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自己的下部,睜大雙眼,你想要我的命?
知道嗎?為什麼你小子每次只能持續兩三分鐘,就是因為你那玩藝包皮過長!李懇振振有辭。
你還不是幾分鐘!肥仔說,你以為我不知道!
老子每次至少一個小時以上!李懇經常自稱自己Zuo愛時間長,以顯示自己的戰鬥力有多強,男人天生喜歡以Xing愛時間長為榮,似乎時間愈長戰鬥力就愈強,誰都介意“快人一步”。李懇,包括羅海濤,經常取笑肥仔的東西不經用。
肥仔,我之所以能持續一個小時,是因為我曾經做了包皮切除手術,以前,我的包皮比你還嚴重。李懇對肥仔說的話,深深烙在我腦海裡,那一刻,他的話似乎也是對我說的。所謂言者無意,聽者有心。
手術室的門開啟,一個男的從裡面走出來,他步履蹣跚,明顯的八字步,表情像苦瓜,肉體的疼痛全寫在那張有些蒼老的臉上。下一個輪到我。
手術室是間大房,裡面用布簾子隔開好幾間,每間都躺著一個男的。看來,做這種手術的男人還不少,我心裡一下子平衡了許多,也平靜了許多。
把褲子脫了!我身邊的護士年紀較大,看模樣,應該是40多歲的老護士。這種情形,比李懇幸福多了。
高中一年級,李懇到縣醫院做手術,負責護理的是個年青護士,他一見就覺得眼熟,但怎麼想也想不起來,他們肯定見過面,曾經認識,但心情有些緊張,記憶短路了。做好手術,他走出手術室,才恍然大悟。原來那個年青護士,是他小學同學,難怪護士見他,立馬綻放出燦爛的笑靨。他的臉上,燒得發燙。後來,班上的許多同學,包括女同學在內,都知道李懇做切皮手術,有些女同學甚至在背後罵李懇流氓。
斷點 48(2)
護士用一塊天藍色的布遮住我的下體,蔭部的位置開了個洞。她用酒精消毒,然後拿起刀片,動作麻利,三下二下,茂密烏黑的蔭毛被她颳得一根不剩。刮完蔭毛,她又重新用酒精消毒一遍,我感覺到一陣清涼,同時伴隨著一點刺激。
為我主刀的是位老教授,他身邊帶著一位年青人,估計是他的研究生。我慶幸自己遇上一位老專家。但接下來的手術,我感到很不快。
教授先在我的###的根部打了兩支麻醉劑。至此,我才真正體會到什麼是刺骨之痛,在這麼敏感的部位扎針,把我額頭都扎出汗水來。
我的###開始麻木,沒有任何感覺,像一個長在自己身上的多餘的東西。老教授將###拔來拔去,邊拔邊講,我幾乎成了展覽館裡的動物標本。教授講了半天也不動刀子。我僵硬地躺在那裡,心情開始煩躁起來,但我不能作聲,我成了教授板上的一塊肉。如果我表露出不滿情緒,他故意把刀子下重了,我的命根子都保不住了。我用食指塞住兩隻耳朵,緊閉雙眼,努力讓自己處於睡眠狀態,讓那些解說詞見鬼去!
我隱隱約約感覺到刀子在我的###上移動,那些多餘的東西一點一點地離開了我的肉體,變成了廢物,被老教授扔進推車的鐵盒子裡。教授切一點,用棉球擦一擦,顯然,他是在用棉球止血。許曉晴曾給許多相關的廣告,這些廣告都有相同的用語:鐳射切除、無血無痛。麻醉針都打兩支了,能有感覺嗎?當然不痛,這是真的。但無血是騙人的,刀子所到之處,全是血,推車上的鐵盒子裡,放著許多帶血的棉球。廣告,十有###是蒙人的。
縫針的時候,教授讓研究生上。針線上下要拉緊,距離要均等,否則會起肉泡。教授在旁邊指指點點。研究生笨手笨腳的,他剛下針,針頭刺到我的Gui頭,痛得我一聲驚叫,額頭、背上全是汗水,心裡默唱著任賢齊的《留著淚你的臉》,以打發時間:
最後一班地下鐵,
你含著淚說再見。
我知道你不會太遠,
但這個雨季,
城市至少還有一個人,
今夜將為你失眠。
我的短暫的寂情,
在午夜畫下句點。
你決定回到他身邊,
但你說你會永遠記得有另外一個人,
依然令你感到眷戀。
留著淚你的臉,
在我腦海中不斷的盤旋。
許多話沒向你說,
但我已沒有勇氣回頭。
留著淚你的臉,
倒映整個城市的燈火,
其中孤獨的一盞,
是我片片夢碎的聲音。