我爸是梅開二度。他的第一個妻子是村裡有名的潑婦。我爸年青時風流倜儻,警服一穿,迷倒半個村子。我不知道老竇年少時那根神經出了毛病,突然挑了個人人敬而遠之的周文秀。婚後,他們一天一小吵,兩天一大吵,一年後,奶奶貼了五石米、一頭牛把她給打發了,所幸沒有留下什麼首尾。我爸經常跟我們幾個兄弟講,娶老婆一要脾氣好,二要勤勞。家和才能萬事興,勤勞方能致富。我和向麗玫談朋友,他得知後,問的第一句話是脾氣怎麼樣?
李懇為汽修廠的事傷透了腦筋,他連續跑了一個多月,也沒有找到合適的地點。我說,還是要向老毛學習,放手發動群眾,大家一起找。我介紹了一個地點,有現成的房子和場地,離路邊也不遠,就是租金太貴。江上舟說師大旁邊有一個地方很合適搞汽車維修。我們去看了一下,環境不錯,但地方太小,發展空間不大。李懇的意思是不管做什麼事,要採取一切手段,把它做強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